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弓作品 1839 1839 1842 海內存知己 31 名分
月20日
“今天會議的內容有三兩個,第一,鈞座要闡明我們行動的意義,宣布我們的編制和體例,第二,商討我們面對的形勢和下一步的方略。”作為會議主持人的陸達說道。
陸達在說這些的時候,楚劍功覺得有點不對勁,陸達作為直接的軍事長官,主持會議確實不太合適,而自己身邊也缺一個負責常務的人。樂楚名現在在韶關布防,叫他回來做副官確實是浪費了。
楚劍功很久不說話,李穎修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回來以后,李穎修給我說了很多情況,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到底是個什么名義,有什么奔頭?很多中下級軍官,都有這個疑惑。稀里糊涂就跟著造反了,成了反賊,于是呢,自己覺得心虛,對我們的事業信心不足。”楚劍功說,“那么今天,我就在這里宣布,我們不是造反,是起義。有傳言說我們是被徐一帆逼反的,我告訴大家,不是!這次起義是我和李穎修早就計劃好的,本來是要等我回來再動手,但李穎修抓住有利時機,提前發動了這次起義。”
隨后,楚劍功向大家解釋為什么是起義,而不是傳統的造反。
“因為時代變了,這個變化的時代,需要一個適合它的體制。滿清的統治結構,不再適應這個時代,不然,他們就不會被英國人痛打了。而我們朱雀軍適應這個時代,所以我們對英國人不落下風。”
接著,楚劍功簡短介紹了工業化大生產的一些時代需要,結合運到廣州不久的機器,結合新的軍械,以及鴉片戰爭中的一些實例,說明清廷的落伍。這些在黃埔講武堂都有講授過,而今天楚劍功從時代的角度重新串起來。
最后,楚劍功說道,
“遠古的時候,堯舜禪讓自己的領袖位置,四千年前,大禹廢禪讓而傳子,三千年前,商湯立誓革命,兩千六百年前,周武王分封諸國。兩千年前,秦始皇天下一統。這些人都是適應時代的需要,而開創新制度。從而讓自己流芳百世。今天,我們這里在座的人,還有我們整個朱雀軍,也是為了開創一種新的制度而奮斗,我們和堯舜禹湯做的是同樣的事業,我們向秦始皇一樣,讓后人崇拜和尊崇我們開創的制度。”
“這個制度,就叫做共和……因此,我們的軍隊,也就是一只為了創建和保衛共和而存在的軍隊,我們的軍隊,從此改名共和軍。”
“共和軍?”人們互望了幾眼,嚴格的紀律下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革命的意義簡單的說到這里,我還會下發專文,向我們廣大的士兵們,說明我們的理想。在座的都在黃埔講武堂上過課,都能夠理解我所說的內容吧,那我要求你們,現在,像我一樣,剪掉辮子。是的,我們不再掛著這根象征奴役的辮子了。”
李穎修當即站起來:“鈞座說得對。”他魔術般的摸出一把大剪刀,剪掉了自己的辮子,隨后,他把剪刀遞給陸達。
陸達站起來大叫:“已經造反,起義了,就別留著這滿清的尾巴了,剪了吧。”
接下來,屋里所有有辮子的人都把辮子剪了。
“下一步,就是軍內全部剪辮,同時進行思想教育。以前我們對傳統的忠孝仁義,其他的都解釋了,唯獨沒有解釋‘忠’,現在我說,忠,就是對自己事業的信仰。具體的解釋,我也會下發。”
“名不正則言不順,現在我們已經正名,下面,就是要建立一套先進的組織結構,利用他的先進性,來打倒滿清。我們這套機構是全新的,但是,為了吸引和團結外圍的人士,我們機構的名稱,雜制漢唐,對外,我們也可以直接宣稱,是要重建漢唐盛世。”
頒布任命如下:
楚劍功自任平章軍國重事,大司馬大將軍
李穎修為同平章事,驃騎將軍
陸達為車騎將軍,都督中外軍事
以上三將軍為大都督府最高職位,陸達掌管都督府日常行政,都督府的組成有
杰肯斯凱為前將軍,負責軍隊基本訓練,必要時負責前敵指揮
肯尼夫萊特為后將軍,總掌參謀業務。
張興培為左將軍,名義上主管情報工作,實際上是他連著天地會,的確是一股大勢力
板甲大白兔懷特拉比斯為右將軍,主管炮兵,督促軍工生產。
樂楚名、翟曉林、陳日天,季退思為四平將軍,分管廣東四境的防務。
而政務方面,由于缺乏人才,暫時實行軍管。但也預設了六部尚書的職位,軍方將慢慢向各部轉交權力。楚劍功先暫時兼任吏部尚書
李穎修兼任戶部尚書。
早慢熊出任刑部尚書,并兼任東廠都監,情報工作的重點都放在刑部。
范中流任工部尚書。范中流生性輕浮,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很愿意被繁雜的行政事務纏住,但現在缺人手,也只好將就。
兵部尚書實際上是個虛銜,由肯尼夫兼任了。
禮部尚書空缺,幸好也不是很著急。
宣布了上層的職位,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正規化起來,不像個草臺班子了。大家互相恭賀了一番,李穎修說:“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我們下一步的路線了。首先,有肯尼夫總結我們的軍事局面。”
“我們的軍事局面,目前很樂觀。”肯尼夫說,他已經可以流利的說漢語了,雖然有些發音還有問題“我們的東面,福建省,鴉片戰爭已經打垮了他們全部的軍事力量,他們的殘部,目前集中在福寧鎮記名總兵熊石頭的手上,他們都是水師,不善陸戰,而且現在船都沒有,不足為患。”
“在我們的西面,廣西,是清國最貧困的省份之一,而且兩廣的軍力主要由兩廣總督掌握,駐屯廣東,廣西的局勢又不穩定。他們沒有力量進攻我們。”
“我們的北面,湖南和江西,有幾萬綠營兵,似乎還有幾千人的民軍,但我們控制了韶關和五嶺,他們打不進來。”
“省外的軍事形勢很樂觀,那么省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