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平時跟宇文靜并沒有過多的交集,她喜歡去的地方他知道的有限。
他去找了,并沒有看到她。
一些女孩子比較喜歡去的地方,他也試著去碰碰運氣了,也沒有巧偶宇文靜。
這個小女人能去哪里?
她不會去做傻事吧?
不自覺地,齊睿蹙緊俊眉,深不可測的眼瞳閃爍著一絲幽波。
突然,他倒車了,改了方向,他折返回醫院。
齊睿并不是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醫院的監控中心,他看錄象。
從門診部其他同事中了解到,宇文靜早上還是上班的,她中午才開離開醫院。
齊睿就從中午的監控看起,終于有了新發現,宇文靜在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回過醫院,她的車已經駛進停車場了,可是,她沒有下車,她坐在車里怔了好久。
齊睿從畫面上看得很清楚,宇文靜哭了,雙眼紅紅的。
一會兒了,畫面上顯示她在打電話,估計是向科主任請假吧。
隨后,她下車了,恍恍惚惚離開了停車場,所以,她的車就一直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里。
宇文靜的精神狀態極不好,她的背影也彌漫著落寞,還透著令人心疼的傷感。
報紙的事對她打擊很大嗎?齊睿心里五味雜陳,他的俊臉深沉得讓人讀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知悉宇文靜大概離開醫院的時間,齊睿打了通電話,而后,他急匆匆離開了醫院。
冷不防的,齊睿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用車載藍牙接聽了。
“彪叔,查到了嗎?”
“少爺,查到了,你所說的那位小姐離開醫院之后是去了不少地方,最后,她出現在碼頭,應該是搭船去了長洲島。”
“我知道了,彪叔,謝謝你!”
“不客氣!少爺,董事長為你的終身大事很著急的,那位小姐看似不錯,你要加油哦。是不是你傷了人家的心呀,人家才不理你的?女孩子嘛要好好哄哄的,你要對人家好點。”
林彪第一次接到少爺的拜托,還要是讓他查找一個女人的行蹤,所以,他就多嘴八卦了幾句。
“彪叔,你想多了,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是我醫院的醫生,發生了點事,我有責任把人找回來的。”
“少爺……”沒等彪叔開口,齊睿打斷了他的話,“彪叔,我先去找人了,改天我給你帶兩瓶好酒,謝了!”
隨即,齊睿也把電話掛斷了,他開車去了碼頭。
他跟宇文靜,那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他覺得不可能!
她比較像個小麻煩,處處跟他杠上罷了,她也有點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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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齊睿買了船票,他坐船去了長洲島。
不曉得宇文靜在哪里,他也聯系不上她,他只能跟著心里的感覺去找尋。
入夜了,長洲島還是蠻多游客的,但,光線并不利于他找人。
他讓唐可心發一張宇文靜的照片過來,他在人多的地方問起了游客。
“請問,有沒有看見過這個女孩?”
