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行丹術是如何修行這般快的,現(xiàn)在想來可令老夫羨慕的很啊,不過這三重到四重卻是不能急躁,乃是日積月累的過程,并沒有什么太明確的界限,需要把真氣和魂力同時注入丹藥,并且達到一個完美的契合度,這個和天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田丹走到一處丹爐前,對慕晨說道。
慕晨也滿不在乎,這些時日能夠踏入行丹術第三重,連他自己都是有些不相信,至于踏入第四重,行丹術堪比田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田丹從空石中取出一個厚重的卷軸,叫給慕晨,道:“這卷軸中記有上萬種丹藥的配方,你把這些丹藥每一種都煉制數(shù)十遍后,運氣好說不定就能夠進入到第四重了。”
上萬種丹藥每一種煉制數(shù)十遍?慕晨聽后不禁郁悶,這得煉到什么時候去啊。
田丹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好以后就離開了此處,第三層的氣氛與一二層倒大為不同,一二層中,研習行丹術的弟子均各自守著自己的丹爐,而這第三層中,煉丹之余,不時有人三三兩兩的聊著,探討各種丹藥煉制的訣竅。
接連修習了幾天的慕晨,看著密密麻麻都是字的卷軸,實在是沒有心思再繼續(xù)練習,與此同時,幾個熟人卻是朝他這里走了過來,正是當日田丹帶著的那五位年輕的弟子。
四男一女,看到慕晨后也都露出了驚異之色,顯然想不到在這里會碰到慕晨,其中一男青年說道:“想不到在這里會看到你,不光修真境界驚人,這行丹之術更是達到了三重,真是令我們驚訝啊。”
“幾位過獎了,你們與我年紀相仿,這行丹術不也達到三重了么。”慕晨回道。
“實在慚愧,我們幾人都是年幼時便被田長老選中,自小就修習這行丹之術,現(xiàn)在也才踏入三重行丹術沒多久,況且我們幾人的修真境界與你實在沒法相提并論。”那男子接著說道。
慕晨一笑:“僥幸而已,不過看這三層中的諸位弟子好像沒有前兩層的勤奮啊。”
卻是在這三層中煉制丹藥的弟子并不多,慕晨也是有些好奇,按理說能夠到達三重的弟子都并非是懶惰之人。
“哈哈。”那男子笑道:“心木兄是剛剛踏入三重行丹術不久吧,我們現(xiàn)在所煉制的都是一些高深的丹藥,每煉制一種都要絞盡腦汁,去鉆研各種方法,大多數(shù)的時候我們都在苦思冥想或是共同探討。”
聽到這話,慕晨不禁啞然,這數(shù)萬種丹藥,每一種都要苦苦鉆研,這難度未免太大了些。
與幾人簡短的對話后,慕晨便開始了自己的研習,可接下來的進展微乎其微,十天時間,連一種丹藥都沒有成功煉制而出。
就在這天慕晨苦于煉丹無效,田丹卻是走來,說道:“今天就是啟程的日子,掌門道幻在等你呢,這行丹術還是先放一放吧。”
“終于到出發(fā)的時辰了。”慕晨確是一笑:“這些天一點進展都沒有,早就期盼著能夠早點去我那枯山觀看一看了。”
隨田丹來到天道觀大門處,只見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站于門前,一直金翼巨鶴在他身邊不斷揮動著雙翅,原地飛動著。
“晚輩見過掌門。”慕晨雙手抱拳,恭聲對道幻真人說道。
道幻真人看到慕晨,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前去枯山觀,沒有什么禮物贈你,就把這金翅鶴給予你作為坐騎吧。”
這金鶴足有數(shù)人高,與普通的鶴樣子上倒沒有什么不同,只是通體呈金色,不過卻隱約間感受得到其不菲的實力。
這時,從遠處又走來數(shù)位長老,各個眉開眼笑,為慕晨送行,他們這送行可是真心實意的,畢竟慕晨把這次‘寶貴’的機會攬在自己身上,無形中為眾位長老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不過當這些長老看到那金色的巨鶴后,無不倒吸一口氣,萬萬想不到道幻真人會把這東西拿出來,真是下血本了。
