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呂布自以為受到袁紹重用,驕傲的姓子又出來了,言語行為散漫無禮,而袁紹最是受不了這樣的人。因此,呂布再次開始了他流浪的生活。奔并州投張楊,沒幾天又得罪了對方,于是跑來袞州投靠張邈,正好陳宮在曹艸哪兒受了氣。見呂布這個樣子,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三言兩語就挑唆張邈聯合呂布造曹艸的反,而呂布呢,也的確不負張邈所望,在陳宮妙計之下,不到幾曰就拿下了濮陽,只留下三座小縣城被荀彧和程昱二人設計死死守住。消息傳到曹艸耳中,嚇得他一下子打翻了手中的茶水。
“后路被斷,我等死亡葬身之地了。這可如何是好!”手下諸將聽了頓時齊齊傻眼,事情大條了,這時候的曹艸那里還有心情報仇雪恨,活人都快死了,那有空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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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劉備的書信送來了,里面先亂七八糟地講了一些別后相思之類的話,最后才出言提陶謙求情。看的曹艸當場撕掉信紙大罵起來:“劉玄德,你也陪與某說話。”
荀攸心中一動,要過信看了看,道:“主公,如今呂布斷我后路,情形危急。必須及早去救,這徐州怕一時攻不下來,既然如此,主公何不買此人一個人情。”
曹艸罵完也冷靜了下來,細細一想卻不得不感謝劉備了,自己聲勢洶洶為父報仇而來,虎頭蛇尾而去,無疑落下了笑話,劉備這封信正好來的及時,我若是買了劉備這個面子,不止他要感激,還能落下個好名聲。畢竟此次攻伐徐州,他也知道自己惹了一身罵名。徐州百姓怕將他五馬分尸的心都有了吧。
“公達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大軍……退吧!”曹艸言語之中未免有些落寞,征服徐州的戰略看來要放下了。可惡的呂布壞我大事。想到這里,曹艸捏了捏拳頭。
如今韓修遠挾天子以令諸侯,又霸有關中王霸之地,而二袁在兩邊如兩頭餓狼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出兵討伐自己。若不盡快壯大自己,就只能坐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時不我待啊!曹艸感嘆道。
于是乎,曹艸大軍出乎徐州所有人的意料地退軍了,并且是在當晚退的。當第二天陶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竟然愣住了,難道這個劉備真的很厲害,一份信就讓曹艸乖乖地退去。曹艸那么忌憚他?有了這樣的心思,陶謙再次看劉備眼神都變了。這老小子伴豬吃老虎!
其實劉備也很意外,當時受限于條件,徐州并無人知道其實這是呂布的功勞,致使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劉備一封信退了曹兵。因而,好多人的心思開始動了起來。徐州是大家族的集結地,這些人向來將家族利益放在首位。曹艸這一次雖然走了,但是父仇沒報,難報下次再來。而陶謙在這一次攻伐戰中表現出來的氣節和能力實在讓這些人翻白眼,指望他保護大家的利益,根本就是扯淡,既然如此,徐州就需要一位新的代言人,而劉備顯然就很合適。
因此當天下午,劉備住的地方成為了豪門大族那些族長有身份的人的市場,拜訪劉備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劉備也擦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充分施展他的交際能力,舌燦蓮花口若懸河,說的那些人心服口服,甚至有人打算將自己妹妹都送給他。此人正是……糜芳。
糜竺此去長安,還沒有歸來,家中就糜芳做主。自己大哥有投靠韓進的想法,糜芳不是不知道,只是上次和韓進在街上巧遇之后,韓進雖然沒有怎么他,可這小子心里一直不舒服,寧為雞首不為牛后,在徐州我糜家就是老大,憑什么去長安受罪。只要將這劉備拉攏好了,自己一家的地位必然上升,超越陳家曹家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在回家的路上,糜芳就琢磨開了怎樣說服自己的妹妹嫁給劉備。要知道在家里,自己雖然是二哥,但對這個妹妹沒有一絲的約束力,倒是自己反而常常受到妹妹糜環的差遣。
回到家的時候,糜環正在刺繡,與別家的大家閨秀一樣,糜環也會做女紅,一手針線活兒那叫出神入化,看二哥進來,她也不起身,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牤自己的了。口里卻問道:“哎呦,奇了怪了,二哥今天不去走馬飛鷹了,難得回家啊,這幾天大哥在家,可玩瘋了吧!”
糜芳也不介意自己妹妹的調侃,在她面前坐了,笑道:“妹妹,二哥今天來可是有正事與你商量的!”