游客看了齊睿的手機屏幕,隨即搖了搖頭,說:“沒見過。”
齊睿問了好多人,他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一樣的。
他現在要離開長洲島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末班船已經開走了,他要回港城也只能等明天早上第一班輪渡了。
期間,唐可心有打過幾通電話來,她問他找到宇文靜了沒有。
不僅是她,還有很多人擔心宇文靜的,沒有好消息傳來,顏以軒晚上也沒有怎么吃東西。
他們坐在客廳,都在焦急等消息,沒有找到宇文靜確切她是平安的,誰也沒有睡意。
唐可心是孕婦,宇文拓讓她早點休息,她也不肯,她堅持要等,她相信齊睿一定能找到宇文靜的。
宇文炫也沒睡,他神色凝重,他喜歡靜丫頭,她叫他爺爺都是甜甜的,偶爾還有點俏皮。
家里就她最小了,最重要的是,那孩子心地好,她單純,上天憐憫她遇到了他們,這是應該的,這是宇文家積來的福氣。
齊睿去了購物街,逛完了,他也沒有遇到宇文靜,海鮮街那邊他也去了,他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彪叔說她最后出現是在碼頭,她除了長洲島,估計是不會去別的地方了,她肯定在這的,只是他沒有碰到她而已。
前面就是有名的白沙灘了,那沙子純天然的,很柔很細,光著腳踩上去都很舒服的。
齊睿下意識望了一眼,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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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這一片區域他沒找過了,希望能見到宇文靜在這里吧,這邊的焰火很漂亮,她會來吧。
已經有很多人在放煙花,砰砰砰的聲音一陣一陣響著,有些晝亮的夜空也彌漫著五光十色的絢麗煙火,陣陣海風徐徐吹來,柔和了浪漫的氛圍。
的確很漂亮,也挺多游客在沙灘那邊看煙花,還有BBQ燒烤,那一長排攤子人海如山。
緩緩走著,齊睿犀利的銳眼一片一片掃過熱鬧的人流,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穿過熱鬧的人群,齊睿也走了蠻長一段沙灘了,漸漸地,人流也少了,這一帶沒有燒烤攤了,有的也只是三三兩兩在聊天的熟人。
齊睿正打算往回走,冷不防的,他一瞬一瞬盯著坐在沙灘上、垂下頭、長發遮住臉的女人。
莫名的,齊睿覺得那個人跟宇文靜有點像,為了看清楚對方,他往前走了上去。
“宇文靜……宇文靜……”刺探性的,他喚了幾聲。
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反應,她依舊垂著頭。
徐徐的海風吹來了,她垂落的發絲有些被吹開了,齊睿也離她越來越近了,就著一絲月光,她的臉他能看得比較清楚了。
她是宇文靜,她沒有搭理他,她無視他的叫喊。
齊睿就站在她的面前,他撇眉望著她。
“宇文靜,我叫你你干嘛不應?一聲不吭就走掉了,你知道嗎,很多人在擔心你的?”
是齊睿的聲音,宇文靜早就聽出來了,他來這里什么意思,難道是特地來看她的笑話嗎?
他也太不識趣了,她不應他,他走掉就是的嘛,還要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看,混蛋!
她現在傷心難過,就連這點小權利都沒有嗎?
宇文靜心里蠻不爽的,咻地,她抬眸了,哭得紅腫的眼眸幽怨地瞪著齊睿,沒好氣地說:“你要來看我的笑話嗎?你想嘲笑我?隨便你,我現在就是這樣子。”
“宇文靜,發生什么事了?”齊睿也看到了,她眼眶紅腫,很顯然她剛才還在哭的,臉頰以及長長的眼睫毛上都有淚痕。
“齊睿,你少裝了,我發生了什么事你會不知道?今天的報紙你沒看嗎?我一出生就是先天性唇裂患兒,你現在看到的我是做了修補手術以后的,傳遍了醫院的事情你豈會不知道?
我的嘴唇很完美是吧,一點也看不出來,在今天的報紙還沒出街以前,我還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傻瓜,你要笑我嗎?”宇文靜的情緒蠻激動的,對著齊睿大聲吼,她的鼻頭又泛酸了,難過的淚水也再溢出了眼眶。
緩緩地滑下,覆蓋了原來已經有點干涸的淚痕。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起來。”齊睿看不得女人的眼淚,尤其是宇文靜,她以前被他嚴厲教訓也沒有哭,現在卻不止一次哭了,還要哭得挺傷心的。
“誰要你管,我沒讓你也來這。”
“你吃東西了沒有?你一直呆在這?”齊睿的眉頭皺了起來,深邃的眼眸也略瞇,“走吧,我帶你吃點東西,等一下再找酒店住下。你好好休息,沒有解決不了的事的。”
“解決不了的,都是事實,不用你瞎好心。要休息你自己休息去,我不要你管。”宇文靜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她依舊坐在沙灘上。
宇文靜垂下頭黯然神傷了,齊睿凝望她的眼瞳也瞇得更細了。
抿了抿薄唇,冷不防的,他把她抱了起來。
看她恍恍惚惚走出醫院那幕,他斷定她到現在肯定沒吃東西的,瞧她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她哪有心思照顧自己的。
“齊睿,你放我下來,我說了我不要你管,不用你好心。”臉上盛怒顯而易見,宇文靜兇惡地瞪著齊睿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