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被迫承受了多少次,只知道她暈了一次又一次,而傅伯易的后背也被她用指尖劃出一道道。但傅伯易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甚至以這些傷痕為榮,認(rèn)為這是韓雨丹給他的獨(dú)有標(biāo)志。
直到這個時候,韓雨丹才知道,原來不是她不想,這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的。
已然瘋狂的傅伯易,他什么都顧不上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讓韓雨丹盡快懷上孩子。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韓雨丹是屬于他的。所以,他已經(jīng)無法再考慮其他。
當(dāng)韓雨丹再次睜開雙眼時,傅伯易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間。
韓雨丹苦笑著,也算傅伯易識相!否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看著一片狼藉的臥室,空氣中還殘留著歡愛的氣息。猛然間,她竟覺得惡心起來。
她強(qiáng)撐著身子要到衛(wèi)生間,卻因?yàn)橄律硖矗咀卟涣藥撞铰贰K€沒來得及趕到衛(wèi)生間,整個人就嘔吐了起來。
她拼命的嘔吐,幾乎將整個胃吐空。沒過多久,她再也吐不出來,但依然感覺不干凈,還想再吐。
韓雨丹的整個喉嚨就像火燒一樣,而胃部猶如抽筋般。現(xiàn)在,她總算確定了,她一定是得病了!
之前她就有這種感覺,但都不強(qiáng)烈。可在昨天被傅伯易那樣對待后,她在今天竟然會忍不住覺得惡心,恨不得將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出。
這一定是種心理障礙吧!她心想。
她無力的滑倒在地上,前面,就是她剛?cè)繃I吐的東西。那贓物的氣味已然將原來的歡愛的氣味遮蓋。而她,竟感覺這樣的氣味很舒服?
傅伯易現(xiàn)在的行為就像一個變態(tài),而她何嘗不是如此?畢竟,不會有人喜歡上這嘔吐的味道,但她卻因?yàn)榭梢哉谏w住空氣中的歡愛的氣味而喜歡上。所以,她也成變態(tài)了?她苦笑著。
韓雨丹有些神情恍惚的站了起來,她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她覺得自己很臟!身體上的任何部位,乃至靈魂,都是臟的!所以,她必須要清洗干凈!
時間過去很久,可她卻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她還在用力清洗著自己身上的肌膚。直到皮膚發(fā)紅、起皺,她都不曾停下。
她不是不想停,而是她已經(jīng)停不下來。
臟!她真的覺得很臟!所以,她拼命的清洗自己。可為什么怎么清洗都洗不干凈?
“啊!”她狂叫了起來,將毛巾丟了出去,然后眼一花竟直接摔倒在地上。在跌倒的那刻,額頭正好撞上了旁邊的浴池,鮮血就這樣直溜溜的流了出來。
而撒花依然出著水,澆在她的頭上,將血沖掉,整個地面竟全是血漬,一眼看去竟是觸目驚心。
傅伯易一直坐在一樓的餐桌上,他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怎么面對韓雨丹。可是,做了都做了,他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的他不應(yīng)該心軟!只要他們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的!他心想著。
靜姨待在旁邊也很久了,忍不住出聲道:“傅總,要不要叫夫人起床吃飯?”要不你也不吃,這總不是個道吧!
傅伯易卻是答非所問,直道:“這次的菜式有沒有遺漏的?全部都是夫人愛吃的嗎?”
不等靜姨回答,他一掃眼,發(fā)現(xiàn)桌上都是韓雨丹愛吃的飯菜,而他的竟沒有一樣?他苦笑著,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菜式都開始變了呢?而他的喜好也隨著她的變化而變化。
他嘆了口氣,罷了!事情早就被他搞砸了,他還在糾結(jié)著什么?
“靜姨!你再去將菜熱一遍。”傅伯易停頓了一下,“我還是上樓去看看吧。”
都已經(jīng)中午了,按理說,昨天再怎么累,這個點(diǎn)也該起床了。韓雨丹卻遲遲沒有出門,那他是不是該上去看看,順道安慰下她?
