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冰開了一輛小巧的mini,她載著傅加玉一溜煙出了別墅,開上了一條林蔭路。
“樑小姐,你想跟我說什麼?”
樑冰看了眼傅加玉紅腫的臉頰,似笑非笑地說:“知道裴蓓爲(wèi)什麼打你嗎?”
傅加玉很奇怪,“劇情需要啊,導(dǎo)演說我們演得很好。”
樑冰嗤笑一聲,“劇情需要,你還真是個單純的姑娘。”
傅加玉不明白,側(cè)身看著樑冰。
“你今天和華欣的總裁一起出去,多少人看見,你覺得作爲(wèi)華欣的新人,裴蓓心裡會痛快?”
傅加玉徹底說不出話,她摸著腫脹的臉有些難以置信,就因爲(wèi)她和程灜走的近,所以裴蓓纔會賞她一巴掌?
“樑小姐,你爲(wèi)什麼會告訴我這些?”
樑冰將車子停在一座兩層小樓前,帶傅加玉進了屋子,居然是一個診所,看診的醫(yī)生是個英國大叔,樑冰和他交談著,將傅加玉按到椅子上坐下。
“演員的臉是吃飯的工具,臉毀了,就沒戲了,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覺得你跟以前的我很像,看著精明其實傻透了。”
英國大叔給傅加玉檢查了眼睛和耳朵,又給臉上用棉球消毒,塗了一層很薄的藥膏,傅加玉立刻覺得臉上的腫痛好了許多。
他給傅加玉一小罐藥膏,囑咐她兩小時塗一次,這纔去洗手。
樑冰又領(lǐng)著傅加玉出去,帶她回酒店。
傅加玉垂著頭沉默了一路,心裡有些沉重,這時,程灜的電話突然打進來,傅加玉想不通他是什麼時候在她手機裡存了號碼。
“怎麼?不想接電話?”
聽了樑冰的話,傅加玉索性按了靜音,任由那名字在屏幕上跳躍,直到屏幕漸漸暗下去。
“裴蓓說,今天來拍攝現(xiàn)場的媒體很多,說不定我和程少會上頭條。”
樑冰點頭,“今天媒體確實很多,確實很可能拍到你們倆。”
傅加玉低聲問:“那我該怎麼辦?”
樑冰一聳肩,“我不知道。”
傅加玉肩都垮下來,咬著下脣不說話。
樑冰將她送到酒店樓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別多想了,好好休息,有程少替你擋著,不用怕。”
第二天,傅加玉才徹底明白了,樑冰是多麼的有遠見,網(wǎng)絡(luò)上充斥著華欣新人爲(wèi)總裁爭風(fēng)吃醋的新聞,甚至配有一張裴蓓打傅加玉耳光的圖片。
八卦新聞將裴蓓的背景搜了出來,華欣新人,演過兩個小角色,在這部戲中出演配角。
而傅加玉就成爲(wèi)了那個與裴蓓爭風(fēng)吃醋的人,還有人將之前網(wǎng)上已經(jīng)刪除的帖子發(fā)了上來,傅加玉穿著那身綠色旗袍從程灜的車子裡出來。
斷章取義、牽強附會,娛記們的才華此時發(fā)揮到了極致。
明明是兩碼事,娛記們卻非要攪合在一起,他們彷彿嗅到血腥氣的鯊魚,激動亢奮,紛紛追來拍攝現(xiàn)場。
傅加玉請了兩天假在酒店休息,沒有見識到娛記們想要挖猛料的瘋狂場面,鄺導(dǎo)發(fā)了飆,封鎖了拍攝場地,這才確保了拍攝的正常進行。
洛錚打電話過來叮囑她不要隨意出酒店,也不要隨便接陌生人的電話,讓她過兩天直接回GF找他。
剛掛了洛錚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傅加玉見是程灜,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接聽了。
“幽幽,你看到新聞了嗎?”
“看到了。”
“裴蓓昨天真的打你了嗎?”
傅加玉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已經(jīng)沒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我不知道這次的新聞是怎麼回事,是我們?nèi)A欣的問題,我向你道歉。”
“嗯,沒事。”
“幽幽,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你等我消息。”
“好。”
傅加玉靠著牀,低柔地迴應(yīng)著,電話那頭沒了聲響,就在傅加玉想掛斷電話的時候,程灜略顯低啞的嗓音又響起了:“幽幽,你能給我答覆了嗎?”
傅加玉一愣,“不能。”
她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