這金翼鶴乃是天道觀特有坐騎,就算是整個天道觀中,也不過才十數(shù)只,金翼鶴在全速下,速度要比一般的魂境高手還要快,而且飛行的耐久力更遠非人類可比,這般珍貴的東西倒可謂是天道觀中的一神物。
慕晨也沒有做推辭,只身飛上了鶴身,與大家簡單的告別之后便離開了這天道觀之中。
天道觀主觀與分觀枯山觀之間的距離非常遠,遠遠超過了其他幾處分觀與主觀的距離,坐于金鶴之上,如同在平地一般,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的顛簸。
夜晚,鶴身會放出微弱的金色光芒,金翼鶴乃是頂級的靈獸,一只金翼鶴一生中只能有一位主人,主人與鶴之間會有心意相通的聯(lián)系。
因為路途非常遠,一連飛行了數(shù)十日之久,期間慕晨怕金翼鶴的身體支撐不住,想讓其休息,但這金翼鶴卻全無疲憊之意,接連數(shù)十日飛行,依舊精力充沛。
終于,在飛行相當長一段時間后,慕晨即將到達這名聲不太好的‘枯山觀’。
還未到枯山,便能看到這枯山周圍這些貧瘠的土地與并不富裕的人們,真是一處名副其實的不毛失地。
枯山周圍土地貧瘠,這枯山更是枯的可憐,不但看不到一顆樹木,甚至連一根雜草都難以看到,炎炎烈日無情的照射在這里,把本就干裂的土地曬的有些凄慘。
雖然枯山上幾乎寸草不生,不過這山倒是頗為高大,深黑色的山脈直沖云霄,倒有一種霸道無比的巍峨之勢。
金翼鶴帶著慕晨直飛上枯山之頂,一座巨大的道觀呈現(xiàn)在了眼前,巨大的庭院與大殿面積非常大,可看這里的裝飾卻有些簡陋,房屋也能夠明顯看出是很久以前建造的,看樣子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了,甚至有一些房屋都出現(xiàn)了絲絲裂縫。
偶爾能夠看到幾個無精打采的道士來回走著,慕晨早就聽聞這枯山觀有萬般不好,卻想不到能夠墮落到這般,全然不像是天道七大勢力的樣子。
金翼鶴緩緩落向道觀中央,卻不見一人來迎接,只見一個無精打采的青衣小道士正好走來,看到慕晨后不禁一愣,隨后指著站于鶴身的慕晨,不禁說道:“你。。。。你是誰?不會是新來的觀主吧。”
慕晨見狀,腦門處不禁升起三條黑線,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我不是觀主,難道你是?”
那道士聽到這話心頭一蒙,又結結巴巴的問了一遍:“你。。。你。。。你真是新來的觀主?”
“需不需要我執(zhí)行家法來告訴你我是觀主。”慕晨忍住心頭的怒氣,說道。
“額。。。不用。。見。。見過觀主。”這小道士嚇的一哆嗦,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鞠躬說道。
就在這時,從另一邊跑來一男一女,互相追趕著,男的在前,女的在后。
只見追在后面的女道士邊追邊喊著:“吳#儀,你個不要臉的,敢吃我的豆腐,我看你是活夠了。”
前面跑的男道士神色有些慌張,邊跑邊急道:“我又不是故意看到你洗澡的,誰叫你不把門劃上呢。”
“還想狡辯,我這么貌美如花,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而剛剛得知慕晨是這里新觀主的那道士看到二人后,連忙對著二人叫道:“你們兩個別鬧了,新任的觀主來了。”
那二人聽后都是一驚,隨后把目光轉向了慕晨,那男的還沒說什么,這女道士卻是笑道:“開玩笑的吧,新觀主的年紀怎么可能這么小。”
那剛剛停下腳步的男道士連忙拉了一下這女道士的衣襟,小聲道:“別胡說,沒看他身上穿的道袍的顏色么,是長老級別的人物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