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夜月停下腳步,轉身:“籬落,住手!”止住即將出手的籬落,緩步走到了升爺面前:“她父母被關在哪里?”
“我說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我說完要放我離開!”
“嗯?”夜月歪了歪腦袋,雙手抱在身前思索了片刻后,誠懇的笑了笑:“可以。”
“真的?”
“嗯……”
“南宮凌薇的父母在西郊會所內!也就是鼎爺的私人住宅!”
原來……她父母被關在那啊。夜月暗暗點了點頭。
一旁的籬落見此,試探性的問道:“夜月?”
他看了眼被制服住的升爺,又看了看籬落,深邃的眸子霎時飄過一抹陰沉:“殺!”
“是!”
“夜月!你不是說我說了就不殺我么?你出爾反爾!”
“呵……”望著升爺那副怨恨責備的表情,夜月冷冷的一笑,彎身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你又不是沒在道上混過,你應該知道,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其實還是那句話,你本可以安穩的當你的黑道老大,可是……嘖!嘖!嘖!”邪邪的一笑,他松開了揪住升爺頭發的手,轉身向著倉庫外走去了。
任由升爺怎樣哀求,怎樣咒罵,他也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這就是夜月!不擇手段的男人,令人聞風喪膽的!
其實幽偌把凌薇救走后,他大可以不出現,從而放過升爺一馬,但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敵人存留任何善念的……
“月,解決完了。”不一會兒,璟亦楓等人走出了倉庫,“要回夜之一族本家么?”
“不!”搖了搖頭,他淺淺的笑道:“去幽偌家!”
幽之一族。
奇怪啊……奇怪……
在那種地方竟然冒出了一只會鉆通風口的狼,并且還把自己的繩索咬開,最后又留下了審判,這明顯是在幫自己啊。
房間內,凌薇面露疑惑的盯著手中的審判,如果這些事情是一只狗干出來的,或許她還不會那么好奇,可這的的確確是出自一只狼的杰作。
按理說,狼是動物,就算訓練的再好,也聽人的指揮,并且把任務完成的極其完美的。難不成他們吸血一族的人還有控制動物的能力?又或者那只根本就不是狼而是……哈士奇?嗯!嗯!有可能!
嘖!在回頭想想,升爺不是要利用自己威脅夜月么?怎么幽偌就出現了呢?
關于這個問題,凌薇基本上能想到幽偌的出現一定與夜月有關,只是……
放下手中的審判,她無神的躺在床上。“出于理智呢,這種時候幽偌出現的確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哎呀!為什么我偏偏是個女孩子呢?”拽過被子,她抱怨的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正所謂家會有女兒家的心思,她就是埋怨自己為什么這個時候要有女兒家的小心思,有些渴望……夜月出現來救她,又有些埋怨夜月為什么沒有出現。
當然理智的那一面又告訴她,夜月不出現是正確的,她也不應該或者說無理由要求夜月出現……
安逸的房間,經過整夜的折騰,黎明漸漸來臨。
對于酷愛夜晚的吸血族人來說,現在這個時間恰恰是他們要準備休息的時間了。
幽偌獨自一人在房間內喝著茶,在翻了幾本雜志后他的困意也漸漸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
見管家離開,幽偌淡淡的笑了笑:“你還要在外面呆多久啊?”說完,他便合上了桌上的雜志,目光緩緩投向了窗口的位置。
‘咻’一個身影躍窗而入,半依靠著墻壁,玩味道:“我覺得你是不是有必要改建下你臥室的安全措施了?怎么那么容易叫人闖入呢?”
“哼,這里除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闖入,還有誰有這個膽子?”
“我這也是提醒你一下,萬一哪天真來個膽大的不就不好了么,你說是吧?”夜月邪笑的說完,幾步便坐在了幽偌身旁。
“呵,你倒還真是不客氣,破窗而入不說,主家沒邀請你你就自己坐下下來了?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么?”
呃……夜月突然覺得今天幽偌身上的火藥味有點重啊。他勾唇一笑,轉臉看向幽偌:“這話你就錯了,我在自己家從來沒這么隨便過。”
不語,幽偌面色嚴肅的別過了頭。
“啊,對了,今天的事情真要謝謝你了。”
“呵,謝我?你太客氣了點吧?你不是又給自己安排了其他路了嗎?就算我的路不成功,你的路也能成是吧?還用得著謝我?”
就知道……他就知道幽偌不高興了,否則不可能一見面就開始奚落他。夜月多少也猜到是什么原因叫幽偌不高興的了:“我哪里有別的辦法啊。”
“嗯?”幽偌翻起個白眼,側過頭,諷刺道:“那請問,那只給凌薇送審判的狼,你怎么解釋呢?”
這回,夜月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了。
的確,那只狼是他派去的,也是因為他擔心幽偌的計劃失敗,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這樣,就算幽偌救不出凌薇,她也可以自己跑出去。可是……
這條后路卻恰恰傷害了幽偌的自尊心!
別看幽偌整天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其實他內心是很渴望替朋友們解決問題的。典型的外冷內熱型,可是夜月一邊求他幫忙,另一邊又給自己鋪路,明顯就是對幽偌不那么信任。這,幽偌還能高興?
“幽偌,其實……好吧!抱歉了。這次是我的錯。”夜月愧疚的一笑,伸手一把勾住了這位好朋友的肩膀:“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來,我以茶代酒,向你謝罪。”說罷,他一口飲下了放在桌上的茶。可是……
‘噗!’
聲‘噗’是幽偌忍俊不禁的笑聲,第二聲‘噗’是夜月把茶杯中的水吐出的聲音。
“幽偌,你是不是太幼稚了?竟然假裝生氣來整我?!”夜月一臉憤怒的握著茶杯,現在還滿嘴的辣味呢,估計只要有明火點,他都能表演噴火了。
“什么叫我假裝生氣?我是真生氣好么?這……只是對你的懲罰罷了!”幽偌藐視的瞥了他一眼,眼睛里仿佛還寫著‘活該!誰叫你不信任我的。’
無奈,這次的確是夜月錯了,他甘愿被整:“好吧,好吧,我們倆的恩怨就此扯平。”
“喂!喂!喂!什么叫扯平?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前前后后幫過你多少次了?怎么可能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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