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伴山做夢也沒想到,在李蕓哥哥嘴里會冒出‘妹夫’兩個字。到現(xiàn)在李蕓也沒告訴孫伴山,他已經(jīng)成了家人眼中的那個‘野男人’了。
“怎么,叫你妹夫你還不樂意是不是,別以為你比我大就要叫你哥,從我這論就得喊你妹夫?!崩蠲裥睦锢洗蟮牟粯芬猓绻皇抢习衷趫觯F(xiàn)在就想揍這個‘大馬猴’一頓。
孫伴山越聽越糊涂,自己一不小心怎么就成妹夫了?他到是愿意,但又怕弄錯了,可別再叫李蕓這丫頭蹂躪一頓,反正這一家沒一個好惹的。
“我說,你是不是~~”
孫伴山剛想問個清楚,忽然一只雞腿塞進(jìn)嘴里,把下面的話打斷。
“吃菜吃菜~!你先答應(yīng)著,回頭我在給你解釋。”李蕓趕緊小聲的說道。
李民看到妹妹又是端酒又是夾菜,氣的雙手握拳,關(guān)節(jié)嘎嘎直響。
“爸!這們親事咱不能答應(yīng),你瞧這小子囂張的樣,連吃飯都拿一把?!崩蠲駛?cè)過臉,從牙逢里說道。
“他~他的胳膊一進(jìn)門被我用分筋錯骨手卸了,剛接好沒多久,現(xiàn)在還不能動,這不怪他?!崩钍|的老爸也捂著嘴尷尬的說道。
李民一聽,才知道是這么回事情。內(nèi)心里極度佩服他老爹,未來女婿一進(jìn)門就來個下馬威,怪不得一向心高氣傲的妹妹,會主動端酒夾菜。
“哈哈,妹夫,你膽子可真不小,沒練過兩下就敢招惹我妹妹。就憑這個,我再敬你兩杯?!崩蠲袷莻€粗人,心說既然老爹把你修理過了,那我就在酒上教訓(xùn)你小子一下,也算叫你知道娘家人的厲害。
孫伴山看了李蕓一眼,李蕓只是紅著臉不說話。孫伴山這下也有了底氣,既然你們一家都承認(rèn)了我的‘身份’,那咱這‘女婿’也不能叫人看不起。
“好!既然你這當(dāng)‘哥’的說了,那咱們就連干三杯,阿蕓,端酒!?!睂O伴山趾高氣揚的樣子,到頗有點大丈夫的氣概。
李蕓本來還想勸阻,她知道自己哥哥是個大酒鬼,孫伴山哪是他的對手。但覺得這樣的場合一上來就勸阻有點不合適,孫伴山小半斤應(yīng)該沒問題,反正這酒杯也不大。三杯酒一干,一家人到對孫伴山的印象改變了不少。人雖然瘦弱了點,但還算有點豪氣。
李民倒?jié)M了酒又把酒杯端了起來,“妹夫,這一杯是替我媽敬你的。”
“慢慢~那什么,你還替誰,一起來得了?!睂O伴山知道,再樣下去他非趴下不可,雖然那聲‘妹夫’喊的他非常舒服,但也不想被人灌趴下。
“妹夫!說的好,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呼!何況你還是我未來的妹夫?!?
“哥~!那是孔子說的,拜托你有空學(xué)點習(xí)好不好!”李蕓知道哥哥受父親的影響很深,只要是好話那都是說的。
孫伴山把眼一瞪,“沒文化了不是,難到就沒說過這句話?只要說過,那就是他老人家的話?!?
李家父子對孫伴山這句話是非常贊同,李父也不禁點了點頭,心說‘儒子可教’。
面對這些沒文化的粗人,李蕓知道自己就算是辯駁,也會是蒼白無力。
“伴山啊,聽蕓兒說,你也是上過大學(xué)的人,還是個名牌?”李母也開口問道。
“啊~嗯,是啊,我~我是在國外念的大學(xué)?!睂O伴山就知道李蕓和阿彩的學(xué)校,但又怕自己說錯了對不上號,干脆找個外國學(xué)校。反正外國學(xué)校好蒙,說錯了誰也不知道。
李蕓汗都快下來了,心說這孫伴山還真不要臉,把自己整外國去了。好在家里人都是半文盲,他哥和他老爹學(xué)到的那點知識都在練功的時候,順著汗流出來了,不然的話準(zhǔn)露餡。
“哦!妹夫,你還念過洋文?”
