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離開后去法國做了什么？”

段長清躺下，手臂交叉墊在腦袋下面，望著淡藍色的天花板，說到：“學做菜。”

“為什么要學這個？”

紀南風不解地問，以他的家世，還需要給自己做飯么。

“這個......我還不能告訴你。”

他故意賣著關子，紀南風本想再問下去，可想到他不會告訴自己，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晚上，紀南風抱著棉被將自己埋在沙發里，夜里很冷，她一直在被窩里哆嗦，直到半夜，她才好不容易睡去。

臥室的門被悄悄地推開，段長清放輕腳步，慢慢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長長的睫毛遮下兩片陰影，小巧的鼻子因為呼吸微微起伏著。

段長清就像中了蠱一樣，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可愛的臉，他碰過的東西很多，卻沒見過像她這樣的，滑膩中帶著一絲通透。

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她的臉，蜻蜓點水般的。

紀南風皺了皺眉，雙唇嘟著，他將她連帶被子抱起來，期間動作都很輕柔，避免顛簸吵醒她。

將她放到床上，段長清幫她蓋好被子，把所有縫隙都塞好，防止冷風鉆進去，做完這些，他輕手輕腳地替她拉上門，自己睡到了沙發上。

早晨，幾日不見的陽光突然透過水藍色的窗簾照到室內，紀南風揉了揉眼睛，翻個身繼續睡，突然感到到又什么不對勁，她猛地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床上。

她記得，她昨天晚上是在沙發上過的夜啊，怎么一醒來就......

紀南風連洗漱都來不及，便沖出了房間，廚房里傳來一陣笑聲，她貓著腰偷偷走過去看，只看見紀媽媽站在廚房門口，一直在看著什么。

她的身影不小心投到了他的腳邊，他一低頭，就可以看見她鬼鬼祟祟的影子。

“呀，你這孩子怎么站在這里啊，嚇死我了！”

紀媽媽一回頭就被她嚇了一跳，紀南風剛想拔腿就溜，段長清卻已經走了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碟裝盤精致的早點。

“快去洗漱吧，這些涼了不好吃。”

紀南風點點頭，頂著亂蓬蓬的頭發走進浴室。

他一大早起來給她做早餐？

他這么做，會讓她很過意不去。

他這么做，會讓他很難抉擇。

她一走出浴室，就看到段長清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銀色的叉子。

紀南風坐到他隔壁的位置，轉頭看了看，問：“我媽去哪了？”

“阿姨出門了。”

“哦。”

她坐穩，目光在桌上掃了一遍，全部是她愛吃的甜食，他將一盤淡黃色的果凍型的食物推到她面前，道：“嘗嘗。”

紀南風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剛放進嘴里，就化成一股好聞的芒果味，口感絲滑，一嘗就知道沒添加其他雜質。

他同樣嘗了一口，露出淡淡的笑。

“你不討厭吃甜食了？”

他沒有什么討厭的味道，他最喜歡的是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