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過是猜對了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人羣中突然有人冷冷的切了一聲,不贊同道。
新生聽到那人的話回頭一看,頓時一愣,說話的人是二年生,他心裡早已經猜到,只是看到這二年生的臉,新生有些忍俊不禁。
那二年生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似的,一臉的淤青,偏偏他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一臉不甘的看向歐陽靜的方向。
陸陸續續,二三年生也開始到廣場集中,只是不同於新生,不少二三年生的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淤青,黑一塊紫一塊。
歐陽靜和火蓮看到那些二三年生慘不忍睹的臉後,暗暗失笑,這些人一共曾經得罪了白研她們,不然怎麼會被揍得這麼狠。
“你們的臉怎麼回事?”學員們開始集中之後,一些臉上無傷的學員看到認識的同伴都頂著一張淤青的臉,不解地問道。
“啊?我的臉怎麼了?沒什麼啊?啊!噝……我的臉爲什麼這麼痛?”被問到的學員都不由的摸向自己的臉,一摸到淤青的位置後立即倒抽一口氣,痛得直抽氣。
“你確定你沒遇到什麼事嗎?你的臉像是被人揍了一頓!”同伴好奇地問道,摸向自己的臉,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才暗暗放下心來,看著被揍的那人。
“沒遇到什麼啊!”那人一臉茫然的看著同伴,根本想不起來剛剛經歷過了什麼,被人打成這樣子。
事實上所有臉上出現淤青的學員都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情況,靠著同伴的提醒好奇的問了之後才動手去摸自己的臉,然後便是一陣尖叫,但怎麼樣也想不起來自己的遭遇。
在沒有進階之前,清心草的幻境就算是清醒過來之後,也依然能記得幻境中的一切。
但進階之後的清心草,它的花粉在陷入幻境清醒後,最大的特點便是記不住幻境中的事情,如同夢一場,醒來便忘記了。
這也就是爲什麼,白研三人打了那些學員之後救醒他們後,他們卻什麼都不記得的原因,這使他們更是放開手腳,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只是歐陽靜也沒有想到,她們記恨的人會有這麼多!
整個二三年級的學員,有將進一半的人臉上都頂著淤青,意思也就是,他們都是得罪過白研她們的學員,在她不在仙林的這幾天之中,就是他們讓好脾氣的白研都生氣記恨的人。
歐陽靜真想去問問,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讓白研她們這麼生氣。
不過,問了就出大事了!可惜不能問。
“靠,你被哪隻魔獸給踐踏了嗎?爲什麼臉上這麼恐怖?”
“你還說我嘞,你自己臉上還不是一樣,像是被人蒙臉揍了一頓似的,頂個豬頭臉。”
“大白天活見鬼了嗎?爲什麼他們的臉上一點事都沒有?”
“別看我,反正不是我打的你!”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學員們在下面議論紛紛,摸著自己被打的臉一臉茫然,想報仇都沒有對象,不知道該找誰報仇。
“咳咳!”這時,火蓮站了出來,清了兩聲嗓,將衆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之後,火蓮這纔開口道:“各位學員,很高興你們在這場艱苦的戰鬥們堅持了下來,相信經過這次的戰鬥,你們都瞭解到了自身的缺陷,也得到了不少的經驗,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參透,感悟這一次的戰鬥,從中學到值得你們學習的地方。”
“是!”聽到火蓮的話,學員們都重重的點點頭,這一次的戰鬥讓他們也感受到了,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實力還是太弱了。
“但現在還不是我們可以休息的時候,現在,仙林城中有無數的魔獸需要我們去清理,將我們的仙林城恢復到從前繁盛時的模樣!”火蓮繼續道,“現在你們找到屬於自己的隊伍,一會會有人告訴你們該怎麼做,讓我們同心協力,將這些魔獸驅逐出仙林城。”
“好!”學員們點點頭,開始尋找自己的隊伍,分好隊伍之後便看向火蓮。
歐陽靜的身邊,白研白希和白離不知何時回到了她的身後,歐陽靜看到她們翹起的嘴角,不由失笑,向李名軒暗暗使上了眼神,帶著清心草和三人,準備先回小院。
李名軒點了點頭,向歐陽靜使了個眼神,歐陽靜便慢慢的後退,準備轉身離開。
“院長,是誰救了我們!”突然,學員中一名二年生看到正要離場的歐陽靜,立即大聲問道。
“爲什麼突然這樣問?”火蓮反問道。眼角看到正準備離場的歐陽靜後,這才瞭然,敢情是找歐陽靜麻煩的?
