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你以為我想石並你?
獨孤律坐在病床前,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學校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這幾天你就在這里好好養病,蘭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安唯一臉色蒼白,唇瓣上更是毫無血色,她微微睜開眼來,斜睨著他,看著他臉上溫柔的神情,心都碎了。
她是一個壞人,殘忍無比的壞女人
不僅僅親手害死了那個未出生的孩子,而且還傷害了這個對她最好的男人。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獨孤律柔聲問道。
“你不問那個孩子是誰的嗎”安唯一心一窒,幽幽地開了口,雙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獨孤律微微揚起唇角,“這個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現在你很虛弱,不要想太多事情”
“真的不重要嗎”安唯一自嘲地苦笑著,眼淚失控地狂涌而下,她緊咬著唇,眼巴巴地望著他,“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我不值得”
“別說這種傻話”獨孤律拿起手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乖,不要哭了,身子哭壞”
安唯一沉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分手吧出院后,我會搬出去住”
“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要跟我分手,或者搬出去,我不會準許你”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獨孤律看著手機,“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接個電話”
“喂,總裁,董事長在來公司了正找你,獨孤信也來了,您現在在哪里我去接您”電話那端響起了左晉焦急的聲音。
“不用了,我過會兒就到”獨孤律掛完電話走進了病房。
“我要回公司了,剛才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聽過”獨孤律沉聲道,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現在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
安唯一緊咬著唇,“不要哭了,我會心疼的”
蘭姨正好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兩人,立即轉過臉背過了身。
獨孤律走了出去,蘭姨提著煲好的湯放到了廚房,走了出來。
“唯一,我煲了點烏雞湯,補身子的,喝點吧”蘭姨柔聲道。
“蘭姨,我現在沒有胃口,喝不下。”安唯一無力地回道。
“那過會再喝”蘭姨溫柔地笑著端著湯走進了廚房里。
安唯一看著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心中五味雜陳,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滑落。
她現在還是大二的學生,那個孩子注定與她無緣,是她沒有保護好他
盛天集團
左晉在一樓大廳迎接獨孤律,“董事長和獨孤信都在辦公室”
他們一行人剛一走出電梯,獨孤信就從總裁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獨孤信輕揚起唇角,“我有事先走了,老爺子在里面等你。”
獨孤律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他突然開了口,“聽說你要和安若昕訂婚了,提前向你說一聲恭喜”
“謝謝”
獨孤律面無表情地走進了辦公室,獨孤鷹澤冷冷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手中的雜志和報紙憤憤地丟到了獨孤律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把那丫頭帶回家,我沒有意見,現在你又要跟她你自己看看媒體都寫了些什么”
“今天上午盛天集團的股票已經漲停,這也不是一件壞事。”獨孤律冷靜地回道。
“她可是你從小帶到大的丫頭,你怎么會對她下手而且她還是安致遠的女兒”獨孤鷹澤氣聲道,“作為獨孤家族的繼承人,婚姻對于繼承人來說只是交易,那丫頭跟安致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跟她在一起,對你沒有任何的幫助華女士看中了南山那邊區,我想把那邊開發成原生態渡假村,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
“明白。”獨孤律沉聲道。
良久后,獨孤鷹澤冷冷地開了口,“華女士從歐洲渡假回來了,今天晚上起你們都搬回來住。”
“是,爺爺。”
