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並不想離去。
從唐凌逃走,塞繆爾出現(xiàn),到塞繆爾所講的一切,彼岸已經(jīng)知道想要知道唐凌的消息,恐怕只能通過這位塞繆爾小姐了。
只是...當(dāng)塞繆爾的身影消失在了花園廣場背後的屋內(nèi)時,彼岸到底還是轉(zhuǎn)身跟隨著衆(zhòng)人走了。
再想要知道唐凌的消息,也要懂得隱忍,在這麼敏感的時候怕是不能給唐凌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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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嗎?”塞繆爾走在去往主大廳的路上,忽然問了一句身旁的女侍。
在她身旁的女侍拿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盒子在虛空中投射出的屏幕,監(jiān)控著珊瑚宮的每一個角落。
當(dāng)塞繆爾發(fā)問的時候,女侍熟練的摁動著按鈕,屏幕的畫面不停的切換,最終停留在了彼岸的影響上。
此時的彼岸神情很平靜,正跟在韓星幾人的身後朝著燈塔街走去。從她的表情也好,眼神也好,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緒。
塞繆爾斜了一眼屏幕上的彼岸,忽然輕聲的說了一句:“聰明的女孩兒。”
相比於奧米爾臨時抱佛腳一般的去了解唐凌,塞繆爾對唐凌的一切顯然瞭解的深刻得多。
因爲(wèi)塞繆爾有自己長遠(yuǎn)的計劃及其野心,她需要了解在這個時代任何有可能攪動風(fēng)雲(yún)的‘種子人物’。
當(dāng)然還有唐風(fēng)是塞繆爾心中最崇拜的一個男人,關(guān)於他的兩個兒子,塞繆爾瞭解的又怎麼會少?
於是,連帶著對彼岸塞繆爾也有比較多的瞭解。
說實話,今夜彼岸的表現(xiàn)是出乎塞繆爾意料之外的,畢竟在人們的眼中,她所瞭解的一切資料中,彼岸都是唐凌的‘迷妹’,無條件信任唐凌所說所做的一切,隨時都會爲(wèi)了唐凌失去控制的樣子。
爲(wèi)此,塞繆爾還特別計劃了在事發(fā)之後,要怎麼應(yīng)對彼岸的方案。
關(guān)於這些,唐凌也是知情的。只是對於這些所謂的方案,唐凌不置可否,只是嘀咕了一句‘彼岸可不傻,一切都只是她願不願意去思考而已。’
塞繆爾以爲(wèi)唐凌說這些是對‘戀人’的維護,看來唐凌並沒有對她誇張什麼。
“真是有趣的一羣人,這個時代怕是不會寂寞了。”一邊想著各種紛紛擾擾的事情,塞繆爾一邊就已經(jīng)來到了主大廳。
主大廳原本被唐凌打破了一扇窗戶,在這個時候那扇窗戶已經(jīng)‘神奇’的補好了,甚至連一地的玻璃屑也不見了蹤影。
“你們都下去吧。”到了這裡以後,塞繆爾遣散了跟著她的所有人。
這些女孩子都是塞繆爾的親信,但有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就算是親信也不能暴露半分。
其他人依言都退了出去。
在這個時候,塞繆爾解下了身上的盔甲,看樣子是很疲憊想要休息一會兒再聯(lián)繫家族的意思。
可是在等了幾分鐘以後,塞繆爾忽然走到了中央那個水池處,也一下子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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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呆在水晶球內(nèi)等待。
這個水池是直通到大海沒有錯,可是作爲(wèi)珊瑚宮每一屆主人的保命通道,你要是以爲(wèi)它只有一條水道直通大海,那未免就太幼稚了。
事實上這水池底下的水道錯綜複雜,而且還有各種隱藏的機關(guān),甚至有的機關(guān)還是超科技儀器,如果沒有正確的地圖,還有一些通過的密碼,外人進入了這個水池,根本不想要從其中逃出來,只有自尋死路而已。
這條水道做爲(wèi)波塞冬家族在海淚之島的秘密之一,就算是與唐凌達成了合作,塞繆爾也沒有透露關(guān)於它的地圖,只是給了唐凌其中一小部分正確的通路,讓唐凌在那裡等著她。
“如果我將水道的地圖告訴了你,我就是背叛了家族。”這是塞繆爾給唐凌的說辭。
唐凌接受這個說法,他也不怕塞繆爾過河拆橋,在他殺了奧米爾以後會背信棄義,讓自己被困死在這裡。
即便塞繆爾是一個無比聰明的女人,唐凌也自有防備的辦法。
無聊的等待中,唐凌乾脆盤膝在水晶球中開始了修煉。
在隨身帶有營養(yǎng)劑的情況下,什麼樣的修煉環(huán)境都無所謂,只要水晶球還有能量,還能爲(wèi)唐凌提供氧氣。
就這樣,在大約過了四十分鐘以後。
唐凌所在的洞穴,也就是塞繆爾給出的那一小條通道盡頭,終於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唐凌睜開了雙眼,看見塞繆爾如同一條最靈巧的魚一般,已經(jīng)游到了水晶球的面前,然後玩味兒的看著唐凌。
“你倒是會抓緊每一分鐘的時間。”塞繆爾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可事實上她的心裡可沒有半分輕鬆的意思。
一個頂級天才,狡猾如狐,心性沉穩(wěn),關(guān)鍵是還勤奮,這樣的人並不會讓人感覺有半分的輕鬆。
“等著也是無聊。”唐凌從水晶球中站了起來。
而此時塞繆爾望著唐凌忽然意味不明的一笑,整個人在水中退了一截,然後擰動了洞中的一個開關(guān),擰動的手法頗爲(wèi)複雜。
然後洞口就猛地落下了一塊大石,將整個洞穴封閉了起來,隨著洞穴的封閉,洞穴的底部也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洞中的海水就從這個大洞漏了出去,只是不到三分鐘,這個溢滿海水的洞穴就變得乾燥了起來,燈光也從洞穴的兩旁亮起。
塞繆爾落地,看著唐凌,也不說話。倒是目光中帶著探尋。
唐凌淡然的一笑,抓住奧米爾的屍體就直接從水晶球出來了。
“你倒是很淡定,就不怕我動什麼手腳?就這樣直接出來了?”塞繆爾問了一個看似非常無聊的問題。
“如果你要動手腳,我不出來又能改變什麼嗎?”唐凌看著塞繆爾,很淡然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支菸點燃了。
“你就不怕我滅口?”塞繆爾歪著腦袋打量著唐凌,她心中就是多少有些不服氣,優(yōu)秀如她,竟然總感覺在一切的事情上,都被唐凌壓制了一頭。
“滅口?你不敢。你疑心病那麼太重了,我如果告訴你,我全無防備,你自己敢相信嗎?”唐凌呵呵一笑,吐了一口煙,然後將奧米爾的屍體扔在了兩人之間。
“說好的,開始吧。”看著奧米爾的屍體,唐凌淡然的這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