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山等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白發老家伙是干什么的,不過從他那直呼‘老龍’的口氣當中,也能聽出來這老者在新加坡的地位不低。
司徒搏龍臉色也陰沉下來,“杜老鬼,你明知道我要去給家族武士進行入墓儀式,難道連這點時間都不能給我嗎?”
“老龍,咱們倆認識幾十年了,你什么時候見過我親自出馬來抓過人?我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這么做。每次你一舉行儀式,都需要三四個小時,但是這次可不行。你不知道,美國的一位重量級的人物就在我的軍部里坐著呢,我和李家都頂不住了,才會親自來請你。”白發老者看著司徒搏龍無奈的說道。
司徒搏龍一聽,輕輕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群情激憤的人群,對著雪吟沉聲說道:“孩子,從現在開始,你就正式接任家族的掌門。家族產業的移交手續,幾天前我都簽字蓋章了,你馮爺爺會通過法律程序移交到你的手中。今天,你就以司徒家族二代掌門的身份,去給家族武士們送別吧。”
司徒搏龍沒容雪吟說什么,接著對伴山說道,“伴山,你跟我來一下。”司徒搏龍說著,往前走了幾步。
白發老者看這伴山,在雪吟定婚的時候,白發老者到是送過重禮,只是沒親自去。但孫伴山這個名字,他早有耳聞。孫伴山也看了一眼白發老者,從司徒搏龍的口氣當中,伴山聽出來這位白發老者,應該就是新加坡執掌軍隊的杜家老太爺。
“伴山,把這個拿著,兩天后你仲伯會召集所有令使,進行傳位典禮。看來我是不能參加了,我臥室床下第四塊木板之下,有你想要的所有秘密。記住,持此令印者,即為令主。”司徒搏龍小聲的說完,悄悄把一枚四周刻著十二生肖的玉印交給了伴山。
伴山雙眼放光的看著手里的玉印,到不是他很在乎這個什么令主的位置,關鍵是這枚玉印吸引住了伴山。這可是一塊極品羊脂白玉,伴山一眼就看出了它的價值。以伴山對古董的認知程度,他知道這東西絕非現代之物。看來,司徒搏龍也是借用了古人的東西,成立的‘龍令’。
司徒搏龍安排完一切,對著白發老者說道:“杜老鬼,走吧!我不為難你,但以后司徒家族有什么閃失,我會跟你沒完。”司徒搏龍話意很明確,那就是叫這位‘杜老鬼’照顧一下雪吟。
白發老者很明白的點了點頭,“我會照顧好世侄女的。”
兩個人說著,就要走向軍車。
“慢著!”司徒雪吟忽然喊了一聲。
“杜爺爺,我跟你去。以我司徒家族新任掌門的身份,應該夠份量了吧。”
“雪吟,胡鬧,給我退下!”司徒搏龍瞪著眼怒吼了一聲。
“爺爺,我沒有胡鬧。張奶奶也算是為你而死,您必須要親自送她一程。美國人不會馬上把我帶走的,您還有機會把我換回來。”雪吟沒有懼怕爺爺的目光,冷靜的反駁了一句。
伴山急的真想罵雪吟幾句,但他也不好意思不叫雪吟去,那樣顯得太小氣。司徒搏龍一聽‘張奶奶’三個字,渾身一震,沒有再訓斥雪吟。
“老杜,給我十個小時的時間,我會去把孫女換回來的。”司徒搏龍好象已經接受了雪吟的建議。
白發老者想了想,“好吧,十個小時之內,我會保護好世侄女的。老龍,你可要抓緊啊。”白發老者很有深意的看了司徒搏龍一眼。他也想給司徒搏龍這個時間,好叫他去找關系疏通。
“謝謝杜爺爺。”雪吟說著,輕輕走到伴山跟前,“趕緊給瑞老打電話,請中國政府出面來調解,司徒家族愿意出錢。”雪吟悄悄的說了一句,在眾人的目光中,向軍車走去。
伴山這才明白雪吟的用意,她是想保住司徒搏龍,一方面司徒搏龍肯定會找路子疏通。另外一方面,雪吟想請瑞木清出面,由中國政府做中間人調解此事。伴山也有點頭疼,他知道瑞木清的脾氣,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給他這個面子。
司徒雪吟一走,入葬儀式照常進行,只不過每個人的心中,多了一份牽掛。
家族墓地中,仲伯已經準備好了超度用的所有器具,還請來了一群和尚。伴山身穿孝衣,以晚輩之禮,把張嬤嬤送下了墓室。張嬤嬤的墓碑上刻著幾個大字,是司徒搏龍親筆提寫的‘愛妻張英之墓’幾個大字。司徒搏龍沒有與張嬤嬤成親,卻以妻室的身份入葬,也足已說明張嬤嬤在司徒搏龍心中的位置。
在張奶奶墓室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小的墓碑。雖然眾人都刻意裝著沒看到,不過伴山還是與司徒搏龍走過去,上了柱香。因為這小小的墓室,是給司徒雷準備的。
司徒搏龍看著司徒雷的墓碑,有點心酸。今天他專門叫馮伯去請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但是墓地中,始終沒有他倆的影子。司徒搏龍覺得自己拼搏了一生,卻落得個孤老的下場,這也算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吧。
“老爺子,這東西還是先還給你吧,挺值錢的。”伴山說著,把那枚玉印拿了出來。
“你收著吧,早晚都要給你。”司徒搏龍帶著滄桑的口吻說了一句。
“老爺子,如果您落到了美國人手中,他們會怎么樣?”
