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你說的對,所以,我們一定要把瀟瀟照顧好。”
“嗯。悅悅,如果大哥獲得了自由,你是不是會答應嫁給我?”
“這個……還是等以后再說。”
脫開了他的懷抱,林悅悅隨即轉過身背對著他,其實,她的心里……已經原諒他了。
薛千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他清楚,這個女人的話里還是給了他希望了的。
律家。
大廳里,律父、律母坐在沙發(fā)生上,律母又要給律父做思想工作了……
“老律,你看這都快一年了,騰宇天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照這樣下去,騰宇的精神狀態(tài)一定會出現問題的。我看,我們還是幫騰宇……”
“打住啊!”律父立馬打斷她想要說出來的話,“紫琴,在你的心里,你不是已經把瀟瀟當成女兒了嗎?難道你的女兒出事還不到一年,你就巴不得你的女婿另尋新歡?”
“老律,騰宇明明就是我的兒子,怎么變成女婿了?再說,瀟瀟要是還活著,瀟瀟早就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了。”
“紫琴,過去要不是你,騰宇和瀟瀟會有今天的結局嗎?”
“老律,我知道我很對不起瀟瀟,可騰宇也是你的兒子,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兒子孤獨一輩子嗎?騰宇這么年輕,騰宇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啊!”
“兒子有兒子自己的想法,你要是再逼兒子,兒子離家出走了你就高興了。”
“老律……我不逼他,我想個辦法勸勸他。”
這時,律騰宇走進了大廳。
“騰宇,你下班了。”
“爸,媽。”
“騰宇,你先過來,媽有話跟你說。”
“媽,您又是想說幫我找對象的事吧?”
律騰宇走去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將懷里的衣服放在身邊。
“騰宇啊,你看看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這樣出去見人,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怎么議論你啊?”
“媽,我知道啊,別人說我腦子有問題。”
“騰宇,你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把瀟瀟的衣服放在家里,而不是天天這樣啊。”
“媽,別人想怎么就怎么說,我不介意。再說,公司的業(yè)績日漸上升,也不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可以實現的。”
“騰宇,你還年輕,你應該讓自己活得更輕松一些。”
“媽,我現在就很輕松啊。”
“騰宇,下個星期律家有個生日宴會要去參加,到時候你也要去,多認識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對你沒有壞處的。”
“生日宴會?”律騰宇立馬明白過來,“媽,您放心,我會去的,而且,我會帶著瀟瀟的衣服一起去。”
“騰宇,”律母急了,“你這樣去參加別人的生日宴會,你會得罪人的。”
“我?guī)业睦掀乓黄鹪趺戳耍坎蛔寧遣唬磕俏也蝗チ耍 ?
“騰宇……”
律騰宇抱起衣服站起身,“媽,您要想幫我找個對象我阻攔不了您,但是我的心里除了瀟瀟,再也裝不下任何一個女的。”
“騰宇!瀟瀟她已經……她已經不在人世了,你這樣折磨你自己你是何苦呢?”
“媽,您從來不知道我對瀟瀟的愛有多深,您從來不知道瀟瀟對于我來說就是我的呼吸。我的心里除了瀟瀟一個老婆,別的女人,我根本不屑于顧。”
說完,律騰宇轉身上樓。
“騰宇,我是你的母親,作為一個母親,我是不會忍心看著你這樣折磨你自己的!”
“……”
律騰宇不再說什么,拿起手上的衣服聞了又聞。
“紫琴,騰宇需要的是時間來撫平心里的傷口,你就不要再逼他了。”
“老律,我就不相信,騰宇心里除了瀟瀟真的再也裝不下別的女人。”
“唉……”
律父嘆息,搖搖頭,起身離開。
從這以后,律母時不時地就會苦口婆心的勸律騰宇去相親。
律騰宇會去,但是他的懷中始終抱著童瀟瀟的衣服,每一次,自然是不歡而散。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又是一個炎炎夏日。
今天,陽光明媚,天氣格外晴朗,周圍一片花紅柳綠,風景迷人。
在小河的附近,有一棟新建的木板房,木板房的門前有個小院。
童瀟瀟坐在院子旁邊的一根長椅上,面對著前方的小河流水發(fā)呆。
看著童瀟瀟就在前面,林悅悅手牽著兩歲多的小男孩兒慢慢地走了過去。
聽到漸漸近身的腳步聲,童瀟瀟側過頭看去,喊了聲,“悅悅。”
“瀟瀟,聽說早晨的太陽光能給孩子補鈣,我就把孩子帶出來曬一曬。”
林悅悅坐到她的身邊,將孩子的手交給她。
“媽媽!”
“小寶寶乖!”
