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漆黑的,但是蘇臻的心是明亮的。打樣后回到家,她蹲在倉鼠的籠子邊,喃喃自語道:“哇,他今天來了,感覺他今天跟以往不一樣呢……我有把襯衣送給他哦……你餓了么,我弄點吃的給你……”她把手伸進籠子里撓著倉鼠的背,倉鼠本來昏昏欲睡的,被她這一折騰,恍然醒過來,在籠子里的“跑步機”上跑起來。
蘇臻心里很是喜悅,鐘煜是愛著自己的啊,他的言語和行為不都是愛的表現嗎?
要不為什么總是來店里看自己呢。一定是的。
于是她心里又有了期盼,早把趙綿綿拋到了腦后,她現在也不管他是不是單身了,她想只要兩個人喜歡就好,就像他說的要有一顆蘆葦之心,為了愛而存在。
鐘煜回到家后,等著趙綿綿回家,可是趙綿綿說明天周末休息,要打到早上六點才會回,于是他就先睡了。
躺床上,他心里想著蘇臻,他想她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能認識這樣的朋友真好。
至于愛情,他想他們倆人間是純粹的友誼吧,他不敢想愛情,雖然那晚說蘇臻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時,心隱隱作痛,但是這不是愛情。
他堅決不相信自己愛上蘇臻了,他也不允許自己做任何有負趙綿綿的事,哪怕終有一天不愛她了,但是在一起一天就要負一天的責任,他這樣想。
他笑話自己多余的想法和猜疑,或許自己想太多了。
大清早趙綿綿披頭散發的回到家,打了一宿麻將,精神很差,不過心情似乎很好,似乎贏了不少。
她隨便洗了洗,倒床上就睡著了。
鐘煜背對著她,沒有理她。
他想,如果是蘇臻睡在旁邊,也不錯。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想去想蘇臻,可是又總是想起她,甚至連睡著了,夢里都是蘇臻的影子。
下午趙綿綿約了蘇臻到咖啡館。
“蘇臻,這是五萬塊,你點一下,謝謝。”趙綿綿還錢給她,昨晚她贏了不少。
“不著急還的,要是你急用,遲些還,沒有關系。”蘇臻客套的說道。
“沒事,我最近手氣超好,打十場贏九場。”趙綿綿夸口。
“那我先收下了,要是你缺錢再跟我說就是。”蘇臻把牛皮紙包扎的錢放進包里。
“蘇臻,你說愛情是什么?”蘇臻被趙綿綿這突兀的一問問的一愣。
“你不是愛情專家嗎,你最了解愛情的啊,怎么問我呢?”蘇臻不解的問。
趙綿綿一邊拿出化妝鏡補妝,一邊說:“你看我是不是不漂亮啊,唉,我怎么覺得我自己越來越丑了。”
“傻話,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
“可是我怕我不漂亮了,OPPA就不喜歡我了。”
“暈,他不喜歡你了,天下那么多男人,總有喜歡你的。”蘇臻最怕趙綿綿說這種話,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要別人天天說她美她才會有自信。
“可是我想和OPPA在一起,可是我覺得最近感覺不太對。但是說不出哪里不對。愛情久了是不是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那么多干嘛,愛他就要信任他。”蘇臻肯定的說。
“嗯,明白了,蘇臻你真好,謝謝你,跟你說說我就安心不少。”
“只要對愛負責,愛就會對你負責,好好經營,他就跑不掉,你不經營,就等著人財兩空的結果吧。愛情是一場漫長的等待和煎熬,更是苦心的經營。別再打牌了,他不能接受的,而且你打的太大了,怎么都不值得的,懂嗎?”
蘇臻苦口婆心的勸導,她想現在的自己還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以后的自己會不會一直這樣偏袒于她。
在她心中她隱隱感到不安,或許……她不敢想或許,她只想在一起時,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
“對了,蘇臻,我就要搬新家了,下個月底,到時記得一定來啊。”趙綿綿叮囑。
“好啊,知道了,到時一定去。”蘇臻說道。
話說蜜兒開學后,和學長天天膩一起,不免又有了矛盾,兩人經常吵架,一是性格不合,二是蜜兒并不是真的喜歡學長。
蜜兒心里已經有了一個人,她無法忘記的人。
她心里埋怨,埋怨老天為什么讓自己喜歡上一個女人,偏偏是一個直女,蜜兒被這事弄的精神萎靡。
她不懂,不明白,她想干脆去找蘇臻坦白吧,然后被她親口拒絕,這樣自己就死心了,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去表白,何苦表白,何苦自取其辱,難道一定要再次被傷害才能罷休嗎。
她真想把自己掐死,恨這樣的自己。可是愛有什么錯?
我愛的只是一個人,和性別無關。
愛情可以超越生死,為何不能超越性別呢。
她每天都被自己矛盾的心里折磨著,卻又無法找人訴說。
這天蜜兒又和學長大吵一架。
原因是兩人一起散步時,學長毫無顧忌的盯著別的女生看……
雖然蜜兒不愛他,但是不能忍受他這樣無視自己的存在,于是她火爆的大小姐脾氣一來,就跟學長吵了起來。
學長也不是懦弱之輩,一點也不懂得謙讓蜜兒,反而跟著大吵,于是兩人的感情因為這件小事,吵的幾近崩潰。
蘇臻正在忙,蜜兒低頭走進店,蘇臻看見她沖她一笑,蜜兒也沖蘇臻一笑,然后她坐在吧臺前的位置。
吧臺上的花瓶里是勿忘我,一枝枝乖巧而靈動,藍紫色的花瓣雖然小,花語卻非常偉大。
“勿忘我,勿忘誰?”蜜兒心里想。
她坐在吧臺外看著蘇臻忙碌。
“今天怎么得空來啊,好久不見了,還好嗎?”蘇臻遞給蜜兒一杯柳橙汁。
“好啊,可是你也不打電話給我。”
蘇臻確實沒有過多的想起蜜兒,當然也就沒有想要打電話給她。
“最近挺忙,想給你打電話時已經很晚了,怕你睡了,就沒有打了。”蘇臻欺哄道。
蜜兒一聽,就被感動了,因為她本身對蘇臻一直還有依戀之情。“哦,那你還好嗎?”蜜兒問。
“嗯,很好。”
“那我繼續回來上班好不好?”蜜兒試探的問道。
“好是好,可是我可能要轉讓店面了。”
“為什么,不是挺好的嗎?”
“生意難做,老板難做……”蘇臻不知道如何說出自己的苦衷。
“哦。”
“對了,倉鼠在我家很好,好像長大了一點點呢,可惜那家伙太臭了,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蘇臻說道。
“好吧。”蜜兒心里不愿意把倉鼠拿回去的,但是嘴上還是先答應說好,她想今晚又可以去蘇臻家了哦,她心里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