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迎新晚會現(xiàn)場,柳月在宿舍意外見到了一個人,黃昭儀。
柳月把藍(lán)色雨傘放門口走廊上,快速進(jìn)門招呼:「小姨,你怎麼來了?」
黃昭儀說:「今天星期五。」
每周星期五,沒事的話,她幾乎都會去姐姐家吃個飯,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姐妹感情。
說著,黃昭儀指指桌面的飯盒,「你沒回去吃晚飯,你媽讓我給你帶一些菜過來。」
柳月掀開飯盒瞅瞅,用筷子夾一塊鴨肉放嘴里,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等很久了?」
黃昭儀看著她吃菜:「來了有一會,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打算走了。」
接著她講:「今天你舅舅和外公外婆來了,你怎麼不回家?」
柳月說:「今天管院迎新晚會。」
黃昭儀困惑:「不是明晚麼?你媽說你明晚主持晚會。」
柳月一邊吃一邊解釋:「今天是管院的迎新晚會,明天是學(xué)校的迎新晚會,
不一樣。」
黃昭儀聽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連著貪嘴了3塊鴨肉,柳月才放下筷子,隨后打開抽屜鎖,從里面找出一打相機(jī)膠卷:「今晚我負(fù)責(zé)拍照,膠卷用完了,回來拿。」
拿好膠卷,又尋一把新傘,柳月走出寢室時對著藍(lán)色雨傘吐槽了一句:「小氣鬼。」
黃昭儀聽得莫名,這有點(diǎn)不像外甥女的高傲性子,「借的傘?」
「可不。」
柳月繼續(xù)吐槽:「小姨,你見過有男生用藍(lán)色女傘麼?」
聞言,黃昭儀打量一番藍(lán)色雨傘,笑說:「直覺告訴我,這是女生買的。」
柳月贊同:「我也覺得,難怪借傘時明確要求我歸還。」
黃昭儀好奇:「你向男生借傘?」
她之所以這麼問,擱過去,外甥女對男生基本上是不假顏色的,沒想到大學(xué)竟然有改變?
柳月彷佛猜到了小姨的心思,「我故意的。小姨,如果我說班上有個農(nóng)村小子能無視我的長相,你信不信?」
這是她對李恒區(qū)別對待的緣由,以往那些男生哪個見到她不都暗搓搓行注目禮?在背后偷看?但李恒是個例外。
農(nóng)村小子?黃昭儀心思一動,不著痕跡問:「哦?還能有男生免疫你的美貌?叫什麼?」
「和唐朝皇帝一個名字,叫李恒。」柳月說:「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取個這樣的名字,難道想學(xué)古代皇帝,廣納后宮,佳麗三千?」
黃昭儀頓了頓,暗暗觀察外甥女,「他長得怎麼樣?」
柳月下樓梯:「長得倒還行,多才多藝,挺吸引小女生。」
黃昭儀感興趣問:「多才多藝?會些什麼?」
柳月壓根不知道小姨在套取李恒的興趣愛好:「二胡丶笛子。據(jù)他自己講最擅長鋼琴,對了,還會陶笛,明晚要上臺表演陶笛。
葉學(xué)姐似乎對他的演奏十分有信心,力排眾議,把他的表演提到了第二個位置。」
二胡和笛子,黃昭儀早就知曉,也曾托導(dǎo)員劉佳送過這兩樣樂器。
至于鋼琴,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走出寢室樓,黃昭儀不動聲色問:「你們在哪里舉行晚會?幾點(diǎn)?」
柳月扭頭:「相輝堂,晚上6:30開始,你有沒有時間過來給我捧場?」
黃昭儀有些心動,但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搖搖頭說:「可能沒時間,明晚和朋友約好了一起聚餐。」
在一十字路口,兩女分開了。
臨分開之際,柳月忽然問:「小姨,你來我們學(xué)校為什麼戴副墨鏡?」
無怪她這麼問,以前高中的時候,小姨也沒少來找她,但從沒戴過墨鏡。什麼時候喜歡戴墨鏡的?好像是這個學(xué)期才開始的。
好幾次想問,一直忘了。
黃昭儀說:「看了一本西方雜志,覺得時尚,就佩戴試試,你覺得怎麼樣?
