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韶華撫著她的臉頰,“別看,他會沒事的。”
剛剛他們都能躲開,為什么顧修澤卻受了傷?
“可能只是被轟炸到,一時精神不濟才暈過去的。”
“不管怎么樣,先送醫(yī)院。”
地上還留了一灘血,怎么可能只是受到驚嚇暈倒?
“老公,那我們也要去醫(yī)院嗎?”
“你身上有沒有受傷?”盛韶華輕聲問。
“沒有,我很好。”
上官凌云那個時候本來要對她動手術(shù)的,不過后來他們及時出現(xiàn)了,才讓他放棄了,不然只怕事情早已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先帶你去休息,你氣色很不好。”
薄冰輕輕點頭,乖巧的窩在他的懷里,也沒有逞強要去醫(yī)院看顧修澤,她相信大哥會處理好的。
薄言走了過來,“你們都沒受傷吧?”
“沒有,哥,你呢?剛才你跟上官凌云搏斗……”
“我沒事,他不是我的對手。”
那點三腳貓功夫,唬人倒是一套一套的,可卻是個繡花枕頭,三下兩下就被他揍趴下了。
“子墨他們要處理這里的事情,顧修澤送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再回榕城。”
盛韶華點頭,他自己倒是沒什么,可看到冰兒的情況,他也不能連夜趕回去,她需要休息。
李隊長對這里很熟悉,帶他們?nèi)ジ浇詈玫囊患椅逍羌壘频辍?
“要不要我派人守著?萬一他們又回來……”
薄言和盛韶華對視一眼,“那就麻煩你了。”
“客氣了,我這就去安排。”
“李隊長,可能還需要麻煩您派人去各個醫(yī)院,他受了傷,要是遇到他,務(wù)必不能放過。”
“是。那我先下去了。”
上官凌云傷的不輕,他應(yīng)該沒有精力再來胡攪蠻纏了,自保還成問題,倒確實可能去醫(yī)院包扎傷口。
薄言這就是將他的后路都給堵了。
盛韶華剛才那一刀,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筋骨都斷了,那只手,只怕也廢了。
哼,要不是有人來營救,他非要讓上官凌云血濺當場。
莫醉去柜臺開了房間,將門卡遞給盛韶華。
薄冰臉色雖然蒼白,可精神卻還好,“哥,你也早點休息,這些天勞累了。要是子墨表哥回來,也讓他好好睡一覺,晚點再回去也好。”
看著他們風塵仆仆,滿臉滄桑,她心疼的不行,可都是為了她啊。
薄言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怎么做,不用擔心我們,倒是你,受了驚嚇,早點睡。”
“嗯,哥,莫醉,晚安。”
薄冰一直靠在盛韶華懷里,就連跟他們說話,他都沒舍得撒手,一直抱著她,生怕轉(zhuǎn)眼間她又不見了。
莫醉為他們開的是最豪華的套房,盛韶華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轉(zhuǎn)身就朝洗手間走去。
當溫熱的毛巾落在她的臉上,薄冰突然抓著他的手,順勢窩進他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腰,“老公。”
盛韶華的臉埋在她的秀發(fā)間,緊緊擁著她,真恨不得直接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到哪里都帶著。
“沒事了,沒事了,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我在這里。”
她撇撇嘴,本來重逢是件喜悅的事,現(xiàn)在反倒是覺得心酸難受,胸口堵著的大石頭雖然消失了,可心臟卻很疼。
眼淚刺痛了眼眶,簌簌的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
她的眼淚讓他的心臟都揪了起來,指腹輕柔的擦拭著,“乖,老公在這兒,別怕,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一邊輕柔的哄著,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點頭表示知道,可滿腹的委屈和受到的驚嚇,總是要發(fā)泄的。
直到她哭的累了,心情好受了些,臉色才好了些。
“莫醉說,你這些天都過的很不好,是不是都沒吃飯,也不睡覺?”
纖纖素手撫上他同樣憔悴的五官,“都瘦了,哥哥和子墨表哥也是,你們?yōu)榱宋遥隙ǘ疾缓眠^。”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咬著唇,“哪里好了?臉上都沒肉了,黑眼圈好明顯,胡子拉雜的也沒刮。”
“盛太太這是嫌棄我了?”
這一聲久違的盛太太,險些讓她的眼淚又掉落。
“不嫌棄,雖然看上去很滄桑,不過卻是我老公,我其實也沒比你好多少。”
盛韶華將她的腦袋摁到自己的胸口,“盛太太,你總算又回到了我的懷抱。”
這種充實的感覺,比起她不在身邊的空虛和慌亂,真的好太多了。
“你找不到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下顎的胡子,有他在身邊,她總算又有安全感了。
“嗯,盛太太這么狠心丟下我一個,該罰。”
“我被上官凌云帶走的那段時間,每天都在盼著你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我,可是希望總是落空,你不知道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知道。”他也同樣體會到那種難熬。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薄冰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一顆心總算落了回來,“別說對不起,該道歉的是我才對,是我太輕信他了。”
韶華跟她說過上官凌云的狡詐,連自己都懷疑過,可是就因為上官凌云舍身救她,她就打消了疑慮。
“不是你的錯,他太狡猾了,心機深沉到讓我吃驚。”
他怎么舍得她自責?說到底,都是他的疏忽。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薄冰吸了吸鼻子,“他沒有傷害我,只是要將我禁錮在他身邊,不許我出門,還帶著我東躲西藏的,那個時候我明明都看見風馳了,最后還是被他攔下了,不然我們肯定早就見面了。”
那次的擦肩而過讓她懊悔不已,這才有后面這么多事情。
“只要你沒事就好。”
之前每次想到她可能處于煎熬中,就緊張擔憂的不行,幸好她完好無損的回到了他的懷里。
薄冰趴在他的懷里,說著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到后來眼淚又流了出來,鼻子紅紅的,心里還是難受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