獨孤鷹澤走出去后,左晉走了過來,“總裁,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處理好。”
“不關你的事是我讓王主編大肆報道。”獨孤律坐在了沙發上,“你去給她辦理出院手續,讓蘭姨收拾一下,先帶她回獨孤家。”
“是,總裁”
獨孤家坐落于大和道山頂,蘭姨攙扶著安唯一下了車,安唯一拿開蘭姨的手,“我沒關系,還能走路。”
“你現在很虛弱,要是有個什么,先生會罵死我。”
“他哪有那么恐怖”安唯一微笑道。
華容正在花園喝下午茶,安唯一見狀,“蘭姨,你先上去吧,我過去打聲招呼。”
“好”
安唯一舉步走進了花園,“奶奶,你好。”
“今天還不是周末,怎么沒有去上課”華容冷冷地上下打量著她。
“下午沒課就回來了。”安唯一輕聲回道。
“坐下吧,陪我一起喝下午茶,這是我從巴黎帶回來的馬卡龍,聽說你喜歡吃甜品,嘗嘗看。”華容淡聲道。
“謝謝奶奶。”安唯一拿起甜品嘗了起來。
“味道怎么樣”華容優雅地抿了一口奶茶,放下了茶杯。
“好吃”安唯一淡聲回道。
“那你全部吃掉吧”華容笑道。
安唯一看著那一大盒甜品,嘴里的動作微止,她現在一點味口也沒有,甜品這種東西,吃一兩個是美味,享受,若是將那一大盒吃光,她真的可能會吃到吐。
沒過一會兒,蘭姨走了過來,一看到安唯一正在吃馬卡龍,臉色頓時劇變,急聲道,“小姐,這是用杏仁粉做的,你不能吃這個”
華容優雅從容地笑道,“這可是我從專門買給她的,為什么她不能吃”
安唯一輕笑道,“我沒關系,我喜歡吃這個”
蘭姨畏懼華容,畢竟這里是孤獨家,而不是紫園,她不再開口。
“嘔”安唯一突然捂住了嘴巴,惡心感涌了上來,她實在是忍不住,“嘔”
華容微擰起眉,“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安唯一放下手中的甜點,蘭姨連忙倒了一杯奶茶給她喝,輕撫著她的背,“小姐正在生理期,杏仁性寒,不易吃太多。”
華容挑眉,“怎么不早說傻孩子,你還真是可愛到不行”
“”
華容輕笑道,“今天風大,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謝謝奶奶”
蘭姨扶著安唯一走了,華容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起來。
緩緩過后,她微微開口,“那丫頭有點問題”
這時,一直候在一旁的管家輕聲回道,“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生理期都是這樣,有些女生嚴重的下不了床。”
“是嗎”華容冷笑了一下。
“唯一,你剛做了手術,有很多東西都是禁忌,就拿剛才的那個甜點來說,你就一口都不能吃,馬卡龍甜點主要原料是杏仁粉,杏仁性寒,吃多了,會導致大出血”
安唯一輕笑道,“蘭姨,沒有那么嚴重,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她剛一說完話,正準備上樓梯,突然間小腹一陣撕裂,她痛得皺起了眉,緊跟著,她就感覺到了一陣熱潮洶涌澎湃地流了出來。
蘭姨微怔,扶著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沒有,蘭姨,我想喝杯熱水。”安唯一抿起唇角。
“我去給你倒,你先上去躺著吧”
“嗯”
安唯一握著樓梯扶手,艱難的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樓,她好不容易走上樓,剛一抬眸就看見獨孤信身著一襲藍色運動裝走了過來。
她嚇得腿一軟,整個人朝后倒了去。
獨孤信擰眉一緊,迅猛地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身體,以至于她沒有摔下樓梯。
“你是真笨還是裝笨現在連路也不會走了”他冷聲低咒。
安唯一抬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轉身就走。
獨孤信粗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安唯一柔弱得就像羽毛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被他攬入懷中,他抓著她的身子,軟的像棉花一樣,不由自主地捏了幾下。
“獨孤律他沒有給你吃肉”獨孤信冷聲問道。
“跟你有關系”安唯一惱羞成怒地反抗著,“放手放手”
獨孤信沒有放開她,單手攫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只見她臉上毫無血色,蒼白無力的像張紙一樣,心疼地蹙起眉。
“你放手啊”安唯一無力地掙扎著,就連唇瓣也撕出了血絲。
獨孤信不耐地推開她,安唯一雙腿無力,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你以為我想碰你也不看你那丑德行”他漠然轉身離去,惡毒的話語就像一根冰冷的寒刺一樣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里。
安唯一咬著唇從地上坐了起來,鼻頭一陣酸澀,眼淚不知不覺地滾了下來。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房間,或許是剛才動作幅度太大,她痛得跪倒在了地上。
蘭姨端水走了進來,看見她睡在地毯上,連忙把她扶了起來,“唯一,你怎么了”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