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身赤果的林若煙癱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她扭頭看見蒙著雙眼走進來的白振東,便示意道:“左轉(zhuǎn),朝前走。”
蒙著雙眼的白振東只好按照指示慢慢地邁出自己的右腳,免得一會兒得罪了女神,自己就得不償失。
他剛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林若煙的聲音又在浴室里響了起來:“停!”
白振東的雙腳只好在原地停了下來,他整個人就跟僵尸似的,雙手朝前舉著,免得一會兒撞到墻。
停了兩秒鐘,林若煙又指示道:“朝右轉(zhuǎn)走兩步。”
白振東只好照做,身體右轉(zhuǎn)朝前走了兩步,這次他主動問道:“林總,然后呢?”
林若煙說:“然后再左拐,朝前走兩步,記住是五步,步子不能太大。”
白振東應聲道:“明白。”
于是,他就按照指示邁出右腳,剛走了兩步,準備邁出第三步的時候,林若煙突然說道“小心地上的香皂。”
可是,林若煙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振東的右腳已經(jīng)邁了出去,而且還踩到了一個異物,感覺特別的滑,等他反應過來時,腳下哧溜一下,身體已經(jīng)開始朝前撲去。
林若煙見狀,尖叫了一聲:“啊!”
白振東看不清前方的視線,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只好將雙臂放在胸前,一會兒倒下去的時候,不會傷著自己的臉。
可是,白振東剛倒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按在了一個滑溜溜的身體上。
白振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壓在了林若煙的身上,而且雙手還恰好按在了兩個軟綿綿的東西上,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什么東西,但他真不是故意的,壓根不知道腳下會有香皂。
尖叫完,身下的林若煙痛苦不堪的說道:“你壓死我了,快從我身上起開!”
白振東摸索著趕緊想從林若煙身上挪開,可是摸著摸著,又碰到了兩個軟綿綿的東西。
頓時,他遭到一聲厲喝,這幾乎用盡了林若煙全身的力氣。
“你往哪兒摸呢?”
白振東這才意識到自己摸錯地方了,趕緊將手移開,一個勁的道歉:“林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蒙著眼看不見。”
他摸索了一會兒,才徹底從林若煙身體上挪開了。
這時,躺在地上的林若煙就開始抱怨起來。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訴你腳下有香皂嗎?”
白振東苦逼的說道:“林總,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說的時候,我的右腳已經(jīng)邁出去了。”
林若煙哼了一聲,說:“你不是學過功夫嗎?怎么在關(guān)鍵時刻,就派不上用場了?你氣死我了,又趁機占我便宜!”
白振東蹲在一旁無比可憐的說道:“林總,功夫又不是外掛,你想怎么調(diào)就怎么調(diào),再說,你不早點告訴我,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至于摔倒嗎?更何況我的膝蓋也疼啊!”
剛才的確是林若煙的錯,她也是突然看見地上的香皂滑了過來,興許是摔在地上的淋浴器的水噴到了香皂,香皂正好在白振東腳邊的塑料凳上,淋浴器一噴,有一股小小的沖擊力,導致香皂在關(guān)鍵時刻滑了下來,白振東分秒不差的踩了上去,這也真是夠巧合的。
她也不想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轉(zhuǎn)移了話題,說:“快過來扶我起來。”
白振東只好蹲著身體走了過去,剛要伸手去扶林若煙,卻被林若煙命令道:“你的手別亂伸,就停在原地。”
白振東只好照做,他知道林若煙不讓自己亂伸,就是因為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幾秒鐘后,白振東就感受到林若煙的一雙手握在了自己手心,他抓緊了女神的手,慢慢地站起身來,他用了很大的勁,才將林若煙攙扶起來。
可是,林若煙站起身來之后,并沒有松開白振東的雙手,好像有些站不穩(wěn)。
白振東感覺到了,忙開口問道:“林總,你是不是站不穩(wěn)?”
林若煙努力了許久,才回應道:“好了,我要洗澡了,你轉(zhuǎn)過身去。”
白振東松開了林若煙的雙手,慢慢轉(zhuǎn)過身去,好不容易才摸到了洗手間的門,正要推門出去的時候,身后卻傳來林若煙的聲音:“你別出去啊!你就站在那,不準回頭,我很快就洗完了。”
聽到這話,白振東十分意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待遇,但是他仔細一想,林若煙這么做,無非是擔心自己再次滑倒。
接下來,白振東蒙著雙眼,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聽著林若煙窸窸窣窣洗澡的聲音。
他真不敢想,還有這么一天,腦子里又在回想剛才那一瞬間,自己雙手觸摸到的柔軟,真是舒服死了。
他等了一會兒,洗手間里的流水聲就停了下來,他也知道林若煙洗完澡了。
沒多久,白振東身后就傳來林若煙的聲音:“快過來扶我。”
白振東這才轉(zhuǎn)過身去,摸索著邁著步子,林若煙提醒道:“地滑,你慢點!”
