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眼眸里面閃過一道笑意來,她拿過那套白色的禮服,放在眼前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看了一會交給助理,“這件衣服你幫我熨燙一下,明天送到我家里去。”
助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白總,不是我說你,明天你還真的要去參加婚禮啊?”
助理替白璃擔(dān)心,明天是宗政逸梟和何晴結(jié)婚的日子,白璃要是去了,少不了被當做是輿論的槍口。
白璃揚起嘴角來,唇邊閃過一抹笑意,“為什么不去,請?zhí)麃砹耍易匀皇且サ模蝗蛔谡輻n會以為我會難過的。”
助理心里嘆息了一聲,前妻去參加前夫的婚禮,不管怎么釋然,心里怕還是會難過吧,畢竟睹物思人,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了。
“那明天我一早就給你送過去,保證不讓你遲到。”助理笑笑意盈盈的說道。
白璃點點頭,“好,明天一早你就送過來吧。不要讓我等到著急。”
助理將衣服拿到一邊去,白璃回到辦公室里,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望向窗外,眉頭便皺了起來。
雖然自己離開宗政逸梟好幾年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有種昨天兩個人還在一起的錯覺。
等到明天參見完婚禮,自己可能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她伸手扶住額頭,眼睛不經(jīng)意的瞥過鏡子,鏡子里面的自己,眼角多了幾條皺紋。
白璃愣住了,她伸手摸向皺紋,摩挲了幾下,皺紋并沒有消失,白璃頓時明白過來了,那是時間在自己臉上留下的印記。
不可能消除的,除非自己能左右時間,白璃搖搖頭,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zhuǎn)眼之間,自己失去了很多。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白璃伸手拿過手機,就看到了秦朗的號碼,她按下接聽鍵,秦朗是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白璃,你的錢包扔在我車上,一會我給你送去。”
白璃聽到這里,愣了一下,她伸手往包里掏了兩下,果然錢包不見了。
“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錢包不見了,那好一會見吧。”掛掉電話,白璃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記性都變得不好了。
秦朗的車在店門口停下,他拿著錢包往店鋪里面走了進來,走進辦公室看到白璃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面,他邁開步子走了過去,“白璃,你怎么一個人發(fā)呆呢?”
白璃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臉去望向秦朗,“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秦朗仰起嘴角笑了笑,“當然了,我當時差點沒命了,要不死你出手相助,我怕是早就上了西天了。”
白璃笑了一下,“你太夸張了,但是我只是碰巧遇到而已,時間過的太快了,一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她感慨道。
秦朗聽到之后,眼眸里面閃過一道光芒來,“是啊,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之間我們都變成了中年人了。”
“可是你還是單身,秦朗聽我一句勸,不要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了,找個差不多的姑娘結(jié)婚吧,等你結(jié)婚之后,你就發(fā)現(xiàn)你會很喜歡家庭生活的。”
秦朗搖搖頭,“白璃,你這是在騙我的吧,要是結(jié)婚真的會給人帶來這樣的變化,為什么你會離婚,會和宗政分開呢?”
白璃垂下頭去,很久才抬起頭來,宗政逸梟是人中龍鳳,自然關(guān)系要復(fù)雜一下,當時自己和他離婚也是出于各種不得已的原因。
“若是能夠重新來過,我寧愿出生在一個平凡的人家,過著普通的生活。”白璃眉頭皺了走,想起過去,自己心里只是感覺到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秦朗眼眸里面閃過一道冷光來,“你后悔了?”他很想知道她的后悔里面是否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白璃嘆息了一聲,“也說不上是后悔,我只是感覺時間過的很快,一切都如同白駒過隙,過去的就過去吧,即便是我再感嘆又有什么用呢。”
秦朗點點頭,“過去一去不復(fù)返,抓住現(xiàn)在才是最重要的,你有什么樣的打算呢?”
白璃眉頭皺了皺,對于她來說,還能有是打算呢,“我打算先去參加明天的婚禮,其余的事情等回來再想吧,說不定到時候我會有新的感慨呢。”
“明天我和你一同去參加好了,畢竟怎么說我也是收到請?zhí)娜恕!?
白璃聽到他的話,感到意外,她怎么會想到宗政逸梟竟然會給秦朗請?zhí)吘棺谡嗲嗍且驗榍乩识溃€以為宗政逸梟不會過去這個坎呢。
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擔(dān)心了,宗政逸梟的心里已經(jīng)原諒了秦朗了,不然怎么會給他發(fā)請?zhí)亍?
