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黑影跳下窗戶的一瞬間,杜楓也看到了他。杜楓輕輕喊了夏遠東一下,“那邊有人,是個女人。”杜楓雖然害怕可是他沒有再猶豫,扯開步子向黑影追了過去。
“杜楓。”夏遠東想要阻攔杜楓已經來不及,心中十分懊悔,“這該怎么辦,組長讓我保護好杜楓。”夏遠東掏出了八四手槍也向杜楓跟黑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夜那么靜,杜楓有點迷失方向感,他已經不知道這個黑影把自己帶到了什么地方:“你把我們約出來就是要跟我們玩捉迷藏的游戲么?”杜楓向周邊的無盡黑暗喊道,可沒有得到一點回聲。
而此時夏遠東正仔細分辨著方向。
“警官先生我在這呢。”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從夏遠東左側的樹林里傳了出來,夏遠東雙手緊緊握住了手里的槍一個閃身轉進了樹林。他可能太過于緊張忘記了杜楓說的那個黑影是個女人,而此時的這個聲音是個男人。
杜楓此時的神經猶如拉緊的弓弦,腳下的步子走得很慢,緊張的張望著四方。冬天的寒風,凌晨的寒氣本來是極其寒冷的。可是杜楓卻感覺此時的自己冒了一身的汗,甚至身體發熱。
“嘿嘿嘿。”一絲不引人注意的女聲笑道,杜楓閉上了雙眼仔細聆聽了起來。“紅裙子,頂樓站,十二點,淚漣漣,往下跳,血好看,變仙姑,把命還。”低聲吟唱的凄涼女聲配上無盡的黑暗讓杜楓一個哆嗦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是誰?”杜楓睜開了眼睛,自私的分辨著方向跟聲音的來源,“為什么要來這里裝神弄鬼?”
“我是仙姑。”凄涼的女聲變得玩味了起來,“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仙姑,我是來復仇的。你們阻攔我復仇,你們都要死。”
杜楓悄悄地打開了手機的錄音機,雖然他不確定對面是人還是鬼魂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下一切有用的證據:“那這么說,袁思靜是你殺的?你是來找袁思靜復仇的?”
“哈哈哈。”仙姑怪笑道,“她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杜楓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可能地平靜:“仙姑同志,我現在正式向你通知你因為涉嫌袁思靜被害一案所以現在請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杜楓戰戰兢兢的說出了這幾句話,他不知道仙姑會不會聽了生氣把自己給殺了。杜楓知道自己根本沒能力把她帶回警局,就算仙姑真要受到懲罰那也是天王老子的事了。
“組長。”潘小妞跟薛有寶也跑了出來,“阿東跟小楓呢?”潘小妞跟薛有寶看著圖書館外消失的兩人也是十分吃驚。
“該死。”獨傲懊悔道,“我應該想到如果有人出來,杜楓一定會去追的。我不該帶他來的,更不應該把他留在外邊。”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薛有寶冷靜的看著四周,“這個是什么,獨傲你認識么?”薛有寶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鑰匙鏈。
“這是阿東的。”潘小妞從薛有寶手里拿過了鑰匙鏈,“這是麥曉娜送給他的,我記得很清楚。
“鑰匙鏈是指向哪邊的?”
“那邊。”薛有寶一指,獨傲急切地奔了出去。潘小妞也想跟上去,薛有寶拉住了潘小妞:“如果我們都去了真有點事情我們就全軍覆沒了,你現在趕回特案組。如果我們五點之前還沒有回去或者給你電話你就請求支援,我跟獨傲去。”薛有寶把一個掛物放到了潘小妞的手里:“有了這個東西武警隊會服從你的一切命令。”薛有寶捏了捏潘小妞的手,轉身也向獨傲的方向跑了過去。
杜楓辨別著女聲的方向慢慢的向一個方向走去,杜楓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找錯方向。再走了十幾米之后,借助穿過樹葉的月光,杜楓勉強能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衣裙的女人正倚著一棵樹站在黑暗里。她披散著的頭發幾乎把整張臉都遮蓋,杜楓分辨不出的她的樣子,不過總有一種見過她的感覺。隱隱約約在發間中露出閃爍著嗜血般紅光的左眼,以及微微上翹的嘴角。她的頭發雖然雜亂,但并不像好久沒有梳洗,在月色中還能看出反射出來的烏黑光澤。她的手里拿著一根紅色的繩索,就像袁思靜的死亡現場的的那根一樣。
“警官先生真是厲害得很。”仙姑停止了吟唱,向杜楓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恐懼籠罩著杜楓,杜楓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但是總不能找到找到了臨陣退縮,深呼一口氣杜楓往前走了一步亮出了證件:“別動,我是云安省公安廳的警察,我現在懷疑你就是袁思靜被殺案的兇手,請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嘻嘻嘻······笑話。”仙姑詭異的笑聲讓杜楓后背發涼,“你覺得你能帶走我?”仙姑的動作非常敏捷,快的根本不像是在跑,而是雙腳離地向發射的弓箭一樣沖向了杜楓。
杜楓沒有什么功夫,他只能連連后退。仙姑卻沒有給他機會,手里的繩索像蛇一樣快速麻利的繞上了杜楓的脖子。杜楓只感覺一個光滑的物品纏住了自己的呼吸道,自己雙腳慢慢的離地,死亡的氣息在向自己慢慢地逼近······
而此時夏遠東的處境也十分的不樂觀,當他發現對面的仙姑是個男人的時候他心里就已經亂了分寸。他知道杜楓不會功夫,又被那個仙姑給引誘走恐怕是兇多吉少。當他想要離開這里去找杜楓的時候,眼前這個穿著紅色衣服帶著紅色口罩的“男仙姑”卻不肯放自己離開。
