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寧那邊嘆了一口氣,“芷琳啊,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知道你是我的粉絲,但這件事情終究是你做的,而不是你替我做的,這有著本質區(qū)別。”
聽此,方芷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溫一寧不想幫她?
正在她提心吊膽的時候,就聽溫一寧那邊又說道:“不過你這也是好心辦了壞事,這樣吧,我會在寒跟前說明著這件事情的,你以後可不要再犯這種錯了,不然真出了人命,可是誰都幫不了你!”
同一件事情,方芷琳跟溫一寧說出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方芷琳的臉色不好看,可還是連連道謝,“那就謝謝女神了,我下次做這種事情前一定跟您說一聲。主要是我這次太爲您生氣了,纔會……”
“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再見。”
“好的,那……嘟嘟嘟!”
聽著那邊的忙音,方芷琳啪嗒一下子把手機扔到地上,面色猙獰,“不過家裡有點錢的賤貨而已,傲氣什麼?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
溫一寧放下手機,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後咬了咬牙,拿著包包準備出門。
“寧寧啊,你這是要出門?”
溫母正在跟溫家老大的媳婦說話,見溫一寧從旋轉樓梯走下,略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溫一寧點點頭,狀似不在意地從溫家老大媳婦還有溫雲芬的身上掃過,“司夫人約了我一起喝茶聊天,我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打算過去。”
“哎呀,剛好我沒事,我也跟你一起過去吧!”
溫雲芬一聽,兩眼瞬間亮了起來,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就跑到了溫一寧跟前,摟住了她的胳膊。
這一段時間她可沒少討好溫一寧,再怎麼說也不能白討好了,得往回收點利息才行!
溫一寧皺皺眉,眼底藏著濃濃的厭惡和嫌棄,“可是大姐,司夫人只說了讓我過去,若是我?guī)阋黄疬^去,這恐怕不太好吧……”
只要是個人就可以聽明白這話裡委婉的拒絕,可溫雲芬不知道真的沒腦子還是真沒聽出來話中的意思,“有什麼不好的啊,反正兩個人喝茶聊天和三個人喝茶聊天也沒什麼差別!”
“是啊一寧,你就帶你大姐過去吧。”溫家老大媳婦也開口了,“兩個人喝茶聊天也顯得枯燥,剛好讓你大姐過去,還能解解悶。”
溫家老大說著話,腦子裡已經在想自己成爲司家親家的美事了,一張臉上笑得如同菊花一般。
溫一寧又找了幾個藉口,但都被這兩個厚臉皮的人給擋下了,萬不得已下,只能帶著溫雲芬一起過去。
坐到車裡後,溫一寧不放心,又多提醒了一句,“大姐,我們溫家跟司家交好,但也只是交好,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
這是在隱晦地提醒溫雲芬,不要亂說話惹麻煩。
“知道啦知道啦!”溫雲芬補著妝容,說的渾不在意,“名媛們學的那一套東西咱們都學過,誰也不比誰多知道些什麼,你也不用提醒我!”
溫一寧氣得不想跟溫雲芬說話,但想到溫雲芬做的事情會影響到自己的顏面,還是提醒了一句,“總之在司夫人面前說話,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寧,我到了那兒一定不會亂說的。不用再提醒了,啊!”
溫雲芬又抹了點口紅,一張嘴看起來像是血盆大口。
這樣的妝容實在太過誇張,溫一寧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皺著眉頭坐正了身子,什麼都沒說。
溫家和司家距離的不近,但也不算遠,四十分鐘後車子就到達了半山腰處的司家。
溫雲芬剛下車看到眼前的別墅就是一陣感嘆,“天吶,司家蓋這麼一個別墅,得花多少錢啊!一寧,這可比你們家好太多了啊!”
她幾乎是喊出來的,隔著老遠別人就可以聽到,很多傭人看著她,面色古怪。
“大姐,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溫一寧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鄙夷,還真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除了丟人現眼什麼都做不了!
兩人進了司家大廳,就算有溫一寧看著,可溫雲芬還是壓不住自己的性子,挺了挺努力做出一副人上人的姿態(tài),但看起來卻像是個無知的村婦。
溫一寧提醒了兩句不管用,也就不再提醒了,只是拉開了和她的距離,避免丟人。
“伯母好,讓您久等了。”
站在司母跟前,溫一寧具有典型東方美的臉上帶著端莊大方的笑容,看著就讓人覺得舒心。
司母穿著一身淺紫色的旗袍,脖子上戴著一串成色極好的珍珠,看起來高貴又優(yōu)雅,“沒等多長時間,你這是早到了呢,快坐下吧。”
她抓著溫一寧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對這個兒媳婦還算是滿意。
“伯母好!”
緊隨溫一寧後面,溫雲芬自以爲端莊大方地一笑,然後就直接坐下了。
司母在溫雲芬誇張的妝容和滿是名牌卻搭配有些雜亂的衣服上看了幾眼,詢問的目光落在溫一寧的身上。
“這是我大伯父家的女兒,也是我的大堂姐,叫溫雲芬。”
溫一寧都快嫌棄死溫雲芬了,可還是按照禮儀介紹著,介紹完以後再賠禮道歉,“我擅自帶了一個人過來,若是給伯母帶來不便,真的很抱歉。”
“伯母這不是都沒說什麼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等司夫人回答,溫雲芬就大大咧咧地說了,說完還挺了挺自己的大胸。
司夫人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眉頭微微皺了皺,她最是不喜這些自來熟還沒有教養(yǎng)的人了。
她臉上的變化不大,可溫一寧和她相處多年,對她的心理還算是瞭解,“伯母,大姐她說話一向這樣,您別介意。”
這次溫雲芬又想接話,可溫一寧瞪了她一眼,她撇了撇嘴沒說話,可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需要靠著溫一寧接近司少,她纔不會討好這個虛僞的女人呢!
“沒關係。”司母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溫雲芬的本性,“有些人啊,總是喜歡肖想不該肖想的東西,還是一副自以爲是的模樣。”
話輕輕柔柔的,但裡面的諷刺意味卻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