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好萬能的對不起(安媽求月票)
“你在哪里?”唐亦森的瞳眸顏色正在改變,這是發(fā)怒的前兆。
“新界林村許愿樹。”唐可心的哭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壓抑著心中那股逐漸攀升的怒火,唐亦森冷冷地吩咐,“站在那里等我,別走開,我馬上過來!”
“無痕,掉頭去林村。”僅是幾個字的一句話而已,仿佛抽空了唐亦森的所有心緒,深邃的眼眸挫敗地彌漫著復(fù)雜光芒。
跟隨著緊急的剎車聲,再到眼睜睜地看到車子掉頭,唐亦森一愣一愣地盯著離他漸行漸遠(yuǎn)的關(guān)口。
心擰疼的滋味教人真的很難受,可是,他真的很無力。
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泛熱,唐亦森僅是緊緊地攥緊手指,整個拳頭不禁顫抖著,指關(guān)節(jié)直泛白。
“Sam,那嫂子怎么辦?”幾經(jīng)猶豫,唇瓣張了又合又張,本想不給唐亦森添堵的,段無痕還是回眸瞟了一眼緊閉著雙眼的他,問道。
“你讓人趕去澳門盯緊她的行蹤,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再趕過去。”每說一個字,都像針扎那樣直扎進(jìn)唐亦森的心窩深處。
他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
他運(yùn)籌帷幄又能怎么樣,他連自己心中所愛都不能像一個一般男人那樣做得坦坦蕩蕩。
他恨死自己這該死的身份了!
他恨死了老天又偏偏讓他知道一切,他不能隨性地為所欲為!
心說不出有多酸,有多若!
緊閉著眼睛不去看一切的眼皮顫了又顫,盡管理智已為他做出判斷,他的心不止一次又出現(xiàn)了掙扎和煎熬。
~~~~~~
緊捏著電話,唐可心愣愣站在許愿樹下,她很聽話等大哥來,她不敢亂跑。
她剛才已經(jīng)找遍這里了,她沒有找著宇文拓。
礙于他現(xiàn)在處于非常敏感的時期,她不敢喊他,一遍一遍地焦急找尋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
她該怎么跟宇文爺爺交待?都是她的錯,她不應(yīng)該帶他出來許愿的。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diǎn),她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宇文拓醒了過來,這是宇文爺爺對她千叮萬囑的。
若不是情況緊急,她也不會打電話向大哥求助的。
她都急得哭了起來,淚水浸濕了她的小臉,渾身急得顫抖不住。
唐亦森一眼就認(rèn)出了站在人群中、許愿樹底下有一抹纖細(xì)身影是唐可心的。
她竟然在港城,她竟然一聲不吭就回來了!
壓抑著心中高漲的怒火,唐亦森快速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找到他,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抬起頭,淚霧迷蒙的眼睛定定望著眉眼醞釀著一股黑沉風(fēng)暴的唐亦森,唐可心知道大哥不是一般的生氣了。
兩片唇瓣止不住地顫抖,自顧著哭泣的唐可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到了這一刻,她不可能再瞞得住大哥了。
“哥,我就是站在這里拿著寫好的寶碟,往上望把寶碟拋上許愿樹。等我回過眸就沒有看到他了,他之前是在我身旁呆著的。”
“……”
吸了吸凝聚著鼻涕的鼻子,唐可心繼續(xù)哽咽道:“我找遍這里了,并沒有看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坐著輪椅的人。他……他不但走不了路,而且……而且雙眼是瞎的,他不可能自己離開的。”
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悄然無聲把宇文拓帶走,那個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他的眼瞳一縮,眼睛中隱隱閃著幽波。
難道,是他?
唐亦森蹙起了俊眉,漆黑得發(fā)亮的眼珠子活潑地轉(zhuǎn)動著。
四處巡視了一圈,他大步流星往段無痕的車走去,無聲低泣的唐可心緊跟在他的后面,他們一起上了車。
“哥,你不打算幫忙找宇文拓嗎?”眨巴著沾染著晶瑩淚光的眼睛,唐可心不解地問。
“那么的一個人,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我們上哪找?他肯定不在新界了。”
唐亦森的語氣很堅(jiān)定,但也冷冰冰的,他真的在生氣,他心里也極不平衡。
“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有我的苦衷。”說著,唐可心垂下頭,她不敢直視唐亦森那雙閃爍著燦亮火焰的深眸。
“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用嗎?”唐亦森若惱地抿了抿唇,他的眉心鎖得更緊了,他伸手去扯了扯領(lǐng)帶,把它給扯松了。
他感覺他的人生就像脖子上的領(lǐng)帶一樣,被綁得緊緊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覺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到哪一天,但是,他必須要撐下去,沒得選擇!
