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個班級選擇的是五對五的戰(zhàn)法,依次派人上臺,誰先拿到三局便算勝出。
雙方選手慢慢的走上舞臺。在數(shù)百雙目光的注視下,興奮的站定。
而此時另一片場地之上,一場廝殺也開始了。在裁判高呼半決賽選手入場後,兩個年輕人來到了舞臺中間。
十五班,於齒間一個敦實的小胖子,挺著一隻與身高並不相稱的圓肚子入場了。
下方十五班的兄弟們早已喊開了:“賤人加油!賤人必勝!”賤人自是於齒間的間字的諧音。對於自家兄弟別具一格的加油,賤人自是朝著他們豎起了一根肥胖的中指。一張圓鼓鼓的肥臉猥瑣的笑著。不過如此形象之下,賤人的眼中卻不時的閃過睿智的光彩。
與於齒間截然不同氣場的榕也隨後緩緩的入場。一襲安靜的背影,一聲不響的站在場地的一角,像是融於天地中一般,一雙眼睛靜靜的閉著。
他的嘴角抿著一葉榕葉,遺世而獨立般,有著一股獨特的魅力。那麼的安靜,卻就是叫人無法小視的姿態(tài)。
賤人一雙奸猾的眼珠骨碌碌的轉(zhuǎn)著,保持著一貫的人畜無害的微笑?!伴攀前??來,哥哥陪你練練,打輸可不要生氣哦?!辟v人上下打量著榕,輕輕的調(diào)戲到。
可是榕依舊是那麼遺世獨立,抿著樹葉,閉著雙目,似乎置身與一片千年的森林中。
“嘿嘿,來,回一個話唄,小弟弟?!辟v人似是耐心十足,不停的向榕套著近乎,拉著家常,可是一雙有力的腿則是按著某種步伐,節(jié)奏的移動著,似是一隻狡黠的狐貍,等待著獵物的破綻。
饒是賤人如何的循循善誘,榕就是不吱一聲,不動一下,似乎更本不是來參加比賽的。
“我靠,裁判,裁判,我抗議,這有的打沒得打。”賤人似是憤憤不平,對於自己慘遭無視感到很爲(wèi)不爽,一隻肥碩的屁股晃盪晃盪對著榕,完全將自己的空門置於榕的視線之下,但是看他的正面則是一雙手一對足早已做好了最好的準(zhǔn)備,就怕對方不上當(dāng)來襲。
裁判倒也是性情中人,直接將嘴一努,腦袋朝著榕一衝,很是明白的回答了於齒間,你的對手在那,自己解決。本裁判,不管!
“我靠,逼我??!”賤人瞬間臉一沉,大大咧咧的轉(zhuǎn)身,右手拇指狠狠的擦了一下鼻尖,惡向膽邊生,對著榕叫囂道:“小子,哥生氣了,看招?!?
一雙肥掌瞬間像是橡皮糖一般晃動起來,同時手掌韌性十足的向著影拍去,於齒間的修習(xí)的乃是體術(shù),一種能夠增大身體每一部分的體術(shù)。
肥掌在空中來回的扇動,同時賤人的嘴中不停的喊著:“呀呀呀呀呀,哦,阿達”
向著榕一步步的靠近,在快要拍上的瞬間竟是試探的往後撤了幾步,一張臉十分賤的甩著舌頭,邊噴著口水,邊叫喊著:“呀呀呀呀呀呀,啊,霍霍,阿達”
於齒間的樣子小丑般的沒羞沒臊,可是明眼人確是能看到,小子的藏巧若拙,絕對是一大智如愚的角色。
在浮誇的出招之下,大腦早已飛速的轉(zhuǎn)動起來,面對毫無動作毫無破綻的榕,賤人絲毫沒有冒進的意思,敵不動我不動。心寬體胖的於齒間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竟然就那麼呀呀的叫著,進一步再退一步,就那麼在榕的面前一下下的試探著。
看著像是耍猴般的兩人,底下的零星的學(xué)員早已看不下去了,磨磨唧唧婆婆媽媽是武者的大忌,“喂,還打不打了,不打趕緊滾蛋!”
“就是,趕緊的!幹他!給我?guī)炙?!死賤人!”
對於下方的各種謾罵,榕自是毫不在意,猶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裁判這回也是頗有興趣的看著場中兩人,該如何收場。
於齒間慢慢的也是停下了浮誇的表演,也學(xué)著榕那般靜靜的站立起來,那麼與之對視著,當(dāng)然只是意念上的對視。
氣氛一下陷入了詭異之中。山呼海嘯的不滿之聲不絕於耳,看著場中猶如入定的兩人,大家無比的不滿,就差譁變了。
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看著場中陷入如此意境的兩人,而在大家不注意中,仇漠不知何時站在了觀衆(zhòng)席中,感受著兩個小子的變化,到是喃喃起來:“有意思,有意思。小娃娃有此境界不錯不錯啊?!?
