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宇文靜給自己打電話,齊睿用車載藍牙裝置把電話接了起來,立時,他的深眸瞇了起來。
他的俊臉依舊冷峻,額頭的血跡也還沒抹去,往下流到了下巴。
血跡也有些干涸了,被打的地方還是蠻疼的,臉上有些地方直接變瘀黑了,特別是眼眶周圍。
“宇文靜,我能有什么事?”齊睿的嗓音清冷,渾身透著徹骨的寒冷。 wωω¤ тTk Λn¤ C 〇
做大哥的才找人揍完他走人了,難不成做妹妹的還要來補刀嗎?
“我在門口看見我哥的車開走了,然后,又是你出來了……他沒找你麻煩就好,我隨便問問而已。”
齊睿沉默了一下下,瞇起的眼睛突地變得幽暗。
驀地,他把車停在了路邊。
“你還在門口嗎?”
“嗯,我在等計程車。”
“往前走300米,我在路邊等你。”擱下話,齊睿什么也沒再說了,他直接掛電話。
他被打得不輕,哪怕自己是醫(yī)生,有些傷口自己也處理不到,他不想在醫(yī)院里清創(chuàng),他需要個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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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靜走了上去,真的看到齊睿的白色奧迪就停在路邊。
她敲了敲車窗,隨后,打開了車門。
迎入眼簾的,讓她猛烈地怔了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唇瓣也驚愕得微分。
“上車,還愣在那里干嘛?這里不能停車太久的。”
冰冷的聲音一下子喚醒了宇文靜驚訝的思緒,反射性地,她上車了,并把車門關(guān)上了。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盯著臉上有血跡瘀腫的齊睿看,宇文靜直覺他剛才跟大哥肯定有糾紛。
他們是因為嫂子的關(guān)系吧,打架了?
“院長……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弄的?不會是我哥打你吧?”莫名的,宇文靜的心一緊縮,繃得有些緊。
她刺探性問,一雙美眸正對齊睿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你覺得呢?難不成我自己撞的?我在自虐?宇文靜,你不覺得你問得很好笑嗎?”
“對不起!”蹙起好看的黛眉,宇文靜貝齒咬著下唇,她一直盯著開車的齊睿看。
頭部都出血了,流到下巴,他白色襯衫也滴有血跡。
還有那張俊臉,眼眶,好多處瘀黑的。
看來,下來的人真的好狠,這也好像不是用拳頭打的。
應(yīng)該是利器。
宇文靜覺得大哥肯定是很愛大嫂的,要不然,他不會這樣子對齊睿,或許,他眼里根本就容不下他。
或許,他們那天晚上的事……該不會是真的吧?
宇文靜相當?shù)募m結(jié),漂亮臉蛋寫著一抹歉意,心里也有點忐忑不安。
“你不用跟我道歉,又不是你打我,也不是你不講道理。我在想,我是不是就這樣子去警局報案,然后驗傷,我直接控告宇文拓惡意襲擊得了。”
“不要,我替我哥向你道歉,他打你只是一時沖動的,因為他在乎我嫂子。那個,我哥打你,是因為緋聞的事吧,你和我嫂子,你們有沒有……”越往下說,宇文靜的聲音越小,到最后,她難以啟齒,干脆收聲了。
“我能和你嫂子干嘛?你覺得我會是那種男人?”
“我哪曉得你是不是那種男人,色字頭上一把刀,在那種情況下,你不會動心?不過,如果你對我嫂子怎么樣的話,她肯定恨死你的,因為她只愛我哥一個。”
“我現(xiàn)在真后悔讓你上車了,你們姓宇文的都一樣一樣。”
“我很惹人討厭嗎?”
