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竟然取笑我?!币咕餮鹧b生氣。
章小白笑著躲到了床腳,“不敢了,下回不敢了?!?
夜君明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嬌俏的笑顏,忍不住往前湊去,章小白見了,向后躲。
只聽室內(nèi)傳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眾人習(xí)以為常了,要說有一個人不習(xí)慣,那這個人就是金鈴郡主。
金鈴郡主站在外面很久,終究還是咬咬牙轉(zhuǎn)身走了。
章小白看著夜君明的腿動了一下,心中歡喜,眼中的光芒越發(fā)的耀眼。
復(fù)健是很辛苦的,而且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不要再早的好,可是,她總是忍不住想要他盡快的好起來。
夜君明抓住章小白,低聲笑道:“看你還往那里逃?”
章小白雙手護(hù)住肚子,“好了好了,小心點寶寶。”
兩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夜君明看著章小白越來越吹彈可破的肌膚,嘴角微勾,“小白,我們要有一個和你一樣可愛的女兒好不好?”
蝦米?
“你希望是個女兒?”章小白有些意外。
“女兒好,乖巧懂事,美麗招人疼,你難道不喜歡女兒嗎?”夜君明問她。
章小白笑著摸著自己的肚子,“在母親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遠(yuǎn)是最好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空氣中流動著溫馨的氣息,夜君明把玩著她的頭發(fā),“小白,謝謝你。”
“嗯?”章小白迷惑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他。
夜君明摟住她,用深情地目光看著她,他怎么會不懂得章小白的良苦用心呢。
“小白,等我的身體好了,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好不好?”夜君明開口。
章小白沉默,他們真的能離開嗎?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夜君明疑惑的抬起頭,
“好?!闭滦“状饝?yīng)道,無論如何,有夢想,人生才有希望。
夜君明聽了滿足的笑了,此生能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雖然他比章小白還要明白,他若好了,就要卷入宮廷傾軋。
“王爺,回京城的人送回
來的信?!蓖饷?zhèn)鱽砹镄⌒囊硪淼穆曇?,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坐起來。
章小白趕緊披衣穿鞋,幫夜君明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走到門前開了門,接過信件。
信件是用火漆封住的,章小白拿給夜君明,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他。
夜君明打開信封,抽出信紙,一張臉上的神情越看越凝重。
“怎么?”章小白關(guān)切的問道。
“京中傳出來的消息,老十他得了天花,必須隔離,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夜君明苦笑。
“別說他府中放了傀儡,就是沒有人在,也沒有人會質(zhì)疑的?!?
“想不到他步步為營,小君,別的皇子我不知道,這個皇子一直視你為仇敵,且心機(jī)深沉,你一定要小心應(yīng)對?!闭滦“咨髦氐馈?
“你也要小心?!币咕骺戳艘谎壅滦“?。
“知道了?!闭滦“桌L聲調(diào)答應(yīng)著。
“姐姐在么?”門外傳來金鈴郡主的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夜君明把信紙疊好,放入被褥下面。
章小白走到門前開了門,“金鈴郡主,有事?”
金鈴郡主含笑往里就走,邊走邊側(cè)頭跟章小白說話,“天氣熱,我讓廚房熬了些綠豆粥,和姐姐、九哥哥一起喝?!?
小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拎了食盒進(jìn)來,一共就一個丫鬟,金鈴郡主在這里,就配給她了。
金鈴郡主接過食盒,口中不停,“我特地用冰塊冰過,很是爽口的,九哥哥,我扶你過來喝些?!?
金鈴郡主把三碗綠豆粥擺好,看著還坐在床上的夜君明,自作主張地走上前去就要扶他下床。
夜君明身上還穿著寢衣,金鈴郡主一點也沒有覺得不自然。
夜君明抬眼看了章小白一眼,章小白無辜的聳聳肩,對他做了個鬼臉。
夜君明抽回自己的手,苦笑道:“多謝你好意,只是,金鈴妹妹忘了,我是不能吃綠豆的?!?
“不能吃?”金鈴郡主腦海中劃過什么,她趔趄的退后了一步,是了,九哥哥從小就不能吃綠豆的,御醫(yī)說綠豆解百毒,而中藥本身都有三分毒的。
“不能
吃?!苯疴徔ぶ髅偷靥痤^來,忽然沖上前去趴下夜君明原本只是用一根帶子系著的寢衣。
“你做什么?”夜君明惱怒地道。
金鈴郡主緊盯著他的胸膛,往后退了一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怎么會是這樣?
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金鈴郡主,溫婉體貼,“今天天太熱了,金鈴頭腦想必是有些暈沉,我扶她回去。”
金鈴郡主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夜君明一眼,怎么可能不是他?明明就是他呀。
章小白的手臂忽然用力,金鈴郡主覺得吃痛,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章小白不理,拉著她就出了房間,你說這個金鈴郡主也太放肆了,就那么當(dāng)著她的面,扒她男人衣服,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平常金鈴郡主早就掙扎了,可是今天,她乖乖的跟著章小白離開,心中轉(zhuǎn)過十個八個念頭。
“金鈴郡主,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小君是我的相公。”章小白把金鈴郡主拉回到她的房間里,終于爆發(fā)了。
“九哥哥和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娶我只是遲早的事。”金鈴郡主低著頭揉著被她抓疼的手臂。
章小白看著她不語,時間靜靜的流淌著,兩個女人都不肯退縮。
半餉,章小白冷笑,“金鈴郡主,其實,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小君根本就不是你男人,不然你不會扒他的衣服,扒了他的衣服,也不會那么失態(tài)是不是?”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不過,那種失態(tài),章小白想了想,覺得只有這個理由能成立。
“什么發(fā)現(xiàn)了?你胡說什么?”
金鈴郡主忽然抓住桌子上的瓷瓶向章小白扔去,“你給我滾,滾呀?!?
章小白默默地看著她,如此說來她猜對了?
“金鈴,承認(rèn)事實確實很困難,可是,你不能因為如此就誣陷小君,你知道小君的身子……”章小白側(cè)頭躲過飛擲過來的花瓶,抿著嘴不在說,小君在怎么不好,那是她的丈夫,她不是一個對性索求無度的女子,所以,不在乎什么守活寡,她愛小君,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她覺得挺好的,可是,金鈴郡主又是何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