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蘇墨臨走前的那個惡毒的眼神,會招致蘇墨這等的報復。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自恃實力強大,卻還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道門與朝青藤商議了很久,最終達成了共識。沒有人知道道門答應了南山劍宗什么,也沒有人知道南山劍宗答應了道門什么,人們只是知道朝青藤走的時候臉色一直都很蒼白,仿佛,又老了一些歲月。
離開道元城,直至千里外,與某處和那些特意前來為自己南山劍宗撐腰或者是增加籌碼的人們一一作別。
朝青藤往東,劉太清往西。
城外青山綠地,李二站在了那里。
劉太清并不認識李二,甚至沒有將他當回事。
大步向著李二走去,如同走向了一條眉頭退路的絕望之路。
道元城里的百姓們,時刻等待著道門與魔族談判的結果,甚至完全可以說,但凡知曉此事的人,不論是什么種族,都在期待著最終的結果。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家還沒有等來道門和魔族談判的最終結果,卻等來了南山劍宗不世弟子墨飛宇勾結魔族并且企圖搗毀道門,幫助魔族統治人族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出,立即引來一片嘩然,嘩然過后便是對于此事的追問,想要知道的更為詳細,更為確切一些。最終,有道門的人‘口風不緊’把事情的真相給泄漏了出來,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證明了這的確是真的,且墨飛宇還勾結了很多人族的宗門向魔族俯首稱臣,打算幫助魔族一統人族。
魔族人方面,對此事保持了沉默,沒有說什么,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可這從側面更加讓人們覺得,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否則的話,道門就是在潑魔族的臟水,既然是臟水,魔族怎么可能會不澄清?
一時間天下人族可謂是群雄激憤,紛紛要求南山劍宗對這件事情給予一個說法,而南山劍宗能做的,當然就是仰仗的道門來平息此事。并且為了表示懺悔服罪,做出了種種決定。
首先是割地,割讓大片的勢力范圍給予道門以及周圍的一些小門派。
其次則是接受由道門牽頭,各大宗門聯合組成的調查團赴南山劍宗進行調查。在此期間,南山劍宗的弟子不允許外出,更不允許退出南山劍宗,當然,也不允許南山劍宗再收任何的弟子。
最后,便是道門和南山劍宗宣告對墨飛宇的追擊,并廣告天下。
這些自然都是明面上的,也就是所謂的能說的,事實上還有更多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只不過人們不知道罷了。就比如蘇墨,這次前往回天宗,深受墨飛宇陷害,險些死于墨飛宇和魔族人之手。為了表達十足的歉意,南山劍宗給蘇墨送來了豐厚至極的禮物。僅僅是禮單,就整整有一個木箱那么多。
修行者本是脫塵之人,可很多時候,世俗的東西,他們永遠也都離不開。賠禮道歉還要送上禮物,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不但蘇墨得到了一份大禮,就連蕭蝶也都得到了一份豐厚的大禮,只不過這份禮物,是為了賠償蕭宗損失的。蕭蝶雖有不愿,卻怎奈兇手已然不知去向,蕭宗被滅的事情也并非是南山劍宗的意思,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除此之外,南山劍宗也向道門贈與了諸多珍寶,感覺就好像把千百年來的家底都拿出來了似得。南山劍宗之所以把姿態做的這么低,當然還是求個安穩。畢竟僅憑墨飛宇這件事情,若是道門大做文章,南山劍宗勢必將會從修行者被除名,屆時任何幫助南山劍宗說話的人,恐怕都會被認為與魔族人有瓜葛。
