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他走的太快,她被迫小跑著跟著,用力的板著他的手,想要掙脫,他卻握得更緊,握得她的手都發紅。
他將她拖到一間倉庫里,反鎖上門。
“讓我出去!”
這里人多目雜,他們若是被發現,讓人作何感想?懶
“出去?何若兮,你似乎忘了你現在的買主是誰!”
她整晚跟閔錫哲親熱,完全當他不存在!
她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么,正想解釋,卻聽見他說,“想爬上閔錫哲的床,也得等我玩夠你再說!”
無情的話語將她所有的解釋堵在心里,她張著唇瓣,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心里更是泛起濃重的酸意,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個只會出賣身體的女人!
既然他如此想她,她又何必浪費口舌去解釋?
“怎么不說話!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心虛了?”
他冷冷的嘲諷,將她拎到自己面前。
若兮冷眼回望他,“既然葉總都這么看我,我又何必多說什么?”
她扳開他的手,“葉總,像我這樣的女人,你早點玩膩了才好。”
“玩膩了,你就能無所顧慮的爬上閔錫哲的床?”
他譏諷她,心里頭涌起一股怒火,炙熱的燃燒,讓他口不擇言。蟲
“……”
何若兮望著他眼里的鄙夷與譏諷,心狠狠的縮了一下,她默默的轉身,走向門口,卻聽聞他吼:“閔錫哲絕對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以為,他真的可以看上你?”
他的言下之意,是說她有多么的不堪?
眼淚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縈繞,她咬緊唇瓣,“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至少……”
“他懂得尊重我,也從不勉強我。”
她的答案,讓葉以琛的心頓了一下。
若兮解開門,一走出門口,轉身便看見閔錫哲站在長廊的前端,看上去似在找她,而此時,葉以琛也從倉庫走了出來。
頓時,三人限于尷尬而難以解釋的處境。
閔錫哲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巡視,再對上若兮眼眶中的淚水,他便斷定,葉以琛和何若兮之間,絕對不是簡單的老板與員工的關系。
他走到若兮的面前,見她的手上有紅色的勒痕,他想要抓住她的手,她卻警戒的將手背在身后,讓他撲了空。
“怎么在這里?”
閔錫哲沒在意她的舉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現在可以離開嗎?”
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在這里!
他頓了一下,隨即微笑,“好,我帶你走。”
“何若兮!”
葉以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神里盡是怒意。
她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他剛才說的,她都當耳邊風是不是?他不要她成為他和閔錫哲之間較量的東西。
閔錫哲饒有興趣的彎起嘴角,卻又不像是在笑,他湊近葉以琛,“看來,葉總裁對自己的員工很上心嘛,不僅在倉庫里密談,還要管她的私事?”
葉以琛毫不畏懼的對上閔錫哲充滿敵意的眼神,“閔錫哲,不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情扯到她的身上!”
“你說這話,真是有意思。我們之間的事,跟若兮有什么干系?”
“你自己明白!”葉以琛咬牙切齒。
聞言,閔錫哲收斂笑意,臉色陰冷下來,低聲道,“葉以琛,我告訴你,何若兮不會成為第二個婉慈!”
語畢,他用力的扳開葉以琛的手,狠狠的甩開,拉著若兮大步流星的離開。
從宴會場所出來,她一路沉默。
直到他將她帶到一家路邊的小攤販,問她要吃什么,她才有些詫異,像他這樣有身份的人也會來這種地方?
這里是沿海的路邊攤販,海風時而拂過,空氣里彌散著海水的味道。
椰樹隨風搖曳,路燈迷離閃爍。
而老板是兩個老人,貌似是夫妻,做著簡單的夜宵生意,而且,看上去跟閔錫哲還挺熟的樣子。
“你不用驚訝,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喜歡吃山珍海味的。”他笑了笑,看出了她眼中的訝異。
若兮頓時窘迫,“你好像跟老板挺熟的?”
“是啊,以前常常來這里,我妹……”他看向她,要說的話到了口邊卻頓住了。
“你妹?”
他有妹妹?
“呵……是啊,對了,你想吃什么?這里的米線挺不錯,老板娘是云南人,米線倒是做的挺地道。”他岔開話題,明顯不想提起婉慈。
若兮微抿了下唇,不再追問,“好吧,既然你說好吃,我就試一下。”
他叫了兩碗米線和幾瓶啤酒,倒了一杯問她,“喝嗎?”
若兮趕忙搖頭,“不用。”
閔錫哲給自己倒了酒,喝了幾杯后,吃著砂鍋里的米線,若兮也只好埋頭開吃,米線的確有著云南的風味,且彈性好比較有嚼勁,這樣的東西也適合她的胃口。
宴會上的那些糕點雖然好看也昂貴,卻不合她的胃口。
閔錫哲抬眸看她,注意到她吃米線是用筷子卷了幾圈才放進嘴里,若是單單那么挑起,米線絕對又滑入碗里,見她這特別的吃法,他不禁莞爾。
心里,更是涌起一種很特別、很柔軟的感覺。
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他總是深更半夜帶著婉慈偷溜出來吃米線一樣。
婉慈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既充當著哥哥的身份也是婉慈的保姆、保鏢……
年幼時,父母都很忙,家里請了保姆,可他總是嫌保姆待妹妹不好,都是自己陪著她玩耍,一直到她長大,這樣的感情深入骨髓,難以忘懷。
可他千千萬萬沒想到,他最疼愛的妹妹,是他一手將她交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后毀滅了婉慈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