“嗯~那個~洋文我到不會,我在瑞士銀行讀書的時候,從來都不說洋文。”
“瑞士??銀行?”李民疑惑的看著孫伴山,他雖然沒什么文化,但還沒聽說過在瑞士銀行上學(xué)的。
李蕓也低著頭,心說要完,誰叫你這家伙不知道就瞎說,哪怕說個劍橋也行啊。
“啊~是啊,銀行學(xué)校嗎!我學(xué)的是金融管理?!边@些都是跟歐陽月學(xué)的,她沒事就是看什么金融管理,以后要在瑞士銀行存多少多少錢,孫伴山印象非常深刻。
孫伴山看了大家一眼,看到眾人都充滿著‘好奇’的目光,孫伴山接著說道:“我剛到瑞士的時候,他們都說洋文,我就是不說。你們知道嗎,我一想起八國聯(lián)軍進(jìn)中國,我就來氣。從唐三彩到元青花,還有漢代高古玉,搶了咱們多少好東西。憑著一顆愛國心,我就是不說洋文,所以,到現(xiàn)在我還只會說普通話。”
“好!好樣的,我老頭子要和你喝一杯,絕不能當(dāng)漢奸。”李父一聽,可來了精神。他爺爺據(jù)說就是當(dāng)年義和團(tuán)的,可算找到了共同話題。
李蕓感到一陣惡寒,這都哪跟哪的事情,人家瑞士啥時候參加過八國聯(lián)軍。好在是家庭宴會,這要是有外人在場,但凡有點學(xué)問,非當(dāng)場腦溢血不可。
有了共同話題,孫伴山馬上發(fā)揮他那點古董上學(xué)來的知識,把李民父子倆唬的一楞一楞的,可算碰上大文化人了。
不一會兒,這爺仨簡直就親如一家,不停的推杯換盞,孫伴山完全融入到里邊。這也難怪,孫伴山和他們本來就是半斤八兩,根本就是一路人,同屬于半文盲的行列。
李蕓也樂的清閑,只要孫伴山說喝,她就端起酒杯往下灌。反正孫伴山來這里就是演戲,只要不演砸就好。
不一會兒,三個人就喝的酩酊大醉。老爺子的酒量最淺,當(dāng)場就不行了。李民的酒量最好,還算能勉強(qiáng)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李蕓扶著孫伴山回到她的房間,給孫伴山脫掉衣褲,一扔到床上孫伴山就如死豬似的酣睡過去。
李蕓回來幫母親收拾完殘局,母親還直夸孫伴山有文化有內(nèi)涵。李蕓心說這次還算不錯,總算蒙混過去了。但忙碌完畢,李蕓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發(fā)現(xiàn)一件可怕的事情在等著她。
孫伴山睡在她的床上,那她睡在哪里?天啊,李蕓這才想起來,應(yīng)該把孫伴山扶進(jìn)他哥哥的房間才對。
“半仙,醒醒,你這頭豬快醒醒!”
李蕓沒想到,剛才扶進(jìn)來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竟然這么重,死沉死沉的。好在李蕓不是什么弱女子,一咬牙,抗起孫伴山就走。
“哇!”的一聲,孫伴山肚子一受壓,吐了李蕓一背都是。惡心的李蕓狠狠的在孫伴山屁股上扭了幾下,只是孫伴山象沒感覺一樣趴在李蕓的背上。
“哥~!開門,該死的,喝醉了也知道插門!”李蕓抗著孫伴山,累的滿頭大汗,又不敢大聲喊叫,怕父母知道。
叫了半天也沒把門叫開,里邊依然是酣聲如雷。李蕓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他哥哥的心都有,沒辦法又把孫伴山抗了回來扔在床上。
酷愛干凈的李蕓,聞著惡心的嘔吐物,趕緊換了一身睡袍,好在一家人都睡了,穿著真絲睡袍的李蕓也敢到處亂跑。來到廚房把衣服清洗干凈,又燒了一鍋熱水,自己沖洗了一下身體。
回到房間,李蕓拿出一身新衣服,越想越委屈,真有點想哭的感覺??吹綄O伴山睡的這么香甜,又累又氣的李蕓上去就騎在孫伴山的身上。
“死半仙,快醒醒,該我睡了!”連掐帶擰,孫伴山就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李蕓昨晚在車上就沒睡好,又忙碌了一整天,無力的躺在孫伴山的旁邊。但又不敢睡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孫伴山,嘴里還小聲說道。
“該死的家伙,你敢過來一點點,本姑奶奶就殺了你。”
身體的勞累,使李蕓實在堅持不住,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一陣窒息使李蕓清醒過來,好象有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一樣,而且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慢慢的,迷蒙中的李蕓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
“啊~!死流氓!”
李蕓的驚叫聲,驚醒了李家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