宇文靜定定望著齊睿,他沒吭聲,也沒再搭理他,專心于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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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齊睿拿了個急救箱給宇文靜,讓她幫他處理頭上的傷。
宇文靜感覺挺疼的,可是,一直到她消毒抹好藥包扎了,齊睿都沒吭過一聲,他的表情很冷漠。
“那個,你吃飯了沒有?我請你吃飯吧,算是很認真的道歉。”
“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哥,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謝謝,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冷憋一眼宇文靜,齊睿隨即把沾有血漬的白色襯衫脫了下來。
見到眼前這幕,宇文靜不禁臉紅了,同時,她也很心疼他。
第一次,她跟男人這樣子在一起,而且,她也看了不該看的。
“你身上的瘀傷,上點藥活血化瘀吧,你夠不著,我?guī)湍恪!?
那一條條瘀腫,真的好觸目驚心,宇文靜的心不自覺地一陣擰疼。
大哥也真狠,用不著這樣打人吧。
“不用了,你走吧,記得幫我把門關(guān)上。”齊睿的聲音宛如冰天雪地里的寒冷,擱下話,他直接上樓了,不再搭理宇文靜。
“呼……”盯著齊睿那個觸目驚心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宇文靜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他完全可以報警控告大哥襲擊傷人的,他傷得不輕的應(yīng)該,肯定很疼。
至今,她都沒聽他痛呼過一聲,他還真能忍啊!
宇文靜怔在客廳里,她并未如齊睿下的逐客令那樣立即走掉,水瀲美眸亂瞟著他的家。
剛才跟他回家,她就看到了,他家處于一個高檔小區(qū)里。
這一帶是出了名的豪宅,很多鉆石級的單身男人住在這個地段的,屬于出了名的時尚魅力小區(qū)。
一層一戶的私密空間跟頂級的頂級的裝潢,可以看得出此處的房價不菲。
單層復式公寓,里面很大,黑白灰簡約系列,跟他的冷傲真的很搭。
宇文靜隨意瞟著,仿佛想洞悉齊睿本人,她想看看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齊睿從浴室出來有一段時間了,他也自己對著鏡子噴了一下身上的瘀痕上藥化瘀。
他以為宇文靜會自己識趣走了的,沒想到他下樓了看到她還在。
“你在我家干嘛?你怎么沒走?”齊睿穿著白色浴袍,發(fā)尾還兀自滴著水珠。
他的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目光深沉地盯著在廚房里忙碌的宇文靜。
他的眉宇間閃爍著一股陰騖的氣息,表情有點不悅。
“你受傷了,嚴格來說也是一位病人了,我開過你家的冰箱,我發(fā)現(xiàn)除了啤酒之外什么吃的都沒有。對了,你現(xiàn)在有傷,那些啤酒我?guī)湍銇G了。
我到小區(qū)里的超市買了些東西回來了,牛奶替你放到冰箱了,還有一些健康食品。我不會下廚煮好吃的東西,但是,煮碗面勉強能吃的。放心,我不會毒死你。”
齊睿冷哼一聲,他有點哭笑不得,誰讓她這么好心的?
立即,他開了冰箱看了看,隨后,眸光落在餐廳上還有一袋還沒擺放好的東西。
真的把他氣死了,他家不需要這么多東西的。
他只喝啤酒,他不喝酸奶,純牛奶也不喝。
撇了撇嘴,齊睿沒好氣地冷哼:“宇文靜,誰要你煮面呀?你買那么多東西塞進我家干嘛?我不需要的,需要的話我可以自己去買。我不告你哥,你放心走吧,打我的人是你哥,你也不用對我有滿滿的愧疚。”
齊睿真有點后悔領(lǐng)了個麻煩精回家的,他感覺他的領(lǐng)地被無情地入侵了。
“我的面快煮好了,等一下我就走。我知道你今晚還沒喝東西的,多少填點肚子吧。”
齊睿覺得自己沒辦法跟宇文靜溝通了,他一聲不吭坐到沙發(fā)上,幽怨的冷光瞪著在廚房里樂意忙碌的她。
他在盼著她快點走,省得讓他看著煩。
“好了,你過來吃吧,鍋里還有的。”說著,宇文靜把面端了出來。
“小超市里就只有雞蛋火腿賣,所以,我也只能放這些東西了。要是你喜歡吃豆鼓鯪魚的話,這里有一罐。齊大院長,你將就吃吧,我先走了。”
宇文靜被那兩道冷厲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仿佛帶火似的。
她知道齊睿不高興,她也只好先走了。
聽到關(guān)門聲,咻地,齊睿起來了,他想把宇文靜煮的面丟掉的。
但,站在餐廳旁,他看了看。
這賣相一看就是沒有水平的人做的,跟她那個人一樣差勁吧?