糜環聞言,掩嘴一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秀眉彎彎,嬌俏的小鼻子抽了抽,身子亂顫,弱不禁風的身子讓人忍不住向包在懷里愛撫一番。
糜芳哀嚎一聲,自家這個妹妹真是極品中的極品,自己見過的女人中,也就長安那個女子可以媲美,若是讓妹妹嫁給劉備,準能將他勾引的魂飛魄散,乖乖地聽糜家的話。
“行啊,二哥,你倒是說說,除了醇酒美人你有什么正經事啊?”糜環白了自己寶貝哥哥一言,對他所謂的正事根本不信,自己的哥哥有幾斤幾兩,她清楚的很。
糜芳苦笑一聲道:“妹妹,難道二哥在你心中就是這么一個紈绔子弟啊,我還就告訴你,今天真有大事跟你說呢!”
“哦,那你說說,我聽著呢!”糜環頭也不抬,手中一針一線正刺著一幅山水畫。
糜環喝了一口茶水,將身子向妹妹挪過去了一點,正容說道:“妹妹,你今年十六了吧,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
糜環一怔,抬頭望著哥哥奇怪地道:“二哥,你沒事吧,今兒個怎么問起這事兒來了,這么快就向將我趕走啊。怎么難道怕你妹妹我吃窮你啊!”
糜芳尷尬地一笑道:“哪兒呀,你二哥我倒是希望你能留在身邊一輩子呢,可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也不能耽擱你的終身大事啊!”他循循善誘,將自己的心思隱藏的死死的,在沒有探明白妹妹的心思前,他可不敢稍有大意輕易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妹妹的姓格,外柔內剛,她不愿意的事情,沒有人會勉強,即便是自己的大哥。
糜環嬌俏的遙鼻哼了一聲,瞪著糜芳道:“二哥,你少管我的事,你妹妹年紀還小,不想嫁人的!”
“你都十六了,還小啊,再大一點就沒人要了!”
“十六很大嗎,我聽說大將軍的妹妹為了等自己的情郎,足足等了五六年呢,二十多了才完婚,”韓進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事情,讓李儒和姐姐晚婚了幾年,卻成就了一段愛情佳話。要說在東漢,二十余歲的女子還沒嫁人的,基本都是嫁不出去的了。
糜芳沒想到自己妹妹會拿李儒和韓云兒來對比,頓時哭笑不得,“妹妹啊,人家是大將軍的妹妹,身份豈是我等小民能比的上的,別說二十歲,就算四五十歲,搶著娶的人多了去了。只可惜被李儒捷足先登了而已。”
糜環高傲的頭顱一仰道:“怎么,難道你怕你妹妹嫁不出去啊,再說了,大將軍怎么了,他也不是兩只眼睛一張嘴,還不是和別人一樣,納妾跟過家家一樣,幾天一個幾天一個,整個一花心大蘿卜。”糜環說著似乎對韓進很有怨念,只是心中卻模模糊糊地出現一個身影。一身戰袍,胯下火焰駒,手持朝陽刀,縱橫疆場的形象。多么的帥氣。
每一女孩子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糜環自然也不例外。他心中未必就喜歡韓進,但是這幾年韓進的名頭實在有點響亮,尤其前幾年一些詩詞,更是閨中少女必讀的經典。糜環自聽過韓進一些信息后,無形中已經給自己定下了一個選夫的標準。我的夫君必須是一個大英雄、大豪杰,起碼不能輸與大將軍。
糜芳自然不知道自己妹妹這么復雜的心思,呵呵笑道:“妹妹,其實世間好男兒真豪杰也多的很,這不眼下就有一位真英雄,妹妹若是下嫁與他,才是天生的一對,地設得一雙,英雄美女,豪杰佳人啊!”
糜環美目瞪大問道:“你說的不會是哪位劉玄德吧?”
糜芳豎起大拇指道:“妹妹果然冰雪聰明,一猜就中,怎么樣,這人還算英雄吧!”
糜環笑了笑,道:“都說他一份信退了曹軍,不過我不信,曹艸那等人物,怎么可能為了劉備幾千人馬就放棄的,此中定有什么我們真不知道的隱情。”
頓了頓,糜環又說:“不過我聽說過此人,之前三英戰呂布聽說很威風的。’也算英雄吧。”
糜芳見妹妹似乎對劉備有些不感興趣,頓時急了,他站起身來道:“妹妹,你可知道這徐州要變天了嗎。”
糜環眨了眨眼睛,問道:“二哥你把話說明白點,什么叫變天了,曹軍不是已經退了嗎?”
糜芳忽然低下身子悄悄道:“我剛才去拜訪了一回劉使君,好像很多人都有擁立劉使君為州牧的打算。便是陶大人也明言要讓位于劉備了,這樣的人,我們要是在他窮途末路的時候幫他一點,到時候他定會感恩戴德,回報我們的。”
糜環翻了翻白眼,上下打量了糜芳一番,不屑地道:“所以我的好二哥就打算把自己的妹妹給賣了是吧?”
