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弗清嘴角都快抽風(fēng)了“不,不用了吧。.我這衣服也小,擠一擠就進(jìn)去了。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李弗清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換上陪嫁丫頭的衣裳。
年曉魚笑得肚子都疼了差點就趴地上起不來了“美滴很,美滴很。你們會成爲(wèi)風(fēng)雲(yún)人物的,不用急。穿不進(jìn)使勁塞。反正我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拖延時間了。要知道兩個鎮(zhèn)走起來很費時間的,要是去的早了反讓人察覺。倒是晚一些也好,反而不會怪罪,你婆婆還會把你當(dāng)菩薩一樣供奉?!?
“這是爲(wèi)何?”李弗清好奇。
年曉魚擺出一副經(jīng)驗老道的老者,回到“你去的晚了就證明這個媳婦不是好對付的,婆婆自然會稍微收斂。若是去早了反顯得你很心急。讓人家覺得這姑娘不矜持,反壞了夫家的面子,婆婆自然就不會疼愛。懂?”
“居然還有這麼一說!”李弗清表示很好奇,他從來都不知道娶個媳婦還有這麼多講究,難怪小時候出去看新娘子等了半天才來,把他這個看客都等的焦急了。程家的兩位夫人會不會來的太焦急了,所以程夫人都不怎麼寶貝?呸呸呸,我這在想啥呢,趕緊辦正事。李弗清狠狠罵醒自己,趕緊辦正事要緊。
“媽的,年曉魚你給我滾過來!”這邊程囂墨已經(jīng)試了耐心,牙齒咬得死死,憤憤的瞪著年曉魚。
年曉魚詫異,什麼事把他惹得這般生氣,雙手叉腰學(xué)起牛氣的媒婆樣,趾高氣昂的過去“程囂墨,啥事?你又沒事找事了是不是?”年曉魚一臉嫌棄。
程囂墨轉(zhuǎn)過身,也是雙手叉腰罵罵咧咧“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衣服,怎麼這麼小,還有鞋子!這是男人穿的鞋子!”
程囂墨轉(zhuǎn)過身,半條喜服掛在半腰間勉強算是把腰包住了,不過此後就再也上不去了。還有那雙鞋子,是按照一般女子的三寸小金蓮定做,別說是他了,就是自己也穿不了??吹竭@模樣,年曉魚忍不住哈哈大笑,肚子都快抽筋了。
“哈哈,程囂墨,想不到你扮起女人來也挺好看的嘛。不錯不錯?!?
噗嗤,一旁的李弗清也笑得快抽風(fēng)了。程囂墨怒,將頭上的髮釵丟過去“不給老子解決,老子不幹了!反正這是你們的事,交不了差也是你的責(zé)任,與我何干!”
程囂墨放了狠話,年曉魚這才軟了話“別,別別呀,好公子,好大哥,好大爺。求求你幫幫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祖會保佑你的,你不可以這樣。”
程囂墨咬牙切齒,該死的怎麼就跟這種女人扯上了關(guān)係,還甩不掉了?!胺凑也还埽饝?yīng)你幫忙已經(jīng)是最大底線了。若你連我最後的尊嚴(yán)都不肯保全,那麼只好由你親自出馬了?!?
“好,好,好,一定一定給你想法子行了吧?!蹦陼贼~第一次見程囂墨這般說話,雖算不得嚴(yán)肅卻是給了她懼色,尤其是那句尊嚴(yán),更是讓她有種愧疚感。之前本想耍弄一下程囂墨,但沒想到會是這般嚴(yán)重,也許是她考慮不周了吧。叫一個男人扮演女人還要上花轎可能對他來說是件十分恥辱的事情,是自己沒考慮好嗎?
既然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人家能答應(yīng)已經(jīng)很好了。不過這個可惡的店家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要往大了做嗎,怎的還是這麼窄。現(xiàn)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可能的少穿衣服將喜服套上去。
年曉魚能想到的也就這個法子了“這樣吧,你把裡面的衣服都脫了,就穿喜服試試?!?
“???”程囂墨目瞪口呆差點沒回過神來,在古代可是穿好幾件衣服,先是貼體的白褂然後纔是外面的衣服,若是女子愛美還可能穿輕紗。這種都是規(guī)矩,可這年曉魚的意思是叫自己連白褂都脫了只是穿喜服,好像於理不合吧。程囂墨長這麼大還沒這般穿過,總覺得怪怪的。
但是年曉魚已經(jīng)催促了“快點吧,否則沒時間了。而且除了這個法子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別的法子可行。明明已經(jīng)交代了店家要最大的喜服誰知道還是這麼小。你只能勉強試試了??禳c!”