“哼哼,還能怎么樣。大使的身份是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尊嚴,我要不站出來,就等于整個新加坡與美國為敵了。當然,美國人不會殺了我,最多也就判個幾百年吧。”
“幾百年?天啊,那還不如槍斃你呢。哦,我沒有不敬的意思,我是說他們也沒證據,憑什么判你。”
“證據?呵呵,伴山啊,等中**事政治都強大了,那他的話就是國際法律,不需要任何證據。美國人憑借著他雄厚的軍事力量,對我們這樣的小國家來說,他們根本不需要證據。當然了,司徒家族可以拿錢來贖年限,什么時候把司徒家族的錢榨光,我也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這就是他們為什么要找個夠資格的人來頂罪的目的。”
“靠!這不是訛人嗎!”孫伴山一聽就急了,“老爺子放心,這事情是我引起來的,出什么事情我來擔著。”
司徒搏龍看著伴山微微一笑,“伴山,你這個人嘴硬,但心不狠,按說你不適合在黑道中混。可是老天卻給了你一幫好兄弟,他們每個人可以說都不拿你當回事,不過卻對你很忠誠。有這一點,就足夠了!伴山,別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給司徒家留個血脈。我已經這把年紀,沒幾年好活,就是被關押在美國也沒什么。你要記住,不要與強大的對手為敵,咱們還沒有與美國斗的資格。”司徒搏龍也怕伴山和雪吟胡來,那樣的話很可能毀了整個家族。
伴山沒再說什么,他還沒給瑞木清打電話,伴山也不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司徒搏龍。
三個小時后,眾人從墓地回到了莊園。司徒手機輕松閱讀:αрC整理搏龍一進莊園,就扎進了他的臥室閉門不出,誰也不知道司徒搏龍又在忙著什么。伴山等人趕緊回到貴賓樓,商量著對策。
“伴山,我覺得師叔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師叔要站在國家的角度上考慮。”陽子一聽伴山說要找瑞木清,他覺得一點戲都沒有。
“唉!沒辦法,死馬當做活馬醫,也只能試試了。”伴山一直沒打電話的原因,就是因為他也覺得瑞木清不可能幫忙。
伴山掏出手機,遞到了陽子身邊,那意思叫陽子來給他師叔打這個電話。陽子冷哼了一聲,連接都不接,轉身坐到了沙發上。伴山嘆了口氣,看來只能他出面了。
“親愛的瑞爺爺,我是伴山,最近身體可好啊。”伴山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在電話里說道。
穆水嘩人皮張等人聽的頭皮都覺得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朱永生趕緊喝了口茶,要不然連昨天的飯都能吐出來。
“臭小子,是吃什么卡著了,還是去泰國當了人妖,聽你這聲音就沒又闖了什么禍。”瑞木清相當了解孫伴山,知道他沒什么事情根本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嘿嘿,還是瑞老厲害,能掐會算,知道我又有麻煩了。其實這次的麻煩也不大,就是想請您老幫個小忙。”伴山說著,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你小子長本事了啊,怎么不連美國總統都一塊干掉。”瑞木清有點吃驚,連一國大使他們都敢碰,這還了得。
“他沒來。”
“你耍什么貧嘴!這個事情我幫不了你。”瑞木清說完,‘啪’的一下掛上了電話。
伴山傻傻的拿著電話,他早就想到瑞木清會拒絕,但沒想到會拒絕的這么干脆。
“怎么樣,挨罵了吧。”陽子冷哼一聲說道。
“沒有,你師叔沒罵我,他只不過嫌咱們弄死的那家伙官太小,他說要是弄死的是美國總統,肯定會出面。”
眾人一個個撇著嘴,都不稀罕與伴山辯駁。朱永生眨了一下他那‘縫眼’,小聲的說了一句。
“伴山,我覺得找瑞老肯定是不行。但有一個人,你要是能激起他的火來,估計能跑到中央里去幫咱們說話。”
“誰?”伴山一愣。
“周老怪!”
“對啊!”伴山一拍腦門,“我怎么把他給忘了?”