猶豫了一下,齊睿走進廚房,他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無力地扶額。
鹽油什么的,宇文靜竟然都買了回來,他從不在家做飯吃的,他一個人懶得動。
他家的廚房快有一年沒開過火了,以前是夏嵐在才偶爾下一下廚的。
看看,她都把他家弄得亂七八糟的,齊睿有點嫌棄的意思。
甩了甩頭,他打算把鍋里剩的面全部倒掉的,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心血來潮,他拿了雙筷子夾起一點試了試。
他以為宇文靜會煮得很難吃的,沒想到這味道還行。
黑眸閃了閃,齊睿放下筷子,他直接坐到了餐桌上。
他把宇文靜端出來的那碗面吃了,原以為他等一下出去吃宵夜的,現(xiàn)在完全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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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痕去過事發(fā)的酒店了,也看過了監(jiān)控,很明顯的有問題。
被人動過的,要不然就是不同程度的中毒損壞了,根本看不到他們想看的事實。
的確,他們都遲了一步了,對方是有預(yù)謀的,有策略的。
擺明了不讓他們?nèi)ゲ樵颍械氖露佳陲椀煤芎谩?
在唐亦森的陪同下,唐可心也去了營業(yè)廳打印通話記錄以證明賀卓希的卑鄙。
不管他們走了多少間營業(yè)廳,都被告知系統(tǒng)中毒了。
只要汲及晚上8點以后到早上6點以前這個時間段的清單,系統(tǒng)全部癱瘓掉,莫名地整個屏幕變得一片漆黑,只有一個惡作劇的笑臉在那里一動不動。
電信公司已經(jīng)在搶修了,能恢復正常的營業(yè)和一般的需要,就是無法還原唐可心所要的那個時間段的通訊數(shù)據(jù)。
對此,唐亦森讓段無痕去找IT高手了,必務(wù)在最短的時間里攻克被病毒入侵的那個時間段還原數(shù)據(jù)。
關(guān)于他們夫妻的緋聞,唐亦森和宇文拓都處理干凈了,網(wǎng)上搜不到內(nèi)容了,就連媒體也不敢寫不敢報道了。
這兩起緋聞也在慢慢平息中,看似一切正常了。
跟白修辰碰面之后,宇文拓回家了,他直接去找宇文炫。
第一次,他跟他攤牌了。
“爺爺,你一直在找這個東西吧?應(yīng)該說,你一早就知道卓希跟鄭初雪是一伙的吧?”
精銳的桃花眼定定望著宇文炫,驀地,宇文拓把一個U盤放到桌面上。
“這個東西在NG夜場,一個員工柜找出來的。鄭初雪還真有兩下子,她還曉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爺爺,你的人也很遜耶,竟然沒想到她會藏在自己最討厭的上班地方,你被她耍得還真像個猴子。
我看過了,拍得不錯,效果一點也不比左騰英佑那次的事件差。爺爺,正確說,你在五年前就知道鄭初雪跟卓希在一起了吧,為什么你一直要瞞著我?為什么你不告訴我卓希處處想置我于死地的原因?
他現(xiàn)在做了那么多傷害人的事,你有何獲獎感言?你不覺得羞愧嗎?我實話告訴你,如果我老婆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我看你還怎樣庇護他?我跟唐亦森聯(lián)手了,你等著看我們怎樣整死他吧。”
【更新完畢,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