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軸被不斷翻頁,空中飄浮了大量難以計數(shù)難以通曉的符號圖案。
滿滿一屋子的符號!
楚天簫留神地觀察這些符號,然后先按照能不能變形劃分成兩波。
然后把一些形狀相近的劃分到一組。
他手指動得很快,因為這些天來一直都在盯著這些鬼畫符,早已將它們爛熟于心。
很快,這些字符便被分成了四十六組,每一組都是八個符號圖案。
很均衡,很協(xié)調(diào)。
楚天簫滿意地看著面前漂浮的符號,然后喃喃念道:“這些應(yīng)該就是‘積木塊’了……”
他首先將同一組的兩個符號拿在手心,進行融合。
果然不出所料,這兩個符號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新的符號,并且這個新的符號擁有了前面兩個符號的特質(zhì)。
他大喜過望地把這個新符再與第三個相同的符號進行融合,創(chuàng)造出另外一個新符。
很快,他把五個符號通通融合到了一起,然而在與第六個符號融合時,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
無論他再如何施加內(nèi)力也好,這兩個符號就是像非親之血,死活融合不到一塊。
“這是怎么回事?”楚天簫暗暗納悶,隨后他仔細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個符號。
他細細思索片刻,喃喃道:“如果按照九師兄的說法,一個符號就是一塊小積木,那么每當(dāng)我融合一種就是在把兩個小積木對上孔,而孔是有限的!”
“所以不可能無限制地融合下去。”
楚天簫思索明白便不再嘗試將兩個符號融合,相反,他單獨取出了這個融合了五個符號特點的新符。
然后他繼續(xù)融合其他組別的符號。
果不其然,還是不能完全將八個符號融合到一起。
有些只能融合五個,有些只能融合四個,甚至有些更少只能融合三個。
當(dāng)然,這些融合的過程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
也不知引發(fā)了幾次地震,幾次爆炸,幾次聲波攻擊,楚天簫總算是搞出了所有組別的新符。
楚天簫把這些新符通通取出來,然后他開始研究這些新符號。
總共有四十六組,就有四十六個新符號。
這四十六個新符號該怎么組合?
組合起來的種數(shù)實在是太多太多,根本不能窮舉。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楚天簫拿起一個符號開始研究。
如果這就是積木塊,那么我需要做的,就是把它們拼湊到一塊。
可是,那些形狀類似的應(yīng)該就是孔相近的積木塊,而那些積木塊融合起來尚且有很大難度。
更何況是這些完全不相同的積木塊?
積木塊的最終成品一定是積木,那么便不可能只用到單純的一種積木塊,否則那也太單調(diào)無味了。
基于這些符號的多姿多態(tài)和數(shù)量繁多,楚天簫立刻斷定:自然造化是個富有情趣的土豪。
那么要想搭出那屬于自己的積木,便必須把這些不同的積木塊開始融合。
只不過不同,那便意味著孔不同,既然如此,還怎么拼?
再者,先前的那些新符不是已經(jīng)把孔全部耗盡了?
“等等!”
楚天簫豁然想到:那些新符的孔,也許不是全部被用完了!而是有一些孔,專門就是為了和其他新符搭配而生的!
心念至此,他開始將兩個新符融合。
然后失敗。
他絲毫不氣餒,因為這實在是有太多的搭配了。
所謂眾口難調(diào),那就一勺子一勺子地給他換菜肴!
楚天簫憑著幼年鍛煉出來的過人毅力和不服輸?shù)木髲娖猓槐橛忠槐榈亻_始融合。
日落了,飯菜上來了。
經(jīng)過多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人廚藝嫻熟了的緣故,飯菜格外地香。
但是他沒有理會,他只是在不斷嘗試各種符號的融合。
簡單的兩個符號融合都辦不到。
四十六個符號,兩兩搭配所能創(chuàng)造出的數(shù)字實在太大,他現(xiàn)在還偏偏只能不斷窮舉。
窮舉真是一個痛苦的東西。
他狠狠咬牙,發(fā)誓不把這謎題解決誓不罷休!
飯菜很快就涼了,月色很快就朦朧了。
對著月光,他還不肯罷休。
狂窮舉!這便是楚狂!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被這股狂勁所打動,兩道新符成功融合,形成一個擁有了十種特質(zhì)的嶄新符號!
楚天簫顫抖著用手指輕輕一碰,就聽那道新符號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鳴響。
雖然從來不記得在哪里聽過,但楚天簫卻覺得十分熟悉,非常熟悉。
就好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了,刻在了腦海里。
他帶著很深的疲憊,也顧不上吃飯,便躺上了床。
雖然這一次還是沒有自創(chuàng)武功成功,但至少他已經(jīng)觸摸到了成功的邊框。
所以第二天他起床時,目光不但沒有絲毫疲憊,反而滿是興奮。
匆匆忙忙啃過一些昨日留下的食物,他也沒空給那人回信,便是一馬狂奔地繼續(xù)鉆研。
這道融合了十種特質(zhì)的符號很是奇怪,楚天簫每一次去撫摸它時,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那十種特質(zhì)。
有圓有扁有寬有窄。
雖然只是細微的差別,可是映入腦海卻十分熟悉。
這樣一來,便是再一次重新組合,他也有把握將這符號拼湊出來。
只是……這聲音到底有什么用呢?
輕輕再撥弄了兩下符號,他依舊是不得要領(lǐng)。
明明已經(jīng)站在了大門前,無奈這座大門卻是關(guān)閉著的。
現(xiàn)在,就是要把大門推開。
如果推不開,那就破開!
楚天簫現(xiàn)在火力十足,繼續(xù)撥弄著這個符號。
很快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從不同方位撥弄符號時,發(fā)出的聲音有一絲輕微的不同。
這是什么緣故?
他仔細想著關(guān)于音樂的任何事。
他想起了葉韓兩位師姐的笛聲。
笛子有孔,不同的孔,用不同的力氣去吹弄,那便會發(fā)出不同的聲音。
那么……這個符號,便是一塊音樂積木?
或者,把它叫做音樂盒會比較好?
然而,這聲音不像是笛聲。
比笛聲多了一分空靈,少了一分清脆。
這時候他突然在腦海中冒出一個字:簫!
他不知道在十五年前的楚地江畔,他便是因為一陣簫聲被賜名為楚天簫。
也正是那個時候,這簫聲便深入他的腦髓,這才讓他倍感熟悉。
他只是下意識地想到這一點,這很可能是另外一種樂聲。
那么,就可能是自己名字中的這個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