初時如果兩人還只是靜靜對立的話,慢慢的兩人的身側(cè)周圍開始有一股股的奇異的氣勢在升騰,那種若有似無的氣場,威勢,來自自然之境的能量在兩人的周身凝聚。
榕終於有所行動,抿與嘴中的葉子開始輕輕的鳴動,一支淡淡的曲子在衆(zhòng)人的心中盪漾,就像是平靜水面擴出一層層的漣漪一樣。那種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靜謐美好之感,彷佛將衆(zhòng)人剝乾淨(jìng)洗白白的置於一片無比廣袤的草原之上,任由清風(fēng)扶著肌膚,任由草樣的清香肆意在鼻息,衆(zhòng)人陷入了一種無比的美好之中。興不起一點爭鬥之意。
少頃,曲調(diào)散去,榕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著於齒間。
兩人就那麼互相直視著,小胖子臉上再無輕佻之意,良久。於齒間,輕輕的嘆了口氣,“自然之力,好一個自然之力。佩服!”小胖子竟然收了收肚子,轉(zhuǎn)身朝著場外而去。
“這這?喂喂,賤人你咋了?”十五班的一衆(zhòng)兄弟從沒見過賤人就這麼輕易放棄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裁判也是微微一怔,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於齒間的背影,似乎這小子很有意思啊,定了定神:“十六班榕勝!”
可惜大家沒見著賤人走下去時的表情,罵罵咧咧的,“我想啊,他媽的這小子毫無破綻,這種自然之力這種防禦打屁啊。你們自己玩去吧,坑。是人嗎,無往不利的攻心術(shù)一點用都沒。。。。。。”最後看了一眼那些不解的同班兄弟,對著自己比了比中指,“丟大臉了?!?
而在十六班的榕波瀾不驚看似不戰(zhàn)而勝之際,場地的另一側(cè)卻是兇殘異常。
十班與一班之間已經(jīng)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狀態(tài)。
第一輪,蛛耀艱難拿下對手,不過自己也是被對方擊中腰腹,重創(chuàng)之下敗於十班第二位選手摩龍?zhí)臁?
接著實力最爲(wèi)弱小的雪龍出場,無奈十班畢竟是老牌強隊,摩龍?zhí)焐響秧敿壝匦g(shù),並且爲(wèi)人陰狠狡詐,竟然使毒將雪龍重創(chuàng)。而且言語之中充滿了惡毒,對雪龍進行了人生攻擊。
性子火爆的屠夫忍不住衝上去與對方大戰(zhàn),由於前一輪消耗過巨,最終第一次在天心苑的舞臺上催動了神器庖丁。
庖丁之術(shù)是一門真正的絕世神技。在摩龍?zhí)煲辉俚奶翎呏峦婪蚴┱沽藦奈词褂眠^的殺招。一招之威奪走了自己體內(nèi)所有的本源之力也是奪走了摩龍?zhí)斓囊浑b右手。戰(zhàn)敗摩龍?zhí)熘?,屠夫也是沒有再戰(zhàn)之力。
就這樣兩個班級之間戰(zhàn)成了二比二。
決勝之場,一班上了最耀眼的新星,公輸野。舒野施展青鳥之翼飛上了舞臺,對手的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也已時舒野暴怒,身上釋放出懾人的寒意。
這一局,他要告訴所有人:一班的尊嚴(yán)無人可辱,一班的榮耀從未消失。十班又如何!神擋殺神,佛擋**。
對於十班來說,被一班逼到這般絕境,同樣是忍不住了。所有人皆是看向他們的班長。
失去右手的摩龍?zhí)旄呛鹆似饋恚骸鞍嚅L這是看人肆意侮辱我們嗎,我們不服,不服?!卑脒吢槟镜纳眢w更是準(zhǔn)備掙扎起來,想要去找天上的舒野拼命。
“班長?!笔喟嚅L的周圍又是有幾個學(xué)員,不甘的說起來,堂堂的男兒皆是通紅了雙眼。
“班長。”一聲呼叫中帶著些許的哀求。
而一旁落寂的光頭男子雖說低下了頭,可是亦是一雙拳頭攥的緊緊的,雖說沒有什麼激烈的情緒,可是壯實的身軀猶如隨時爆發(fā)的火山。
而在這時被稱爲(wèi)十班班長的沉穩(wěn)少年終是開口了:“泰坦,我以班長的名義準(zhǔn)許你。去吧?!?
光頭男子似乎不敢相信,隨著十班其餘士兵激動興奮的看向自己才確認(rèn)了這件事。他是十班王牌,他以爲(wèi)只有面對影,纔有出場的機會。
沒想到只是面對一班就要他來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這可是他未成想到的,仍是低著頭,可是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膛中發(fā)出來,身子些些許的顫抖,一張大嘴裂開,終在擡頭的一瞬,雪白的一排大牙,陽剛的笑容直接將場地上舒野主導(dǎo)的詭異陰冷驅(qū)散。
光頭男擡頭看向前方的一瞬,所有的十班自動的爲(wèi)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泰坦舒野兩人的目光再次對接,舒野羽翼收攏,身子緩緩的降到了地上。舒野感到了對方強大的實力,不過他無畏。
光頭男雙腳踏入場地的同時後方的人羣再次合在一起,而十班的學(xué)員這回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全部期待的看向場地內(nèi)部,看舒野的目光似乎在看一個死人。
更有幸災(zāi)樂禍的開始朝著一班的衆(zhòng)人吹起了口哨,似乎剛纔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幻,都一個個的忘了自己的被逼到何種絕境。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突變,屠夫不由開口:“黃哥,那光頭究竟是何方神聖,似乎有些不對啊。野能挺住嗎?”
老黃此時大腦已在快速的運轉(zhuǎn),似乎從記憶中搜尋到了關(guān)於光頭男的一絲印記,一手拍了一下額頭:“不好,那個。。。那個。。。。是戰(zhàn)場終結(jié)者。早知我上了?!币坏蔚蔚睦浜挂呀?jīng)從頭上滴落。
“什麼?終結(jié)者?!焙镒幼煅e重複了一邊,腦中回想起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