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聽此話,嚇了一跳,差點就要給這中年人跪下去了,那中年人搖搖頭,一股柔和之力,將那老者托住,開口吩咐道,“去查一查這個葉瑾。”
說罷,他便負手走進了屋子。
那老者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快步的走出這個院子。
外面有人等候著老者,見老者出來,趕緊迎上來恭敬的道,“藥長老,馬車在外面。”
原來,這老者正是北靈紫云殿赫赫有名的藥長老,唯一的煉丹師。
藥長老在北靈紫云殿是有著極其特殊的身份的,就連紫云殿殿主對他也是很客氣,誰能想到他在那個中年人面前會是這樣的慫樣兒?
“嗯!”藥長老臉色有些不好,當然了,任誰被人這樣連呵斥帶嚇唬的,都會心情不好。
當藥長老坐上馬車,立即便開口吩咐道,“讓人去查一查北靈王府的葉瑾!”
他心里其實是很憋屈的,原本他想要討好一下這個喜怒無常的二師兄,所以將北靈賣場即將拍賣一尊古丹鼎的事情告訴了二師兄,要知道二師兄這些年走遍了天楓大陸,如今好容易來一趟北靈城,他是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的。
可他又著實找不到什么法子討好二師兄,才會相出這個法子。
二師兄果然看上了那尊古丹鼎,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半路就殺出一個壞事兒的葉瑾!
原本以他在紫云殿的地位,他想要拍下那尊古丹鼎送給二師兄也并不是難事,別說二十萬金,就算是更多的錢,紫云殿也能為他拿出來。可二師兄卻說不要了。
不要了就不要了吧……又反過來發起脾氣來!
哎,真是難伺候!
都怪那個葉瑾!
想到這里,藥長老臉色更難看了,之前葉瑾拒絕了拜入紫云宗,就讓他心里有些膈應,沒想到現在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此刻葉瑾自然不知道自己壞了別人的好事,她此刻正在血蓮幽境中,準確的說,她用玉虛乾坤壺將那口破破爛爛的丹鼎也帶進了血蓮幽境中,此刻血蓮藥尊正圍著那尊丹鼎轉呢。
“師父,您讓我無論如何得到這尊鼎,是為什么啊?我真看不出這尊鼎有什么特別之處呢。”葉瑾在旁邊說道,“都破成這樣了,還能煉丹嗎?”
“你這丫頭!”血蓮藥尊白了葉瑾一眼,“這么好的寶貝,差點就被你錯過了!破點有什么關系?這不是有師父在嘛!師父可以幫你修一修的嘛!”
葉瑾這個時候是真的開心起來了,能夠被血蓮藥尊稱一聲寶貝的東西,自然不凡啊!
“藥尊師父,這是什么寶貝啊?您給我說說唄!”葉瑾討好的湊了上去道。
血蓮藥尊輕輕撫摸著面前的這尊破丹鼎,就像是撫摸自己的情人一般,那眼神好溫柔,好寵溺啊……看得葉瑾都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它,這氣息雖然很微弱了,但我還是能感應到。這尊丹鼎……應該是當年我的一位摯友的東西!”血蓮藥尊唏噓道,“可惜啊,萬載歲月無情,這尊丹鼎的靈性都快要被噬得差不多了……”
說著,血蓮藥尊一臉心疼,好半天才直起腰來,“這尊鼎叫做圣宏光鼎,當年差一點就能夠比得上老夫這尊藥神鼎了,可惜它最終沒能越過神品的境界,所以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可惜了,可惜了……”
一旁的離塵看著那口破爛的圣宏光鼎,眼中也是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也許是感受到了血蓮藥尊的悲痛,這一刻,圣宏光鼎居然發出了一聲古老而滄桑的嗡鳴。
血蓮藥尊的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驚喜,他拍著圣宏光鼎的鼎身道,“老朋友!你……還未被完全侵蝕?你還在?”
又是一聲嗡鳴,離塵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喜悅來,他興奮的對血蓮藥尊道,“師父,你有沒有辦法讓它恢復?這數萬年來它都沒有完全消失,說不定它還能回來啊!”
血蓮藥尊點點頭,“不管能不能讓它回來,我們都要試一試!”
葉瑾有些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你們說的它……是誰啊?”
“就是圣宏光鼎啊!”離塵指著身邊的鼎道,“它還活著!”
“……”葉瑾徹底有些懵了,“它又不是什么活物,還活著是什么意思?”
“是它的器靈還在。”血蓮藥尊微笑著對葉瑾道,“小瑾啊,我要多些你,若不是你,我如何能夠與老友相聚?”
“……”葉瑾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小瑾,你還不明白嗎?靈器只要突破了圣境,就能夠衍生出器靈來,就像你的玉虛乾坤壺里面便有一個器靈啊!”離塵笑道,“而這圣宏光鼎乃是極品圣器,當然也有自己的器靈了!這數萬年過去,圣宏光鼎都成了這般模樣了,我和師父都沒想到,它的器靈還未完全泯滅掉!”
“嗯!”血蓮藥尊也點點頭道,“只要器靈還未完全泯滅掉,我們都有機會的!小瑾,恢復圣宏光鼎的器靈,就靠你了。”
“……”葉瑾勾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我去……怎么又是我啊?
上次十一的事情,最后也落到了她頭上,這次撿回來一個破鼎,又給她找事兒了。自己是專業被坑的嗎?
血蓮藥尊看到葉瑾的表情,也略有些歉意的道,“小瑾啊,溫養一個器靈,需要靈魂之力,我和離塵雖然是有強大的靈魂之力,但卻不能成為這圣宏光鼎的主人,所以沒有辦法修復它啊……”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這事兒必然就落到她頭上了唄?
葉瑾無奈的抽了抽嘴角,硬著頭皮道,“師父……您吩咐的事兒,我還能說不嗎?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吧!”
血蓮藥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好!小瑾啊,你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我那位老友若是在天有靈,也會放心的將圣宏光鼎托付給你的!”
“……”葉瑾一頭黑線,心中腹誹,師父啊,您那位老友都升天幾萬年了,早投胎轉世去了,哪兒還能在天有靈啊?您想多了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