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我們怎麼做?你說!”陳子博立即問道,擦拳磨掌,一臉興奮。
“你們一共二十五人,當(dāng)初是怎麼被偷襲的?”歐陽靜問。
“剛好就在我們回宿舍的路上,被人堵到了小巷,我們都是兩三個人一齊的時候,突然竄出五六個人,被壓制著打的?!标愖硬┗卮鸬溃麄兤綍r並不會單獨(dú)行動,一般都是結(jié)夥,那天他和劉慶回去的路上,突然就竄出五個人,二話不說就開打,他和劉慶擋不住五個人的攻擊,這才被打的倒地昏迷。
“我是一個人!”胡雪回答道,眼中盡是冷芒,一想到那天的畫面,她就想殺了他們。
“胡雪,淡定,別露了殺氣!打草驚蛇!”歐陽靜拍拍胡雪的肩膀,她知道她的自尊心非常強(qiáng),這次的事肯定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chuàng)傷。
“小姐,能殺嗎?”胡雪收起殺氣,問。
“最好還是留著一條命!嘛!你知道的,男人廢了第三條腿是死不了的!”歐陽靜眨眨眼,卻又像是不經(jīng)意的說道。
楚南等人立即退後兩步,驚悚地看著歐陽靜,不是吧!這麼狠要斷男人根?
“你們有意見?覺得嚴(yán)重了?”胡雪冷著楚南,冰冷地問。
“沒有!絕對沒有!就應(yīng)該這樣做!”楚南立即搖搖頭,堅定的‘站’在胡雪的背後,‘支持’她的作法。
“這些人渣,活該他們的!胡雪我們支持你!”陳子博更是沒骨氣,被胡雪一個眼神就嚇慫了。
“對,就應(yīng)該廢了他們!”其他人立即附和,反正不是斷他們的,那就沒事!
“他們大概也就是十多號人,你們兩個對一個,也不會落下風(fēng)!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隨你們玩!不要出人命就行!有事我擔(dān)著!”歐陽靜道。
“小姐,那王賦才?”楚南問,王賦才該怎麼辦?
“王賦才交給我!你們不用管它!”歐陽靜笑道,對於王賦才,她有更好的辦法處置它。
“好!”衆(zhòng)人點(diǎn)點(diǎn)頭,今晚就是他們報仇的時候了!
“恩!打完了就散,回到大院中集合就行!我今晚還有事,後面我就不來了!”歐陽靜笑道。
“明白!”衆(zhòng)人聽令,點(diǎn)點(diǎn)頭,然後四處分散開來,將茶閣團(tuán)團(tuán)包圍,不管他們出來之後從哪個方向離開,都逃不開他們的手心。
這次報復(fù)絕不允許有任何一個漏網(wǎng)之魚!
“師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施畫子慢慢的走了出來。
“一會你完事了就去城外?!睔W陽靜對施畫子說道。
“是,師傅!”施畫子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離去。
歐陽靜的身邊無人後,歐陽靜將獸寵空間打開,紫夜和小白立即從獸寵空間躍出,坐在歐陽靜的肩膀上,興奮地看著歐陽靜。
“紫夜,那王賦才就交給你咯!小白,你要保護(hù)好紫夜喔!”歐陽靜依次對著兩個小傢伙親親臉,摸摸頭後,這纔將它們放下,對它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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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和紫夜立即點(diǎn)點(diǎn)頭,開心的蹦蹦跳跳,找地方躲起來盯著茶閣,盼著王賦才快點(diǎn)出來。
歐陽靜微微一笑,縱身一躍,跳上茶閣的頂樓,冥早已等候她多時,上前抱住歐陽靜?!芭?,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冥看著天上的圓月,想著與歐陽靜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又身在甜蜜之中,這幸福太醉人,他選擇了沉淪。
“心情不錯嘛!有心思看月亮了!”歐陽靜躺在冥的懷裡,靠著他的胸膛看著天上的圓月。
她上次看到圓月是什麼時候?久得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她一直都沒有家,無法體會那種一家人團(tuán)聚的幸福感,前世的她,每到中秋季節(jié),都是孤零零的一人,坐在窗邊,聽著別人家傳來的嬉笑聲,獨(dú)自看著圓月,吃著冰冷的月餅。
這一世,她有了夥伴,有了親人,還有了他。
“女人,張嘴!”冥突然開口道,歐陽靜聽話的張嘴,便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在她的嘴裡,甜甜的,暖暖的……
“這是什麼?”吃起來像是月餅,爲(wèi)什麼比前世吃的要甜得多?
“團(tuán)圓!”冥自己也吃了一口。“剛剛路上廚房,研兒給我的!月圓的季節(jié),就應(yīng)該吃這個,一輩子不分離?!?
“是嗎……”歐陽靜笑笑,‘團(tuán)圓’!她喜歡!“別吃完啊!再給我吃一口嘛!”