南山劍宗暗中組建的聯盟似得存在,瞬間被打破。那些原本支持南山劍宗,或者是以南山劍宗馬首是瞻的宗門在這一刻都表現出了所謂的人族大義,不約而同的都站在了道門這邊,跟著一起聲討南山劍宗的錯誤。尤其是劉太清重傷墜境,引起轟動,而做出此事的是堂堂的劍圣李二的時候,道門毫無表示,這些人心里更是嚇的如同懷揣萬年寒冰。
這意味著,不論是道門,還是劍圣,都不希望自己這些人跟隨南山劍宗,那么為了生存,誰還敢繼續和南山劍宗走的太過于接近?倒戈!是唯一保命的辦法。
樹倒猢猻散,南山劍宗陷入到一種十分凄涼的境地之中。而綠衣大神官率領上百宗門組成的調查團前往南山劍宗進行調查,更是讓這些猢猻們膽顫心驚,生怕被冤枉和墨飛宇有所勾結,繼而被戴上勾結魔族人的帽子。當然事情總有例外,也不是所有人都選擇了和南山劍宗撇清關系,總是會有一些死忠南山劍宗的宗門還在咬牙堅持著,可等待著他們的下場也很簡單,被仇家所滅,或者是被迫解散了宗門。雖表面上看上去并無道門的影子,但任誰都知道,如果不是道門在暗中支持,這種事情斷然不會發生。
正當南山劍宗這邊凄楚暗淡的被人族群起而攻之的時候,魔族和道門的談判最終也有了結果。
同樣的也是割地賠款,只不過他這個割地賠款完全不是南山劍宗可以相提并論的。
割讓的是人族之地和魔族之地邊界上的兩塊大陸,賠償更是數量驚人,難以用語言來具體形容。同時魔族還向人族做出了承諾,五年之內,雙方不準有任何的沖突,魔族更不能對人族發動任何的侵犯。
人族士氣大振,無論怎么看,似乎都是人族這邊勝利了。可實際上呢?聰明的人總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出現。人族要求魔族五年之內不準進犯人族之地,反過來講其實已然承認人族不再是魔族的對手。看似是要求,卻是一種一點兒都不強硬,且自認弱小的請求。
柳青衣離開道元城的時候,面無表情。
真龍坐在馬車里,靜靜的看著這座城池,看著街邊歡呼的人族百姓。就好像人族打了一場勝仗,他們要永遠的慶祝下去一樣。
柳青衣轉過頭來看著真龍,“殿下不要多心,您早晚有一天,會再次回到這里,那時,這座城,你想要它如何,它便如何。”
真龍沒說話,仍舊在看,看著那些百姓們,聽著他們的怒罵聲和歡呼聲。
過了很久,真龍突然開口問道:“聽說……父親其實并不打算把我換回去,而是我要自生自滅。”
“那是氣話。”柳青衣淡淡的說,“因為人族一開始提出的那些要求,著實過分,恨不得要魔帝大人把頭砍下來給他送過來,魔帝陛下不得不這樣說來刺激道門不要得寸進尺。”
真龍笑了起來,“真是如此?”
柳青衣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那么,我回去之后呢?父親要如何處置我?”
“屬下不知。”柳青衣說。
“你怎么會不知道?你可是父親最忠誠的下屬。”
柳青衣嘆息,認真的看著真龍,“殿下,我知道,您對我有意見。”
“是,我總覺得,你是父親的人,而不是我的人。”
“我的確就是魔帝陛下的人,不屬于任何人。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
“因為我父親才是魔族的最高統帥?”
“不是,而是他是魔族最強的人。殿下縱然是他的兒子,魔帝的位置是否最紅會落在你的手里不得而知。這個世界是崇尚強者為尊的世界,殿下還很弱小
。”
“我會努力。”真龍目光灼灼。
“那就請努力,若是殿下變得更加強大了,那么老夫,自然也會變成殿下的人。這并不沖突,也不奇怪。”
“你給我等著,不,你們,所有人,都給我等著。”
蘇墨站在城樓上,看著緩慢出城離去的魔族人隊伍。身邊除了柯直之外,還站著妖嬈。
妖嬈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著自己來看真龍離開,感覺就好像是要自己來送一下自己這位夫君似得。
蘇墨示意柯直先離開,待柯直離開之后,蘇墨轉過身來對妖嬈說道:“我想殺了他。”
“但是你不能這樣做。”妖嬈說。
蘇墨點頭,“是的,我不能這樣做。”
“你把我叫來就是要我送送他?”
