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站起,轉(zhuǎn)身看向四人。四人心里一顫,完全忘了呼吸。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
水很有靈性,所以那個悲傷地初秋之夜,雨從未停過。
他站在雨里,一直看著那座新墳,那里有他的“父母”。他胸口原本干了的血跡也逐漸暈開,淡淡的紅順著雨水滑落,在他雪白的襯衣上開出鮮艷的花朵….
天色由黑轉(zhuǎn)成淺淺的灰,遠(yuǎn)處有幾戶人家以炊煙裊裊。他閉上了眼睛,水滴滑過他絕美異常的容顏,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眼淚。
四個人也在他身后站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
他轉(zhuǎn)身淡淡的開口:
“走吧!”
“是,王!”四人單膝跪下。
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不過他還會回來。今天的這一切他都要討回來…
他不是死而復(fù)生,暮夜已經(jīng)死了,如今的他只是擁有暮夜記憶與身體的另一個人。他是夜離….一個身上背負(fù)著仇恨的夜離!
莫寒的寢宮
“王,你不去看看嗎?”律小心的問道。他從牢房回來后就一直在他身邊,這整個夜里,莫寒一直看著驪園公墓的方向,一言不發(fā).那里有被他害死的他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呵呵,你說如果我去,他是不是化為厲鬼都會纏著我?”莫寒苦笑。
“……”
“你不說就是同意我的說法咯?如果我是他我說不定也會這樣做的!”莫寒感嘆道。
“不會。”律突然開口,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恩?”
“暮夜不會,王您也不會!如果他死而有知,一定會理解你。如果是為了她的話,他也沒有什么遺憾了吧!只是苦了他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
莫寒抬頭看向已經(jīng)泛晴的天空,陽光輕輕灑下,一切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雨后天會晴,可是人還會如同當(dāng)初那樣有著晴空萬里的心情嗎?
“律,南部邊境發(fā)生動亂了吧?”
“恩?”律一時摸不著頭腦,這思維跳躍得太快了吧?
“我想到那里去。”
“王,這萬萬不可啊,您這才新登基,還有很多事要處理。那里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正是因為才上任,不正是應(yīng)該做出一番功績才會得到信服嗎?而且南部靠近魔界之森,我想到那里去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
經(jīng)過這次的事,他才真正意識到要想在魔界生活自由而又不受制于人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qiáng)大,只有這樣才能保護(hù)好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可是她還會要他保護(hù)嗎?她恨死他了吧?
“我明白了,我立刻幫你安排!”律不是不懂,這個地方對于他來說是個傷心之地吧!離開或許對誰都好!
“你先等等,再走之前我想去看看他!”莫寒開口叫住了轉(zhuǎn)身欲離開的律。
“它是指初音?”
莫寒搖搖頭,盡管自己很想見她,但如今已沒有資格……
驪園公墓的路上,路還是濕的,四周有泥土的清新氣息。
“王,就在前方!”
莫寒和律身穿黑衣,來到暮夜的墳前,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
墳,竟然空了….
“這,這怎么回事?”莫寒指著暮夜的墳問道。
“這,屬下不知!”律立刻跪下,暗自自責(zé)自己辦事不利。居然沒有叫人看守!
“起來吧!你怎么看?”莫寒冷靜下來。
“依我看,這件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根本沒死,再者就是被王爺盜走了,畢竟暮夜可是他一直想要的九尾妖狐!不過我看這種可能的幾率微乎其微!”如果他真的想要那只妖狐,那昨天在白家就不會那樣做了。活人總比死人好吧。事情過了這么多年,初音的母親已經(jīng)不再,如今他做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他的根本目的或許就只是為了讓他們?nèi)嘶ハ嘣骱蕖?
“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樣!找?guī)讉€信得過的人,把這座墳給填上!這件事不要宣揚(yáng)出去!”
‘是!“
小夜,你真的還活著嗎?莫寒抬頭看向天空,心里問道。
天上一群大雁飛過,秋天真的來了….
二十天后初音被放了出來,整個人失魂落魄,眼眶有點凹陷,黑黑的一圈。原本瘦弱的身體更加消瘦!完全沒有了當(dāng)初作為校花的風(fēng)采。
二十多天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少!她無時無刻不再想他,清醒的時候是他對著她微笑的樣子,睡夢中是他滿身是血的凄楚模樣!對于他的離開她真的只是內(nèi)疚與不習(xí)慣嗎?或許她其實喜歡的是他也說不定……
星奏對她說過,莫寒對于她來說是樹,而暮夜對于她來說是空氣。她從小就和她母親相依為命,莫寒沉著冷靜,能給她一種安全感,所以她才會那樣依賴他,錯誤的將那種感情當(dāng)做是愛。而暮夜則是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她習(xí)慣于他的存在,感受不到他的重要。知道有一天真正失去才漸漸懂得。她可以失去大樹,卻不能沒有空氣……
二十天的煎熬,初音真正明白了星奏話。她在廚房見到他會臉紅,她會小小的幻想“娶他進(jìn)門”。莫寒哥拋棄她的時候她也沒有體會到這樣刻骨銘心的痛苦。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深埋在她的心底。她好想他……
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那個人已經(jīng)不再,她還會為誰容?
(這幾天因為高考,可能不會更新哦!sorry!原諒me哈!(*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