“仙姑到底是男的女的,還有仙姑到底有幾個人?”夏遠東語氣里不帶一點感情,只是雙手握著槍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這個你還是去地下問閻王爺吧。”這個“男仙姑”的速度雖然沒有那個仙姑的速度快,但也足夠是在電閃雷光之間就已經拿著手里的繩索打向了夏遠東。夏遠東不像杜楓,夏遠東右腿微扯,左手襯住了右手的手腕沒有任何猶豫的按下了扳機。
“砰”清脆的槍聲回蕩于黑暗的樹林之中,半刻前沖向夏遠東的“男仙姑”半刻后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左肩中槍了,鮮血源源不斷的涌出。八四式手槍在近距離設計的威力十分的大,“男仙姑”已經失去了平衡力跌倒在了地上。可是夏遠東的警惕性并沒有讓他放松,手槍依舊指著“男仙姑”。
“男仙姑”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的盯著夏遠東。在那么一瞬間夏遠東有點慌神,也就這么幾秒鐘的時間“男仙姑”一個側滾翻出了夏遠東的槍口。一個后挺站了起來,用驚人的速度沖向了樹林的深處。
“杜楓。”薛有寶突然抽出了尖刀爬上了一棵樹,借著助力向一個方向飛了過去。仙姑以為沒有人會看到被吊起來的杜楓,沒想到他忽略了薛有寶那雙在黑暗里依舊十分出色的眼睛。
手起刀落,薛有寶斬斷了繩索抱著杜楓從樹上跳了下來:“接住他,快幫助他呼吸。”薛有寶把杜楓扔給了獨傲,自己則拿著手里的刀像仙姑沖了過去。仙姑有些慌神,她沒想到眼看就要去見閻王的杜楓居然逃過了一劫,更沒想到還有個身法這么快的高手。
仙姑身形有些慌亂,腳步也不再向之前那么凌厲。所有人都是這樣,在一次失敗之后都不會再想第一次那么厲害。薛有寶手中的刀也是夠狠,只刺仙姑的天靈蓋,仙姑秀發一甩猛的一閃才躲過了這致命的招式。手中向薛有寶扔出了幾個布包,薛有寶躲閃不及只能用刀去砍幾個布包,瞬間石灰布滿天仙姑沒有了蹤影。
“他怎么樣了?”薛有寶沒有去追而是來到了獨傲的身邊。
“不知道。”獨傲很是著急,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杜楓拼命的給他做著人工呼吸。
“小楓,你怎么樣了?”獨傲看著杜楓脖子上的淤血造成的一道像蛇一樣粗的痕跡很是心疼,“你怎么這么傻,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會還這么拼命的還追仙姑。真不知道你是來抓犯人還是來送命的。”
薛有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閃到了一邊,他看著獨傲對杜楓的感情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或許獨傲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子吧。”薛有寶心里想到,不免苦笑著搖了搖頭。
“小楓怎么樣了?”這時夏遠東也趕了過來,他沒敢直視獨傲,“組長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杜楓才讓他受了傷。”
“說什么呢。”杜楓的語氣還是很虛弱,“你沒有理由照顧我,我們都是警察。這次出事是我太大意,太沖動了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阿東剛剛的槍響是你打的?”獨傲抬頭問向夏遠東。
“恩。”夏遠東說道,“杜楓追著仙姑離開之后我也跟著他追了上去,可是沒想到半路上又出現了一個“男仙姑”把我引向了小樹林。不過我打中了他的左肩,他應該一時半會不可能沒了傷疤。而且他對這個學校特別的熟悉,應該是這個學校里的人。”
獨傲明白夏遠東的意思:“明天我跟廳長申請一個調查令,給這個學校來一個打的體檢。借這個機會,找出那兩個仙姑中的一個。”
“兩個仙姑?”杜楓不可思議的默念道,“現在我們至少搞清了一件事情,就是這個案子的兇手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而是一男一女。”杜楓沉思道:“荊鴻錕。”
“你怎么突然說他?”獨傲不解的問到。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跟超飛去荊鴻錕家的時候發現女士的內褲。”杜楓腦海里飛快地整理著仙索,“剛剛我跟那個仙姑對視的時候對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這一會也想不起來。”
“你是懷疑今晚的這兩個仙姑就是荊鴻錕跟他家出現的那個女士內褲的主人?”獨傲對杜楓的想法感到很意外。
“恩。”杜楓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我這么想是對是錯,可是剛剛阿東說出還有個男仙姑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荊鴻錕。我總覺得這個云安大學的校草在自己女朋友死亡的這個案子里表現得太過于自然,坦然。讓我不得不把懷疑向他身上懷疑。”
“我沒見過荊鴻錕,但我覺得那個“男仙姑”并不是荊鴻錕。”這時夏遠東默默開了口,“那個“男仙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戾氣,這是平時根本掩蓋不了的。那個荊鴻錕既然是校草,他身上絕對不會有這么厲害的戾氣。”
“我們還是先回局里吧。”薛有寶打斷了幾個人,“潘蝶夢還等著我們呢。”幾個人在黑暗里向特案組走去,夜又恢復了平靜。或許當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又是云安大學忙碌的一天,不會有人來關心這一晚在云安大學的校園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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