可他剛走到樓梯口,卻停下腳步。他苦笑著,他怎么傻了啊?他要怎么安慰?說不要怪他嗎?可他明明還想著每天都要做那事,誓要懷上一個孩子呢。
他皺了下眉頭,喊道:“靜姨!你讓別人去將菜熱了,你上去看看。”
“是。”靜姨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傅伯易的“出爾反爾”。明明之前是那樣雷厲風(fēng)行,說一不二的人,可在遇見韓雨丹后,他的原則就什么都沒有了。
傅伯易還在樓梯口躊躇不前時,就聽見2樓傳來靜姨的驚叫聲,他心中一慌,便朝主臥室飛奔而去。
等他到浴室時,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死掉的感覺,腦袋竟全部空白,以往的冷靜都沒了。只是怔在那里,整個人都開始抽搐,是從靈魂開始的那種痛。
明明沒人扼住他的脖子,可他卻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他一個不穩(wěn),竟滑在地上。
地上滿是血跡的景象,讓他無法開口。不過一會兒,就一小會啊!怎么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醫(yī)院!快點(diǎn)!”傅伯易幾乎用盡了氣力,才能喊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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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回了點(diǎn)理智的傅伯易,將岳書華叫來了醫(yī)院。他覺得他已經(jīng)沒辦法去信任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他甚至覺得,若是岳書華不出手,韓雨丹就會這樣沒有了。
如果,真的沒有了,他又該如何是好?
“只是額頭上出了些血,讓傷口看上去比較恐怖罷了。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岳書華下了結(jié)論。
“那她身上那些發(fā)紅又起皺的肌膚是怎么回事?”額頭受傷就算了,那肌膚呢?其實(shí),答案已經(jīng)呼出語出,只是傅伯易并不敢往那一方面去想。
“明顯是洗澡洗的。”岳書華一副你很無聊的樣子。
“為什么?”傅伯易忍不住問出口。
“臟了,就去洗了。”岳書華平靜道。
其實(shí),傅伯易他最清楚不是嗎?可是,他怎么又問了出來呢?他只不過是想讓岳書華去否定他的想法罷了,可結(jié)果并沒有奇跡,只有現(xiàn)實(shí)……
韓雨丹果然顯他臟了!她果然是在意他之前的“事跡”。可是,他不是還沒遇見她嗎?她怎么就這樣“翻舊賬”了呢?如果他知道,在未來的日子里,會有一個叫韓雨丹的女人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中,他又怎么可能會流連花叢?
“房間內(nèi)還有嘔吐物,她是不是懷孕了?”在離開那間房時,傅伯易就看到了地上的那癱贓物。在他驚嚇的同時,在看到那些贓物時,他心中涌起一絲期望。
“孕吐嗎?”岳書華皺了下眉頭,再次將韓雨丹仔細(xì)的檢查了下,“恕我醫(yī)術(shù)淺薄,我看不出她懷孕了,也許該讓夫人去做個全身的詳細(xì)檢查。”
岳書華遲疑了一下,傅伯易見狀,不僅惱怒道:“有話就直說!”
“如果這不是孕吐的話……”加上韓雨丹拼命清洗自己的身子,岳書華大膽猜測,“應(yīng)該是心理疾病的問題。”
傅伯易的整個心都糾了起來,聲音甚至顫抖了起來,他小心求證著:“究竟是什么問題?”
“不想你碰她。”這次,岳書華回答得到是干脆。
“呵呵!”果然!事情真的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現(xiàn)在的傅伯易,已經(jīng)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心情去面對韓雨丹了。
“為什么會這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傅伯易開始有些發(fā)狂。
岳書華不語,畢竟這種事他也不可能知道。
“如果我執(zhí)意要碰她呢?”傅伯易冷聲道。他的目的還沒達(dá)到,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岳書華皺眉道:“那就繼續(xù)嘔吐,直至全身抽筋不治而亡!”
“你胡說!”傅伯易根本就不相信!
本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這讓他如何接受?“最多是惡心!”惡心他的碰觸,然后再去死命的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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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話,他卻是再也說不出來。想不到有一天,他傅伯易也會有被人嫌棄的一天,真是不可思議,也難以自信!
岳書華挑了挑眉頭,說道:“反正我已經(jīng)告訴你結(jié)果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滾!”傅伯易不想再聽岳書華的話,已擾亂他的心。
岳書華只是聳了聳肩,便沒再說話退了出來。反正后果怎樣,他也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就隨便傅伯易好了。
當(dāng)病房全部安靜下來時,傅伯易一臉蒼白的坐在了韓雨丹的身邊。
他看著韓雨丹額頭上的包扎,心中一抽一抽的。為什么他們會變成這樣了呢?
都怪她!明明知道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可她還是無情的將他拒之門外,他心中恐懼,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這不是他的錯,是她的錯!
傅伯易自以為找到合理的解釋,心中也只是稍微松了口氣,然后又糾了起來。
韓雨丹就這樣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他溫柔的扶上她的臉頰,“其實(shí),就這樣也挺好的。多乖巧啊,不會反抗我,更不會離開我。”
他俯身在韓雨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即便你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我也不可能放你走!因?yàn)椋@都是你逼我的!”逼我成為這樣的魔鬼!
傅伯易卻不知,因?yàn)檫@句話,韓雨丹的手指頭動了動,然后又了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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