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劉凌香一劍朝著用劍女人刺過去!
對方身子一側,劉凌香手中染血的劍擦著她胸前刺空了。但這種距離,劉凌香只要劍一橫掃過來就能砍下她腦袋。
對方像是預判到了劉凌香的下一招,側身避開的瞬間迅速身子後仰。
然而,劉凌香手中的劍沒有橫掃過去,而是擡腳踹人!
一腳朝女子的脊椎骨踹去,只聽“咔嚓”一聲,當場把人踹癱瘓了。
“啊!”用劍女子一聲慘叫,頓時痛的她面色慘白,倒在地上就動不了了,一臉震驚的看著劉凌香。
她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會預判失誤,但其實是她不瞭解自己的對手。
劉凌香功夫都是跟楚雲深學的,楚雲深壓根不擅長用劍,他只會射箭、暗器、使長搶還有拳腳功夫。他教給孩子們的,當然也是他擅長的。
劉凌香還沒能樣樣給學全了,她比較擅長的就只有暗器和拳腳功夫。對敵的時候當然是下意識使用自己擅長的功夫,畢竟是生死搏鬥。
一擊得手,劉凌香也沒有再管地上的用劍女人,毫不遲疑她已經執劍朝著暗器男子攻過去。
“好大的膽子!”暗器男子見自己的同伴倒地之後,氣勢也變了,劉凌香向他攻過來的時候他也朝劉凌香發難了。
霎時間院子裡頭刀光劍影。
那陣仗,周圍的土匪們都不敢近身。
劉凌香乘著空隙奪下了對方的暗器,一把丟在江希明腳下。
江希明趕緊撿起小刀割繩子,一土匪看到他這動靜,舉起大刀就要朝他砍下來,但刀子還沒落下就被劉凌香又一暗器給擊中。
“住手!不然老子殺光他們!”一土匪終於看懂了天師的眼神,一把大刀直接架在一位鄉親的脖子上。
劉凌香微微皺了皺眉……沒管。
“叫你住手沒聽見嗎?!”那土匪急了。劉凌香應對這個暗器男人已經夠吃力了,哪裡有時間回答。她當然在乎鄉親的性命安慰啊,可若她一停手,對方勢必猛攻。她的氣勢稍微停歇一下就會弱下陣來,就算對
方不會將她殺了也會把她重創。
她一旦失去了對敵的能力,鄉親們就只能是死。
要當機立斷,不要被沒結果的束縛給束縛住,三舅娘教導的。
“真是夠狠的啊,這些都是你的同鄉,你就絲毫不在乎他們的性命?”那天師在一邊煽風點火。
劉凌香早就在尋找機會了,此刻她佯裝遲疑,暗器男人以爲機會來了突然奪過一個土匪手中的大刀,盛氣凌人速度驚人的一刀迎面朝著劉凌香劈下來。
果然這個暗器男人也是使刀的人。
原本應該無法避開這一擊的劉凌香,身子瞬間倒地,單手撐著地面將自己的位置轉了個方向,手中的劍攻向對方的下盤。
男子的小腿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劍,傷口深可見骨。
而劉凌香,在那男子一聲慘叫中已經從他背後站起了身,一劍刺過去,男子避開了要害,劉凌香的劍只貫穿了他的肩膀。
不過,劉凌香卻沒有繼續攻擊他,而是回身朝著那天師攻去。
還在滴血的劍瞬間架到了天師的脖子上。
天師只覺得自己身子都是一抖,此刻身體都僵硬了,逼人的寒意襲來,耳邊還響起劉凌香平靜無波的聲音:“你果然不會武功。”
陳婆子潑雞湯的時候她就留意到了,當時要不是用劍女子把這個天使推開,他根本就躲不開。
而之後她跟暗器男子交手的時候,這個天師分明很關注他們的戰況卻一點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劉凌香就更加確定他不會武功。
天師秉著呼吸,話都不敢多說。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知道當土匪的被官府抓住是什麼罪名嗎?你們的主子已經敗了,還不趕快趁著官府的人沒有來趕緊跑!”劉凌香氣勢凌然的衝著土匪們吼道。
據她觀察,這些土匪們應該只是這三人召集來的烏合之衆,被這三人畫出來的餅給吸引了而已,不可能對他們有多忠心。
不過她說這話可不是大發善心要放這些土匪一條生路,而是這些人如果被逼到絕境羣起反抗起來,那麼多人她可無法保證村民們的安全。
而那些土匪聞言,果然也沒有多忠心,第一個帶頭跑了之後其他人也跟著跑了。當然,他們還不忘把洗劫來的財物給帶上。
暗器男人受了重傷,但是反抗能力還是有的。劉凌香他是打不過了,目光在人羣中一掃便看見了正在給村民解繩子的江希明。
“當心!”劉凌香出聲提醒,同時扯下天師耳朵上掛著的耳墜當暗器朝暗器男子打了過去。
得虧這天師耳朵上掛著女人喜歡裝飾的耳墜,不然劉凌香還沒有當暗器用的東西。
江希明躲開的瞬間,劉凌香手起劍落朝著天師大腿上砍了一劍防止他跑掉,下一瞬間便直接朝著暗器男子襲去。
這個暗器男子是個笑面虎,讓她感覺有點危險。所以,她就把對方的手腳都給廢了……
“你沒事吧?”打完,江希明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今晚對他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過刺激了。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媳婦,分明以前只會在家裡刺繡而已,她連雞都不殺的。可今晚她與人戰鬥起來的樣子,盛氣凌人、生人勿進,她的身法快的讓他甚至連她的身影都捕
捉不到。
江希明現在才深刻的感覺到,自己以前對她一點都不瞭解。
“我沒事,把那個天師捆起來。”劉凌香面無血色的搖搖頭,趕緊跑去陳婆子身邊。
徐清貴抱著陳婆子的屍體,一臉的木訥,好像是無法接受懷裡的人突然離世一般。
直到劉凌香過來,他才擡頭看了她一眼。
劉凌香心中傷感,蹲下身握著陳婆子的手,這個母親的手十分粗糙,面容比同齡人足足老了二三十歲,徐清貴抱著她的畫面看起來像是抱著自己的母親一樣。
“徐叔兒,你怨我嗎?”劉凌香開口。徐清貴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怨你做啥?沒有你村裡的大家也不會得救,我們應該謝謝你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