“對不起!”唐可心的頭垂得更低了!
好萬能的對不起,除了自己在生悶氣之外,他又能如何。
把她大罵一頓就會變回原來那樣嗎?
唐亦森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心尖也被感染到了,蕩起澀澀的痛楚。
但愿吧,他在心里祈禱著,費(fèi)洛也找不到水心柔。
“他讓你回來的?他三年前讓你做了什么?”
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而后慢慢地?fù)P起,唐可心愕然地盯著仿佛能射穿她一切的唐亦森。
“哥……”
“我要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是不會幫你找宇文拓的。你可以讓宇文炫自己派人去找,他有辦法的。”
唐亦森那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眸強(qiáng)勢穿進(jìn)唐可心的眸底,不準(zhǔn)她遁逃。
雙手互相絞動著,貝齒咬了咬下唇,唐可心才輕啟唇瓣逸出柔細(xì)的聲音,“哥,三年前我跟宇文爺爺做了交易,你別告訴媽,我怕她擔(dān)心。我闖的禍,我會負(fù)責(zé)的。”
眨了眨眼睛,唐亦森緩緩地閉上了。
他早就猜到了,肯定是這樣。
要不然,宇文炫怎么可能會不中標(biāo),他就知道為什么席耀司和楚云,甚至龔澤赫,沒有一個人敢投資連凱。
連凱的股價反彈得那么快,肯定是他在暗中造市,包括萬輝的危機(jī),也是他在背后推動。
所以,這才逼得水暮寒迫不得已跟連凱合作。
真正在背后操縱一切的人是他才對,而他也只不過是他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宇文炫做那么多,他到底想干嘛?
伸出手,唐亦森揉了揉太陽穴。
~~~~~~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要帶我去哪里?”不止一次,宇文拓冷冷地質(zhì)問捂住他的嘴帶走他的人。
即便他是瞎了眼,可敏感的他還是察覺得到他連人帶椅被抬上一輛面包車。
而那伙人上了車之后,急速開車走了,什么也沒說,也沒有回答他的質(zhì)問。
他不知道車子往哪個方向開走了,但,從聽聞的車聲和一路走走停停的感覺,他斷定他是被人帶離了新界。
若是他猜得沒錯的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中環(huán)了。
突然,車子停了下來,那伙人又把他抬下了車。
“死瞎子,你拽什么,老~子覺得人生很無聊,很榮幸看到了你,所以,就抓你來供老~子娛樂娛樂。”
說著,一個腳用力去踹宇文拓的輪椅,一下子,他就連人帶椅地往前飛去。
另一個大腳把接住了,又將他往另一個方向踢去。
宇文拓聽到了刺耳的哄笑聲,那伙人少說也有五六個人吧,看似有身手的人。
一個翻轉(zhuǎn)下來,他被人旋轉(zhuǎn)玩弄了好幾圈,頭有一點(diǎn)點(diǎn)暈炫。
若不是他抓牢了輪椅,他肯定會被撞飛出去摔在地上。
即便是雙眼看不見來人,宇文拓眼部四周的肌肉還是不自覺地劇烈顫抖著,額頭上的青筋也在暴跳,性感的薄唇也在微張顫動。
他瑪?shù)模麕讜r這般的狼狽過!
俊逸出色的五官冷凝緊繃,看不見的眼睛也迸發(fā)著兇光。
“哈哈哈……這瞎子真的很好玩。瞧……看不見人的眼睛還會瞪呢。”
“瞪……老~子就讓你瞪個夠!”一陣粗獷的兇惡聲音響起,來人狠狠地扇了宇文拓一記耳光。
他的臉頰瞬間火辣辣地疼,本能地,他抓住輪椅的雙手緊緊攥住,指頭節(jié)泛白,輪椅若不是鐵器,沒準(zhǔn)會讓他捏個米分碎的。
小小古~惑仔也敢這樣欺負(fù)他宇文拓,他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欺負(fù)過了。
他沒瘸腿,眼沒瞎前,誰敢這樣跟他說話。
他可是堂堂的宇文家大少,呼風(fēng)喚雨,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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