看來對于過去,大家都已經(jīng)打開心結(jié)了,想到這里,白璃眼眸里面撒韓國一道笑意來,原來自己是那個最糾結(jié)的人,最不愿意放棄的人,最不肯放過自己的人。
“好吧,明天我們一起去婚禮好了。”她想了想說道。
秦朗見白璃答應(yīng)下來,眼眸里面閃過一道笑意來,“那我明天準備黑色的西裝吧,這樣和你的白禮服比較搭。”
白璃笑了笑,秦朗還是那么細心,“好,黑白配,永遠都不會過時的。”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吧,我有點餓了。”他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正是飯點。
白璃點點頭,正好自己現(xiàn)在沒事,可是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不然一個人做子啊辦公室里也夠悶的。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外面,白璃想要步行,秦朗也沒有開車,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外面大街上。
荷葉迎面走來過來,她穿著一條粉色的毛呢長裙,頭發(fā)炸成馬尾,看起來漂亮極了,一張臉上散發(fā)著青春特有的味道。
看到白璃和秦朗在一起,她不禁皺緊了眉頭,“喲,白璃,很久沒有見面,你現(xiàn)在比以前好看多了。”
白璃聽到她恭維,眼眸里面閃過一道笑意來,“你也是越來越漂亮了。”
白璃說完就邁開步子往前走著,她不喜歡這樣的虛偽的恭維,但是也不會當面戳破。
誰知荷葉根本就不肯放過她,她聲音里面帶著諷刺,抓住了白璃的手腕,“明天就是宗政逸梟的結(jié)婚的日子,不知道你有沒有沙鷗到請?zhí)兀俊?
白璃聽到之后,點點頭,“當然收到了,我是他的前妻,但是離婚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不管以后是誰結(jié)婚都會給對方發(fā)請?zhí)摹!?
荷葉聽完之后,揚起嘴角笑了起來,一雙大眼睛里面光芒閃爍著,“看來是我白擔(dān)心了,我還以為你會心情不好的,沒想到你根本就不將宗政逸梟放在眼里面啊。”
白璃眉頭皺了兩下,她不明白荷葉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都說分手后不能做朋友,看來你們不同啊,白璃是不是當初那你愛的并不深,所以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好傷心的,不然你怎么會如此冷漠呢?”
白璃眉頭皺了起來,聽了半天原來她是來質(zhì)疑自己的感情的,只是她荷葉憑什么有什么資格這樣做。
“我感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別人是沒有資格去評價的,畢竟你們不是當事人,是不能親身體會的。”白璃眉頭皺了起來,荷葉可以議論自己的任何是情歌,但是就是這件,她不能。
荷葉冷冷的哼了一聲,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只是推測而已,若是說的不準,你不要生氣啊,畢竟推測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有誤差的。”
一陣冷風(fēng)吹來,白璃有些冷,她看著站在一邊的秦朗,“去飯店吧,我不想再站在這里了。”
秦朗點頭,他去將車子在開了過來,白璃坐進車里,荷葉看到兩個人要走,眉頭緊皺,眼眸里面盡是憤怒。
她一下子伸手拉開車門,“你們要去哪里,載我一程怎么樣啊,我一個人好孤單,都沒有人陪我。”
秦朗眉頭皺了兩下,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和白璃獨處的機會,還被荷葉插一腳。
“你自己去逛街好了,我們想要去的的地方,你未必會喜歡的。”
荷葉聽到秦朗的話,反倒是更加不想下車,她就納悶了,為何秦朗對白璃那么好,對自己卻是那么差勁呢。
”秦朗,開車吧,多一個人吃飯也熱鬧些。“白璃說道。
秦朗只好開車了,很開車子在飯店外面停下來。
三個人下車之后,往飯店里走去,白璃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和坐在她的對面,她看向白璃的眼神一直充滿著不屑。
白璃只是顧著桌子上的菜,她太餓了,一會便菜品吃光了。
“不夠的話,再點幾份吧。”她提議道,秦朗笑了笑,自己也吃飽了,就看荷葉了。
荷葉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她來這里與其說是吃飯不如說是來氣白璃的,現(xiàn)在看到白璃一臉的笑容,她更沒有心思去吃什么飯了。
“算了,我又不會大水牛,哪里用得著吃那么多,不用點了。”
白璃眼眸里面閃過一道光芒來,荷葉的話分明是在說自己是個大水牛,她有些苦笑不得,自己還是第一次被這樣評價。
“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們就出去了。”白璃看著荷葉,問道。
荷葉干脆站了起來,“我說過不吃了,你為什么還要問我?”她的語氣里面滿是憤怒。
白璃嘆息了一聲,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早知道自己就不去問了。
三個人從飯店出來,白璃想要回家,便讓秦朗送自己回去,荷葉坐在車上,等白璃到家之后,車上就剩下她和秦朗兩個人。
“秦朗哥哥,不如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婚禮吧。”
秦朗聽到之后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你也收到了請?zhí)耍俊?
“當然了,難道我就不能收到嗎?”荷葉反問道。
秦朗眼眸里面閃過一道光芒來,看來宗政逸梟的婚禮邀請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