柳月左瞧眼,右瞧眼,直言不諱指出:「不怎麼樣,很一般,把你最好看的鼻子給擋住了,減分不少。」
黃昭儀笑笑,沒當(dāng)回事,右拐往校門口走去。
開門,上車,一氣呵成,她徑直把車子開到了閨蜜家,見面就說:「明晚把你的車子借我開。」
閨蜜回答:「明晚?明晚我有事要用車。」
黃昭儀把奔馳車鑰匙丟茶幾上,「用我的。」
閨蜜無語:「放著這麼好的奔馳不開,開我的伏爾加?你是不是要干什麼壞事?」
黃昭儀丟一句:「你別管。」
另一邊。
回到迎新晚會會場,柳月把藍(lán)色雨傘還給他:「傘還給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聽聞,李恒還真細(xì)細(xì)檢查一邊,把這妞憋出內(nèi)傷。
柳月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李恒,你這樣會沒女朋友的。」
李恒陽光笑笑,露出整齊乾凈的潔白牙齒,好整以暇說:「柳月同志,不要這麼大氣性哪,女朋友麼?我從沒缺過,排隊都排到京城了。」
「切!都是些歪瓜裂棗,來一個連都不夠本小姐打的。」柳月斜眼他,甩著馬尾,諷爽地離開了。
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旁邊的酈國義酸的不行:「恒哥,還得是你,柳月這個傲種你都敢,不像某人連著三封情書被丟垃圾桶。」
胡平郁悶地?fù)н^酈國義脖子,咬著腮幫子狠狠地威脅:「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每天給樂瑤寫一封情書。」
「我呸!跟兄弟內(nèi)訂算個屁哇!有本事給那風(fēng)華絕代寫一封,只要你寫一封當(dāng)面交給她,老子請兩個寢室去藍(lán)天飯店搓一頓。」酈國義一臉鄙視。
周章明眼饞:「藍(lán)天飯店的大名我聽過好多次了,一回沒去過,老胡,我能不能去就靠你了。」
唐代凌說:「我也想去。」
李光歡快地慫漁道:「老胡,寫就寫,情書而已,又不是沒失敗過,我支持你。」
就在325寢室眾人的打打鬧鬧中,迎新晚會結(jié)束了,李恒拒絕這群小伙子的夜宵邀請,跑去后臺門口等麥穗。
麥穗似乎知道他過來了一樣,放下話筒,第一時間走了出來。
李恒脫下自己外套遞給她,「麥穗同志,外面有點(diǎn)冷,穿上。」
「謝謝。」麥穗嬌柔笑笑,很是乾脆地穿上了他的外套。
李恒問:「你們今晚聚不聚餐?要是聚餐我就不等你了,先走了。」
「我跟你一塊走。」麥穗幾乎沒猶豫,就跟著他離開了管院教學(xué)樓。
走到一半,她關(guān)心問:「晚會還沒開始,你就離開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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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訝異:「你看到我離開?」
麥穗笑著解釋:「學(xué)生會有一女生向我打聽你,一直關(guān)注著你。」
「哦,我還以為你一直關(guān)注我。」李恒打趣。
麥穗仰頭問:「家里沒事吧?」
「不愧是學(xué)霸嘛,真是聰明,一猜即中,電話是子矜打來的,我爸媽和二姐到了京城,正在接受治療..:」李恒把能說的簡單講述了一遍。
來到一岔路口,他問:「你是去宿舍?還是跟我回廬山村?」
麥穗顯得有些遲疑。
見狀,李恒發(fā)出邀請:「走吧,今天你第一次主持,表現(xiàn)不錯,我炒個菜,
咱喝點(diǎn)小酒慶祝下。」
「好。」有了借宿的理由,麥穗放下了心里顧慮。
其實(shí)她是真的有顧慮。
自進(jìn)大學(xué)以來,不論是班上,還是宿舍,亦或是學(xué)生會的人,都在問兩人是不是在處對象?
一開始她并不在乎這些。
可有一次突然想到:要是肖涵哪天來復(fù)旦突襲檢查,要是得知這些,會不會和李恒吵架?
她之所以這般想,是因?yàn)樗ず瓫]多少接觸,并不了解對方,出于本能不想給李恒制造麻煩。
當(dāng)然,有時候她也覺得想太多了,像肖涵這樣的女人,也許眼里有威脅的只有宋妤吧。或許還加個陳子矜,畢竟初戀和青梅竹馬身份不容小,有某種特質(zhì)加成。
何況,陳子矜的美貌即使比不上肖涵和宋妤,但也十分漂亮。
回到租房,兩人把廚房翻一遍,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些羊肉和青菜了,外加4瓶啤酒。
李恒說:「要不咱簡簡單單做個羊肉火鍋湯青菜吃?把那啤酒喝完就睡?」
「你是廚師,聽你的。」麥穗把圍裙從墻上取下來,下意識給他穿上。
只是貼面系扣子時,近距離的兩人愣了愣,互相凝望對方,聞著彼此的呼吸聲,剛還快快樂樂的兩人忽地安靜下來,沒了聲。
沉默一會,李恒側(cè)身說:「你先去洗澡,今天就一個菜,我忙得過來。」
麥穗低頭掃眼他的某個地方,眼里的媚意都快滴出水來了,面上瞬間布滿了紅霞,貝齒輕咬下嘴唇,轉(zhuǎn)身逃離了廚房,去了臥室。
她沒想到,剛才幫他系扣子時,就大腿不小心磨蹭了他一下,他竟然會生出那麼大反應(yīng),自己真是丟死人了!
他,他不會認(rèn)為自己故意的吧!
背靠房門,深呼吸好一會后,沉靜下來的麥穗漸漸醒悟,后知后覺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來到鏡子跟前,望著鏡子里面的鏡像,她腦海中猛地鉆出一個人名:蘇妲己。
這是他平素調(diào)侃自己時喜歡的說辭:說自己是蘇妲己轉(zhuǎn)世,魅惑眾生。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對于自己的長處自然再清晰不過。
今晚的她,化了妝的她,穿著主持人衣服的她,確實(shí)與往常不同,比往常更媚..
想到「媚」字,麥穗再次緊緊咬了咬嘴唇,許久許久,找出衣服進(jìn)了淋浴間Ps:求訂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