伴山給瑞木清打電話,目的就是想請中國政府出面。以周老怪的級別來講,不比瑞木清的低,他去中央說情,沒準效果會更好。伴山想著,拿起電話就要給周老怪打過去。
“慢著慢著,我說伴山,你千萬別用剛才那種惡心的聲音了,我估計周老怪受不了,別嚇著他。”朱永生趕緊提醒著伴山。
孫伴山翻了個白眼,沒理會朱永生的奚落。伴山也怕周老怪和瑞木清一樣,害自己沒面子,專門往門口走了幾步,好不叫別人聽見。撥通了海南基地的電話,伴山把自己的異能編碼報了過去。不一會兒,電話里傳來了周老怪的聲音。
“是伴山這臭小子還是雪吟丫頭?找我有什么事?”
“周老頭,是我!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伴山真沒有用剛才的語氣,而是火急火燎的說道。
“什么完了!咒我是不是,你個小混蛋,有事說事。”
“周老頭,出事了,美國人要把我們幾個都抓了去,說是拿我們幾個做科學實驗。”
“怎么回事?你說仔細點!”電話中周老怪也是一驚,趕緊問著情況。他知道伴山等人都在新加坡,美國人真要知道他們是異能者抓他們,那可是件大事。
“是這樣的,我們在這里碰上了四個生化人。這幾個家伙一看到我們幾個,可能是發現了我們是異能者,張口就破口大罵。說我們中國的異能者不如他們生化人,結果就打了起來。當時我們都懷著一顆愛國心,一不小心就把他們幾個弄死了,還一不小心,連跟著他們的美國大使也弄死了。周院長,現在美國人找麻煩了,把雪吟抓了去,逼著她交出兇手。我說這事情您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如果您老能去中央給總理說說情,看在我們幾個愛國心的份上,怎么也得要國家出個面吧?”伴山在電話里胡吹海侃的說了一通,為的就是想激起周老怪那同仇敵愾的心。
“哼哼,你個小王八蛋,編瞎話也不會編。生化人除了會發出野獸般的叫聲,根本不會人語。你小子啥時候學會了獸語,還‘破口大罵’?”
“厄這個!”伴山一下子張口結舌了,他沒想到生化人還有這種‘本事’,“嘿嘿,周院長,是這么回事情!”伴山無奈之下,把真實情況告訴了周老怪,“我說周院長,他們的軍艦已經來到了新加坡海域,您可要行動快點。”
“我行動個屁!臭小子,你們真有本事啊。你知道刺殺一個國家的大使是什么性質嗎?那是等于在向這個國家挑戰。你們幾個小王八糕子,怎么不把美**艦也弄沉啊。哼,我幫不了你,有本事你去找老瑞。”周老怪一聽,這么大的事情他可無能為力。
“我說周老頭,老瑞那邊我已經找了,他不肯幫忙。再說了,我們幾個怎么說也屬于您的人,您要是不幫,到時候鬧出什么亂子您可別后悔。”
“赫!還威脅起我了?你小子也不問問,從小到大我就沒怕過誰。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股擦干凈,我可沒工夫管你!”周老怪說著,也把電話掛斷。
伴山感到一陣頭疼,這都不幫他可怎么辦。雪吟已經接手了司徒家族,美國人敲詐司徒家族,也等于是在敲詐他。伴山神情沒落的走回到大廳中央,他實在是沒招可想了。
“怎么,周老怪也不幫忙吧!我說伴山,實在不行咱們就帶著雪吟一走了知。我覺得司徒搏龍那老家伙城府很深,他或許自己就有辦法。”人皮張毫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朱永生也沒想到弄死一個美國大使,會惹來這么大的麻煩。陽子也覺得事情很棘手,這可不是去對付黑社會或者某個家族,與美國人相抗,弄不好就會牽涉到國家。
孫伴山看著眾人,忽然間神情變的非常嚴肅為認真。
“諸位兄弟,周院長說了,這事情既然是咱們異能者殺的人,那就不能推到別人身上。周院長命令咱們,劫持美**艦,交換雪吟,給美國人一點顏色瞧瞧。周院長還說了,要咱們干的漂亮點,不能給中國人丟臉。”
伴山說完,大廳里‘唰’的一下就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吃驚的看著伴山。
“看看我干什么,這是周老怪以國家的名義下的命令,那什么,出了事他負責!”
伴山咽了一下口水,在眾人的目光中,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底氣。
陽子慢慢的站了起來,伴山都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神,覺得自己這瞎話編的又大了點。
“大家聽著,咱們雖然是黑社會,但也是海南基地的一員,更是國家的一份子。看來周院長還是非常了解咱們的特點,知道有穆水嘩在,成功的希望很大。既然周院長以國家的名義命令咱們,那就堅決執行任務。”
陽子看著眾人,語氣中透著一股肅穆和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