歐陽靜聽到背後的問題,便知道她走不了了。
“聽他們說,是歐陽靜救了我們?”那人並沒有理會火蓮的目光,依然盯著歐陽靜,眼中帶著不甘。
“他們聽錯了,我沒想救你們!”沒等火蓮回答,歐陽靜先轉頭,看著那二級生。
“什麼?”學員們聽到歐陽靜的話立即一愣,沒想救他們?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不是因爲在我在意的人在仙林城,你以爲我會管你們的死活?怎麼?被我活了覺得很丟臉?以爲自己比我強,憑什麼我得到了榮譽得到了長老們的讚賞,而你們什麼都沒有?”歐陽靜毫不留情的開口,讓衆人都錯愕地看著她。
“我告訴你們,你們在意那些所謂的榮譽,我一點都不在乎!看你這一臉不甘,是不是覺得自己殺了幾頭魔獸很了不起?”歐陽靜問道。
“怎麼樣也比你強吧?你不過是預測到仙林城會有獸潮攻擊而已!”那學員冷哼道,並不知道歐陽靜爲了仙林城做了多大的努力,以爲她只是行到了消息所以才被長老們讚賞,這才心有不甘,他們殺死了這麼多的魔獸,爲什麼長老們一句話都沒有。
“無知!”沒等歐陽靜回口,大長老便是一個巴掌飛了過去,擊中那位二年生。
看到大長老都出手了,二三年級的學員都看向大長老,新生們則是看著歐陽靜,並沒有因爲她剛剛的話語而感覺到不舒服,相反,他們更覺得那是歐陽靜的真話。
“大長老?”那學員被自己的同伴扶起來,看著大長老不解地問。
“是不是以爲自己殺了幾隻魔獸了不起了?”大長老扶袖一聲冷哼,在場的學員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包圍了他們。
歐陽靜站在大長老的背後,看著大長老,聳了聳肩膀,後退了幾步,讓大長老替她開口。
“我知道你們二三年生想什麼,覺得不甘心,覺得自己的功勞最大,比新生們多殺了很多魔獸,你們纔是保衛仙林城的人,是嗎?”大長老重重一哼,越說衆人便感覺越冷,二三年生都看著大長老不說話,臉上卻是不憤,爲什麼大長老要替歐陽靜說話。
“那歐陽靜她做了什麼?”一個學員忍不住出聲問道。
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問,膽子也確實不小。
“還請大長老告知!”學員們傳出一道女聲,語中帶著不滿,同樣問道。
“如果這些魔獸再攻個幾天,你們能堅持住嗎?”大長老先問一句,換來衆人的沉默。
他們都已經到了極限,魔獸們再攻幾天,他們難說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那如果魔獸再攻一個月,你們還能堅持住嗎?”大長老再問,掃視著底下的學員。
“……”衆人再次沉默,再幾天或許還有可能,再一個月,聽到耳中都感覺到一陣絕望。
“或許,你們之中有些學員認爲歐陽靜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告知了我們,將會有獸潮襲擊仙林城,讓我們可以提準備。”大長老道。
“或許,你們更是覺得她們並沒有像你們一樣,站在城牆前,獵殺魔獸,保衛仙林城。”大長老再道。
“但你們卻絕對不知道,她爲仙林做了什麼!”大長老看向歐陽靜,指著歐陽靜道。
“她,在你們還在休閒的談論著要怎麼在獸潮來臨時大展身手的時候,獨自帶著她的隊伍,前往魔獸失控的起源地,邙山!”大長老說完,底下便立即不敢置信的譁然。
“是不是覺得不可置信?爲什麼仙林城這麼多人,偏偏需要她去?”大長老看著底下的學員,尤其是二三年生的臉,淡淡道。
“爲什麼需要她去?我們三年生人人都能去!”三年級的學員開口自薦道。
本想同級學員便幫頂上,但他說完後,卻是一片沉默,三年生無一人迴應他,甚至同伴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愚蠢’兩個字。
“邙山,是魔獸們失控的源頭,罪魁禍首便是一侏成熟的清心草,它的氣味使得魔獸們失去理智。你們或許會說,只是一顆藥草,派一個煉丹師把它抓住煉成丹藥便可!確實,我們也如實派了一名煉丹師前往邙山,更派了一隊精英保護他,希望他能成功。”大長老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可到達邙山短短一個時辰,他們這支隊伍,便徹底失去了消息……”
聽到大長老的話,學員偷偷地看向歐陽靜,發現她居然閉著眼,靠在白研的身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