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將成為‘鐵娘子’政治生涯的滑鐵盧!”
國際媒體用這樣的標題來形容撒切爾的這一跟頭。
大陸為了表示尊重,淡化了此事,港媒卻已經(jīng)高潮了,親英派嘴硬,咬定撒切爾剛做完靜脈曲張手術(shù),沒有康復(fù)就投入到工作中,勞累過度,才意外摔倒。
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卻將其形容為:“在談判當(dāng)中碰了釘子,神情落寞的走出大門,心神不定巴拉巴拉……”
總之,在撒切爾摔跤后,香港股指跌了25個點。
美元兌港元創(chuàng)下1:6.97的最新低,并且一路狂跌,最低達到了1:9,直到港英政府以百分百外匯儲備保證,以1:7.75的匯率與美元掛勾,才穩(wěn)定下來。
撒切爾摔之前,攜馬島大勝之威,香港不少人搖旗吶喊。
摔了之后,只要腦筋正常的家伙,都不會認為英國還有什么機會,香港必然收回!甭管她是什么原因,摔了就是摔了,普通民眾只看這個結(jié)果。
…………
“啊啊啊,它動了!”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夜色中的清水灣片場,龔雪把著方向盤在尖叫,李連結(jié)坐在后面一臉驚慌,小莫在副駕駛淡定指導(dǎo):“左腳輕踩最左邊的,右腳輕踩中間的……”
“左邊的!中間的!左邊的!中間的!”
這就看出小莫的經(jīng)驗了,他不說離合、剎車,直接說位置,龔雪順利找到,車速緩了下來,小菜鳥又有了勇氣:“哇,我開車了!”
“慢慢打方向盤,繞一圈,打多少回多少!”
“哇!”
龔雪笑的開心,成功繞場三圈,意猶未盡。李連結(jié)迫不及待的搶占位置:“該我了!該我了!”
他操作起來要順滑一些,同樣繞了幾圈,小莫看看時間,問:“雪姐,還練么?”
“明天再練吧,先回去!”
“好!”
李連結(jié)還想多開一會,奈何小莫不聽他的,只得把駕駛位讓出來。
這是《太極3》劇組,倆人下了戲,沒什么事就跟著學(xué)車。李連結(jié)坐在了副駕駛上,道:“小莫,你看我們多長時間能學(xué)會啊?”
“……”
小莫乜了他一眼,奇哥在的時候,你叫我小莫,我不挑你理;奇哥不在了,你想想該叫我什么?
“呃!”
李連結(jié)沒等來回應(yīng),有點尷尬,龔雪打圓場:“我們一禮拜能學(xué)會么?”
“如果說學(xué)會,很容易,開車關(guān)鍵要熟練,這就得花時間了。”
“意思是我們得自己買車呀?”
“香港汽車很便宜,這輛高達才一萬多港幣。”
“便宜沒好貨,我得攢錢買輛好的!”李連結(jié)道。
龔雪也瞧了他一眼,這孩子有時候說話太直,故意問:“喲,你這信心滿滿的,拿多少獎金了?”
“嘿嘿,沒多少!你肯定比我多。”
“我一分錢獎金都沒有呢!”
“啊?奇哥沒給你發(fā)獎金?”
“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北影廠倒是給了我一百塊。”
李連結(jié)忽然有點同情了,湊過去小聲道:“姐,你別跟人說啊,兩部《太極》奇哥一共給了我一萬塊。”
“人民幣?”
“嗯嗯!”
龔雪知道他對陳奇的重要性,捧著他聊天:“那你可以呀,全國電影演員加起來都沒你賺得多,不像我,我那幾個錢都不夠打麻將輸?shù)摹!?
“她們還拉你打麻將?”
“哪躲得過去呀!”
李連結(jié)更同情了,忽道:“你不會跟我借錢吧?”
“那你借不借?”
“肯定借啊,你跟我親姐姐一樣。”
李連結(jié)笑嘻嘻的,龔雪也笑笑,腦子里浮現(xiàn)出陳奇對他的評價:好名貪利,容易走極端,有情義,但不太多……
回了宿舍樓。
倆人都住在8層,與傅奇家同一層。
電梯一開,龔雪輕手輕腳的出來,做了個噓的手勢,又輕手輕腳的往自己房間走,結(jié)果剛掏出鑰匙,隔壁門就開了,施楠生跑出來。
“你怎么才回來?就等你呢!”
“哎呦,你們找別人吧,我真不會玩!”
“快點啦,正好替雪華!”
龔雪欲哭無淚的被拽了進去,李連結(jié)給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
“小龔,來來來!”
“你怎么回來這么晚?”
屋里早就擺上了,傅奇不在,可能受不了女人們嘰嘰喳喳,只有苦逼的傅明憲在家端茶倒水。
石慧一身家居服,像個普通的香港師奶,鐘楚虹穿著清涼,依舊露出兩條大腿,對著龔雪禮貌的笑笑,沒講話,身前堆著一小摞零錢,看來手氣不錯。
劉雪華后面很愛打麻將,這會還年輕,也被抓來湊數(shù),叫道:“你總算回來了,三個贏我一個啊,該你了該你了!”
她起身,把龔雪按在自己的位置上,施楠生也落座,嘩啦嘩啦洗牌。
“拍戲那么累放松一下嘛!”
“不多留你,打八圈放你回去!”
“好吧……”
龔雪無奈,只得從包里取出一些零錢來,玩的倒不大,但她開始也接受不了。
賭錢誒!
在內(nèi)地要槍斃五分鐘的!
她坐在石慧的上家,自己上家是施楠生,對面是鐘楚虹,她笨手笨腳的碼牌,排列組合,兩個的,三個的,哪個可以碰,哪個可以吃……
劉雪華坐在沙發(fā)上,陪傅明憲看電視。
電視里正播報撒切爾的新聞。
石慧道:“我看了些英文報紙,不要太好笑的哦,非講她剛做完手術(shù),管她做不做手術(shù)?她做手術(shù),香港就不收回了?”
“慧姐,你的意思是香港必定收回了?”鐘楚虹問。
“當(dāng)然要收的,英國是一丈布丟了九尺——就剩一吃(尺)哩!當(dāng)年香港軍警還記得吧,不知抽了哪門子風(fēng),跑到沙頭角射擊,連我們民兵都沒打過。
依我看,就是政策太求穩(wěn)了,讓英國人記吃不記打,推平算了!”
“慧姐,你好歹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嘛,我是本地人啊!”鐘楚虹道。
“你也是同志了,不要怕的……小龔,打牌呀!”石慧催促。
“等下等下!”
龔雪手忙腳亂的看牌,猶豫道:“我好像胡了?”
“胡了就推!”施楠生道。
“我不太確定呀!”
“那你炸胡嘍!”鐘楚虹笑道。
“哎呀,我,我……”
龔雪還是伸手一推,施楠生一瞧,笑道:“屁胡啊?沒事,屁胡也是胡,你看你越來越熟練了吧?我就說上海女人天生會打麻將的。”
“我可不同意,京城女人也會玩的!”劉雪華喊了一句。
“那你不敢玩?”石慧道。
“香港女人才是會玩的!”鐘楚虹道。
“是呀是呀,京城女人是要上春晚的!”施楠生道。
“哈哈哈!”
四個女人一起笑的威力,何~~~其恐怖?劉雪華氣呼呼的,捏傅明憲的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