年曉魚急得滿頭大汗,語氣也帶著急切味,程囂墨沒法子。這次爲(wèi)了幫這個女的已經(jīng)是沒了形象也不怕再亂來一次,也罷就聽你的了。
程囂墨白了一眼,很不情願的脫掉衣服。年曉魚在一旁看的出奇,這男人居然還有腹肌,而且身上都是肌肉飽滿的。別看平日裡瘦瘦的竟藏了這麼多沒見過的。也難怪一般衣服穿不進(jìn),看這塊頭也算得上好身材吧。
年曉魚看的吃驚,眼珠都不會動彈了,口水也差點流出來。程囂墨從脫衣服到穿衣服就感覺到一種不對勁的目光正毫不掩飾的**裸的打量著自己。順勢拿起一個蘋果扔了過去。正好砸在年曉魚半張的嘴邊,牙差點犧牲。
年曉魚這纔回過神來,沒好氣道“程囂墨,你發(fā)什麼瘋,幹嘛打我!”
程囂墨不屑道“再不砸醒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既然你這麼饞,給個蘋果解解。”
“你,你!”年曉魚說不出話,只覺得臉上發(fā)燙,小鹿亂撞好像有些想找個地洞鑽進(jìn)去的感覺。該死的,怎麼可以在這種爛人面前跌份,不行不行。年曉魚你給我清醒過來。
等等,不對勁,年曉魚忽然又看向程囂墨“不對吧,一個瘸子是如何把身材練得這麼好的?你好像會武功吧?”忽然想起那個不堪的畫面,畫面當(dāng)中程囂墨非要與自己搶婚書,然後就發(fā)現(xiàn)他從輪椅上飛過來,好像是會武功的。一般的人,怎麼可能單憑雙手反彈的力氣將整個人射出去,定是會些內(nèi)力的。
年曉魚精明的頭腦以及犀利的眼神賊兮兮的看著程囂墨,看得他說不出話來,嘴角微抽。想不到這丫頭還記著這事,都怪自己太魯莽竟然在她面前露陷了。
李弗清見勢不對,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好了,別說了。年姑娘快點給三弟梳妝吧,時間差不多了。誤了吉時不好??煨??!?
年曉魚這纔想起這茬,趕緊動手。一番功夫總算打扮好了,但是鞋子又是個問題,實在太小,他根本擠不進(jìn)去。算了算了,把心一橫,把自己的鞋子還給他穿吧。
“我的鞋子你穿上吧。雖然不怎麼合腳,不過比你那雙大好多,你湊合著擠擠?!?
程囂墨納悶一般的女孩子都是裹小腳的,怎麼這女人竟是一雙大腳?不過忽然一想她從小都四處漂泊沒裹小腳好像也正常,也就不再多想。只是很好奇她又該如何穿那雙鞋,程囂墨忽然有些擔(dān)心。
“那你怎麼辦,這麼小的鞋你要怎麼走路?”
年曉魚故作輕鬆“你就別管我了。我穿著肯定比你穿著要舒服些,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吉時快到了,趕緊吧。別耽誤了時辰?!蹦陼贼~連忙催促,順手穿上那雙小鞋就出門了,好在衣服夠長,能暫時遮掩著,再加上媒婆本就是要穿紅鞋子的。所以不仔細(xì)看人家是看不出來不對勁的。
程囂墨看這那丫頭歪歪扭扭的跑出去,想笑又笑不出來,反而有點酸酸的,是感動嗎?奇怪,明明是她陷害自己怎麼反倒是自己感動了呢。
幾番準(zhǔn)備之後,終於是可以上花轎了,年曉魚急急忙忙幫著將喜帕一蓋出了門。
花轎跨過橋繞過田野,一路上媒婆說盡吉祥話,終於將花轎接近了邱家門。
進(jìn)了裡頭,禮數(shù)都是一樣,要給婆婆敬茶什麼的,然後就是送入洞房。只是覺得不對勁,程囂墨想起當(dāng)初李姨娘(現(xiàn)在的李夫人)入府的時候可是八擡大轎迎門,還有好多親戚朋友出場。人家當(dāng)時只是個妾,可如今變成自己入府怎麼差距這麼大。好歹還是正房,怎麼就沒個親戚朋友道喜。
難道是因爲(wèi)邱家家道中落了然後就變成這樣了?可是當(dāng)初邱老爺不是很受愛戴嘛,即便是看邱老爺?shù)拿孀由弦苍摫硎颈硎狙?。真?dāng)時人走茶涼,哎,程囂墨一臉同情,看來這個邱家在鎮(zhèn)上好像不怎麼好過。
敬茶完畢送入洞房,因是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強硬的綁在一起,所以邱夫人擔(dān)心會鬧出什麼事端,便叫丫頭攙扶著自己偷偷的在屋外聽著。
屋裡頭,邱雨和程囂墨都不說話,程囂墨自顧自換下難看的喜服,穿上自己的衣服。邱雨則是端坐一邊繼續(xù)吃花生,順便也問問程囂墨要不要來幾個。
“程公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想必你也肚子餓了吧,要不要來幾?;ㄉ俊?
“謝啦,你自己吃吧,我想先睡會。折騰了一天夠嗆?!闭f完倒頭就睡。
年曉魚好奇兩個大男人在一間屋子裡會幹出啥,就尋思著偷偷過來瞅瞅,誰知道邱夫人都病成這樣了居然還要丫頭攙扶著呆在門口偷聽,這還得了。那不是要穿幫了?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