“嗯。”白振東回應了一聲,正打算繼續(xù)朝前邁出步子的時候,林若煙突然喊道:“停!”
白振東趕緊停了下來,林若煙吩咐道:“把手給我!”
白振東把雙手伸了過去,扶著墻的林若煙,才將雙手轉(zhuǎn)移到了他手里。
這時,林若煙才對白振東說道:“你可以把毛巾摘了。”
白振東這才摘掉了蒙在眼睛上的毛巾,感覺眼睛有些生疼,揉了揉,才緩了過來。
可這會兒白振東發(fā)現(xiàn)林若煙穿上了一件杏色的長袖套純棉吊帶睡裙,是那種兩件套的,穿在林若煙身上顯得特別的高貴,腰間的腰帶還被林若煙系成了一個蝴蝶結(jié)。
此刻的她,將撲簌的長發(fā)盤成了一個花苞頭,露出了如玉的頸脖。
這是白振東第一次見林若煙盤起頭發(fā),沒想到她此時的樣子,比長發(fā)的時候更加迷人。
一想到林若煙洗完澡后,沒有穿那啥,他心里就按耐不住。
可是,他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攙扶著林若煙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候,白振東還從林若煙身上還嗅到一陣迷人的沐浴香,特別攝人心魄。
一會熱工夫,白振東扶著女神就進了臥房里,林若煙重新睡在了床上,白振東立馬找出剛才去樓下買的溫度計,使勁甩了甩水銀,才將溫度計遞給了林若煙。
林若煙接過溫度計,將溫度計順著睡裙領(lǐng)口夾到了腋下,這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差點讓白振東噴血,因為白振東想到林若煙沒穿那啥,所以沒能hold住,只掃了一眼,就受不了,轉(zhuǎn)身忙對林若煙說道:“林總,我先去上個廁所,幾分鐘后回來。”
“嗯。”林若煙應了一聲。
白振東趕緊去了洗手間,鎖上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調(diào)皮的小家伙越發(fā)強烈。
他打算洗個涼水澡,興許能控制自己身體的火熱。
撒完尿,他就在洗手間沖了一個涼水澡,沒想到?jīng)鏊韫挥杏茫m然凍得白振東只打哆嗦,但小家伙真的不那么調(diào)皮了。
他剛走出客廳,就聽見林若煙的聲音從臥房里傳了出來。
“白振東,差不多了。”
白振東這才走了進去,看見林若煙將溫度計拿了出來,但她不知道怎么看,握著溫度計示意的問道:“這個怎么看?”
聽到這話,白振東很是無奈,沒想到女神竟然不會認溫度計,只好走了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溫度計,對著天花板的燈晃了晃溫度計,示意道:“林總,看見這條水銀線了嗎?”
林若煙仔細一看,點點頭,白振東繼續(xù)說:“水銀線對應的刻度就是溫度,你看你三十七度,溫度降下來了。”
林若煙仔細看了看,水銀的刻度果然停在三十七的位置,沒想到白振東的辦法起了作用。
白振東收好溫度計的時候,林若煙忍不住贊賞道:“白振東,沒想到你還挺會照顧人的,這些你跟誰學的?”
其實,白振東也不知道,只是遇到了這樣的事,腦子里面就自動地發(fā)出了這樣的信號。
他放好溫度計,回過頭來,茫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感覺這些事很熟悉,就是回憶不起來。”
林若煙這才反應過來,她想起白振東失憶了,調(diào)侃的說道:“你不會是醫(yī)生吧?”
“醫(yī)生?”白振東愣了一下,從來沒有想過,感覺自己跟醫(yī)生似乎有些太過于遙遠。
他突然逗著林若煙,點頭道:“很有可能。”
林若煙突然琢磨起來,嘴里嘀咕道:“如果你是醫(yī)生的話,你應該是名內(nèi)科醫(yī)生。”
“為什么?”白振東不解起來。
林若煙自信的說:“女人的直覺。”
白振東卻不以為然:“我覺得我應該是名婦產(chǎn)科醫(yī)生。”
林若煙鄙視道:“哪有男醫(yī)生在婦科的?”
白振東反駁道:“怎么沒有?很多婦產(chǎn)科都有男醫(yī)生的。”
林若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贊同的說道:“也對,看你色瞇瞇的樣子應該是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要不然怎么會老想占我便宜。”
白振東無比冤枉的說道:“林總,我什么時候占你便宜了,你別冤枉行不行?”
林若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想抵賴是不是?剛才在浴室……”
說到這的時候,林若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趕緊對白振東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并接聽了電話。
白振東原本以為是孫建兵打來的,可是林若煙接通電話后,沒想到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