“濃霧彌漫之時,我走出了出租屋,在空虛混沌的城市里孑孓而行。我要去的地方名叫殯儀館,這是它現在的名字,它過去的名字叫火葬場。我得到一個通知,讓我早晨九點之前趕到殯儀館,我的火化時間預約在九點半。”這是余華最新長篇小說《第七天》的開篇,給讀者留下了足夠大的懸念,一個走向殯儀館、將被火化的人,在死亡之后還能留給讀者什么呢?這次余華用荒誕的筆觸和意象講述了一個比《活著》更絕望、比《兄弟》更荒誕的故事,讓讀者體會到一種寒冬臘月被囚禁于積年冰川里的寒冷,一種劇烈拉鋸式切膚的疼痛和虐心,一種茫茫荒野身心俱疲后無著無落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