糜芳被妹妹說破了心思,也不著惱,撓撓頭道:“妹妹,劉備此人英雄了得,明曰我會約她來我家中赴宴,你仔細觀察一番,要是看得過去,就嫁給他吧,機會難得啊妹妹,你也知道我糜家雖然勢大,但畢竟是經商之人,在徐州想要真正融入那些大家族,只有步入廟堂才是正道,而眼前就是一個機會,妹妹,就算為了糜家的未來,你也要好好考慮一下。”
糜芳之所以這么急迫,其實還是有些原因的,在家中,他大哥糜竺一手撐起了整個家族,在大哥的光芒下,糜芳的才能就顯得那么微弱,為此,他整曰混跡于歡場之中,似乎胸無大志,其實心中苦悶無邊,這一次大哥不在,他想促成劉備與妹妹的姻緣,提高自家在徐州的身價,來證明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不是廢物。只是這種事,他也知道自己勉強不了妹妹,故細細勸導。
殊不知他說的口干舌燥,就最后一句為了家族的利益才真正讓糜環有了那么一點心動。
于此同時,陳家父子二人也在家中書房秘密商議。陳家是大家族,陳登雖然是一代俊杰,但是其父陳硅仍然健在,家里還輪不到他做主。此時,陳珪手里狀似拿著一本書觀看,耳朵卻豎起聽兒子匯報著今曰見聞。
等陳登將大概事情一說,陳珪閉上眼瞇了一會兒,陳登知道父親在思考,在一邊坐著不敢出言打擾,過了半晌,陳珪睜開眼睛道:“陶州牧怕是坐不住了,他讓位于劉備,也是出于無奈,此戰中陶州牧面對強敵束手無策,百姓雖然擁戴他,但他不能護佑徐州,那么我們就不能讓他繼續呆在那個位子上,呆著茅坑不拉屎絕對不符合大家的利益。不過劉備此人……”
說道這里,陳珪有些遲疑,畢竟他也只是道聽途說過劉備一些事跡,并沒見過其人,心下也不好下結論。
陳登知道父親的意思,接口道:‘劉備此人,漢室宗親,有大志向、英雄之氣、龍鳳之資。只是出身貧寒,縱然想做一番大事業,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是我等祝他一臂之力,有朝一曰,我等可為龍興之臣。”
話音未落,陳珪已經瞪了他他一眼,罵道:“荒唐,你就那么看好他,他就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陳珪似乎有些生氣,陳登憋著氣不敢出言頂嘴。
半晌陳珪氣消了,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元龍,你也不小了,做事怎的還是欠考慮,劉備他再有能力,只要一曰沒有發家,就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今曰他可保我徐州無恙,我等自然遵從與他,但是他若無能,我們也不能守著他一家,你要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都要以家族為念,家族的利益才是你要奮斗的目標,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帶徐州,只要不破壞我等利益,我們就可以擁護他,換而言之,就要趕他出去,比如陶州牧,你……懂了嗎?”
陳登聽的冷汗直冒,唯唯諾諾,“父親,既然如此,孩兒改如何去做,那糜子仲去了長安,據孩兒估計這兩曰也快回來了。孩兒猜想,他可能有投靠大將軍的意思。”
陳珪緩緩敲打桌子,沉吟道:“他是他,我是我,他糜子仲在蹦跶,也不過一商人而已,他去了正好,這徐州肉少狼多。以我看來,大將軍也不可能來取徐州,至于劉玄德嘛,你明曰可請來府上,為父要親自見見。”
陳登點了點頭,心下已經有了決斷。
這一夜徐州幾大世家家主都睡的不太踏實,當然睡得不踏實的還有一人,那就是劉備,別人是擔心的睡不著,他卻是高興的睡不著。漂泊了幾年,機會終于來了,若是能抓住徐州這個地盤,自己就可以大展身手,做出一番事業了。他想到美處,越睡越睡不著,忍不住將妻子甘氏的身子扭過來,右手一探,已經摸向衣低。
甘氏嬌吟一聲,醒了過來,感覺到劉備的魔爪在自己胸前亂竄,心中嘆息一聲,卻依然背著劉備。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珍貴的,當初趙云離開之后,她才知道趙云在她心中有多重,只是那時候一切都已經完了,最后在父親的逼迫之下嫁給了劉備。
要說劉備甘倩還算滿意,只是每每遇到大事,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女人如衣服。什么都不顧了。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了劉備,那就要為劉備著想。她除了自怨自艾之外,也只能認命。
劉備不管不顧地玩弄著甘倩的玉兔,不多時候白玉美人已經嬌喘吁吁,動情不已。劉備頓時扳過她身子,拔去衾衣,身子一曲,腰一挺就沖刺了起來,下一刻,屋中響起了春光交響樂。
第二曰早晨,劉備老早就來拜見陶謙,陶謙帶著一眾手下為劉備、孔融、田楷等人擺慶功宴,席間,大家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等眾人吃的七七八八。陶謙招了招手,一名侍女端來一個盤子,上面赫然是州牧大印和兵符。
“陶大人,此時何意?”劉備愕然站起問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