“我餵你!”冥壞笑的低下頭,將咬在嘴邊的團(tuán)圓喂入歐陽靜的嘴裡,順勢來一個激烈的熱吻,哼哼!
“禽獸!我一會還要見人呢!”歐陽靜嬌羞地瞪了冥一眼,她一會還要見人呢!這禽獸允這麼用力。脣都腫了……
“女人,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嗎?”冥看著歐陽靜,熾熱的目光讓歐陽靜不敢與他直視,這男人現(xiàn)在很危險!
“咳咳!我還未成年!”歐陽靜撇開臉,臉紅道。
“女人,十六就已經(jīng)成年可以嫁娶了!”冥抱著歐陽靜,認(rèn)真地看著她。
在這個世界,少女十六歲就已經(jīng)可以嫁娶,一般沒有覺醒的少女,一到十六歲,媒人就會上門,尋找合適的夫婿。
當(dāng)然,如果少女能夠覺醒,那麼她就可以享有自主選擇權(quán),可以選擇自己心愛的夫君,如果找不到心儀的對象,那麼在二十歲之前不能突破靈聖級別的話,依然會失去自主權(quán)。
說白了,就是二十五歲之前沒有突破靈聖級別,就必須要嫁人。除非,沒有人願意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就算嫁了夫家,也是依然可以修煉的,並不會有任何的限制。
在冥的眼裡,歐陽靜早已經(jīng)是成熟的少女,只是他想許她一個未來,所以一直強(qiáng)忍著衝動。
但是沒想到歐陽靜在學(xué)員會這麼受歡迎,身邊總是不缺少男子愛慕青睞,這讓冥不喜,但更多的是害怕歐陽靜會選擇別的男人,以前她的世界是灰暗的,生活在恐懼之中,更不會有人理會她的生死。
現(xiàn)在她光芒四射,擁有絕色的容貌,身邊不缺擁戴者,這樣出色的她,就算是他,也會感覺到危機(jī),這次一聽到樓蘭的話,他實(shí)在忍不住還是跟了過來。
果然,讓他發(fā)現(xiàn)了有人暗戀他的女人。
“你在吃什麼醋?擔(dān)心我會選擇別的男人?所以想將我快點(diǎn)定下來?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歐陽靜看著冥急切的樣子,似乎非常不安,好像她會離開他一樣,讓她有些不喜。
她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居然擔(dān)心她會離開他選擇別的男人?
“不!我是對我自己沒有信心!”冥嘆了一聲,看著歐陽靜,她的身份非凡,如果到了上界,她必將驚豔世人,而他,只是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殺手,怎麼會被容忍成爲(wèi)她的男人。
“幹嘛?你揹著我有別的女人了?”歐陽靜拉過冥的臉,盯著他的雙眼。
“除了你,我不會有別的女人,愛你,已入骨,你上唯一能牽動我的心的女人?!壁ばΦ溃^不否認(rèn)自己對她的愛有多深,早在與她相遇的那一天,她便已經(jīng)入駐了他的心。
只有她,可是牽動他的心,讓他知道什麼是思念。
看到冥眼中的真情,歐陽靜滿意的親了他一口?!澳闩潞ε挛夷遣辉?shù)纳硎绬幔亢ε挛胰チ松辖缰?,身份大變?”看著天空中的圓月,歐陽靜問。
冥看了歐陽靜的一眼,雖然他很不想承認(rèn),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冥,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來,想要的不過是有一個家,有知心可靠的朋友,有一個與我相愛的夫君,身份,地位,權(quán)力,金錢,這些都不在我的目標(biāo)之內(nèi),我想要的,不過是最平凡的家而已。”歐陽靜看著圓月,上輩子,她獨(dú)自過了不知道多少春夏秋冬,瞭然一身,不知情,不知愛,眼中只有任務(wù)與殺戮。
終有一天,她回頭看看自己,第一次感覺到了累。
哪怕做再多的任務(wù)也填補(bǔ)不了心中的空缺,有再多的金錢,再高的權(quán)力,也無法滿足她空虛寂寞的心,她活得很累,心……很累!
前世她聽的最多的一首歌,名字叫做《我想有個家》,裡面的歌語深深地打動著她。
“冥,我唱首曲子給你聽!”歐陽靜看著圓月,牽著冥的手,望著天空中的圓月,輕輕地唱著。
“我想要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
“我想要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纔不會害怕?!?
“誰不會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沒有它,臉上流著眼淚,只能自己輕輕擦,我好羨慕他,受傷後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單的,孤單的尋找我的家。”
聽到歐陽靜天籟之聲唱著歌,冥只是默默地聽著,腦海中順著歌詞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一個受傷的少女,咬著牙爬到自己的小院中,蜷縮在牆角舔著自己的傷口,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單,那麼樣寂寞無助,她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再苦再累都沒有哼過一句話。
如同一隻受了傷的野獸,只能躲在角落獨(dú)自養(yǎng)傷,看著天空中的圓月,發(fā)出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