“媽媽,花園里有蝴蝶,我想去抓蝴蝶。”
“好,小寶寶一定要小心點兒,不能摔跟頭哦。”
“好。呵呵,小蝴蝶,我來嘍!”
“小寶寶……”
看著這個孩子一天天的孤單的長大,童瀟瀟的眼淚水又落了下來。
“瀟瀟,你別難過,也別想太多,我想律騰宇那么愛你,他怎么可能再娶呢?”
“千夜發(fā)了照片過來,我確實看見騰宇的身邊多了一個女的。千夜還說,他去找過騰宇的,可是騰宇不肯見他。”
“瀟瀟,不瞞你說,在你出事之前,我和千夜去找過律騰宇幫忙救我大哥,這中間我們又產生了沖突。從那之后,只要是我們打過去的電話,律家都是不會接的,就算接了,知道是我們打去的,他們也會馬上掛斷。瀟瀟,我就是想不明白,你自己為什么不打個電話過去?”
“我不想打。畢竟,我和騰宇已經離婚,他有權利重新獲得屬于他的幸福,我要是突然打個電話過去,嚇壞人不說,要是讓騰宇現在的女朋友誤會,那我又做了一回壞人了。”
“瀟瀟,不管別人怎么看待律騰宇,我就是覺得律騰宇的心里肯定還是愛你的。”
“騰宇要是真的放不下我,他就不會常常去相親了。”童瀟瀟難過的笑笑,說道,“悅悅,我感覺我現在的身體恢復的也差不多了。等過些天,我們就回去,我會想辦法勸律冷銳放了你大哥。”
“瀟瀟,就像你說的,凡事不能強求,如果你也勸不動律冷銳,那就作罷。其實,律冷銳不肯放了我大哥,也是擔心我大哥出來后再次作惡。”
“黑幫有黑幫的規(guī)矩,律冷銳沒有為難你大哥,我想你大哥應該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應該改了很多。”
“但愿吧。如果我大哥還是死性不改,誰也救不了他。”
幾天后。
童瀟瀟帶著小兒子跟著薛千夜、林悅悅一起回到了s市。
薛千夜剛把開進通往律家的路口,就看見馬路邊停放著許多的豪車。
“怎么回事?路邊怎么停了這么多的車?”
看見車后面有車開進來,林悅悅說著忙下車攔住了后面的車,“您好!請問,律家發(fā)生什么事了?”
“今天是律家的大喜日子啊!”
“大喜日子?”
“小姐,你還不知道啊,律大少今天結婚啊!”
“啊!”
林悅悅大吃一驚,趕緊返回車里,坐進了副駕駛,她不禁扭頭看向童瀟瀟,童瀟瀟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童瀟瀟的小兒子自然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玩著手里的玩具。
“瀟瀟,我們還需要進去看嗎?”
薛千夜看了眼車內后視鏡里的她,問了句。
“當然要去。不親眼所見,我不甘心。”
“……好。”
當薛千夜開著車子到達律家的門外時,對面的律父、律母正笑盈盈地站在門外恭候賓客們的光臨……
而大門旁邊,放著超大的一張婚紗照,是律騰宇和一個漂亮女人的婚紗照,婚紗照的兩個人笑得很和諧。
車里的童瀟瀟搖著頭,眼淚水撲簌簌的落下,此刻的心里面好疼好疼……
“律騰宇,幸好我沒有再打電話來律家,要不然,像你這種人見人愛的男神,我童瀟瀟還真的是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分離!”
林悅悅也哭了,還好車子玻璃的貼膜是黑色的,否則,童瀟瀟傷心的樣子又會讓別人看笑話了。
“騰宇,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去哪里啊?”
突然聽見聲音律母的叫聲,童瀟瀟趕緊擦掉眼睛里的淚水定神望去……
今天的律騰宇穿著純墨色的定制西裝,西裝筆挺的,褲線恰到好處的包裹著他的大長腿,將身材高大的他襯托得無比冷酷,高貴的氣質霸氣外露;
尤其是他戴在胸前的那朵寫著“新郎”的花兒,深深地刺痛了童瀟瀟的心。
童瀟瀟的小兒子忍不住看向車窗外的律騰宇,“媽媽,那個叔叔好帥哦!”
童瀟瀟搖著頭,哭得泣不成聲,已經說不出一個字。
律騰宇也看到了對面停了一輛車,只是他沒有看到車牌,他并不知道那輛車就是薛千夜的,他更不知道他日思夜想的瀟瀟寶貝正坐在車里邊悲痛的看著這一幕。
“綿意?綿意?”
“騰宇,綿意沒有出來呀!綿意應該是跟著別的小朋友一起玩耍吧?”
“這個綿意,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律騰宇低吼一聲,看了一眼對面的車輛,隨即轉身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