“是。”
“我生氣了。”妖嬈歪了歪頭。
蘇墨搖了搖頭,“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論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允許你再回到他身邊。”
“為何?”
“我不想他拿著你的血去增長他的修為。”
“……你都知道了?”妖嬈吃驚的問道。
蘇墨點頭,“所以,如果可以,我會殺了他。”
殘陽如血,映照著逐漸遠去的那些魔族人,同時也映照著尾隨著這些魔族人而去的道門大量人馬。他們會一直跟隨著魔族人離開,回到魔族之地,同時也會有更多的人馬前往魔族人割讓給人族的那兩塊大陸。妖嬈靠在蘇墨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上的香氣不時鉆入蘇墨的鼻孔中,讓蘇墨覺得異常好聞。
“我要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同時,我也看到了商機,打算幫你去做生意。對了,你現在的那些產業,也是我在打理。”
蘇墨笑,“你知道,我不缺錢。”
“可是你養了太多的人,這些人,總是要花錢的。別忘記,你還有一個長生宗,而長生宗,也是十分燒錢的。如果不掙錢,你那些弟子每個人每天的花銷加起來不出一月你就會破產。”
蘇墨并不了解這些,也不關心這些,“你不要太勞累。”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
蘇墨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張張嘴巴,想要叫她回來,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
天邊彩霞映照天地,魔族人已經沒了蹤跡。道元城仍舊還陷入到一種癲狂似得慶祝中,柯直站在城樓下等待著蘇墨,看到蘇墨下來了,跟著蘇墨上了那輛不起眼的黑色馬車。
“大人,要回長生宗嗎?”
“不,回家看看。”蘇墨說。
所謂的家,不是長生宗,而是在道元城里的那處宅子。
這一夜,蘇墨在這里度過,本想一人清靜清靜,想一些事情,可入夜之后,蕭蝶還是找上了門。
蘇墨坐在桌邊看著從窗子里魚貫而入的曼妙身影,不由有些無奈。時間已經很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是不太方便。尤其是蕭蝶翻墻入院,再翻窗入室,如同一個小賊一般,更讓人感慨無奈。
“怎么還沒睡?”蕭蝶也不尷尬,隨意的走了過去坐下。
“看看書。”蘇墨回答。
“時間太晚了,所以就沒有驚動家里的那些下人,翻墻進來的。”
“我知道。”
“睡覺吧?”蕭蝶問。
“我還想看會兒。”
“我比書更好看一些。”蕭蝶不由分說的拉起蘇墨的手,向著床榻走去。
這感覺,真的很像兩個人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可事實上,不論是蘇墨還是蕭蝶,都沒有往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去想。蕭蝶這些天,一直在努力修行,努力的程度,讓靈道和李治都倍感羞愧,以至于也逼得靈道兩個人更加的勤奮,甚至少有時間理會宗門的事務。使得唐不二想要安排兩個人做些事情,最終都只能是以失敗告終。
“等一下。”蘇墨說。
“等什么?”蕭蝶奇怪的反問道,“天都要亮了,我來的太晚了一些。”
“總是要洗腳的啊。”蘇墨嘆口氣。
“我幫你洗。”
“那怎么行?”蘇墨瞪眼。
蕭蝶不悅的說道,“為什么不行?幫你洗腳而已,又不是和你做什么,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不是嗎?更不會引起什么誤會。再說你身上傷勢未愈,我幫你洗更加合情合理。”
“呃……我說不過你,但是我自己可以。”蘇墨還是選擇了拒絕。
“那你幫我洗吧。”蕭蝶生氣的坐在床沿上。
蘇墨想了想,笑了起來,“這個可以,總之,我不能讓你服侍我。”
“那你就服侍我。”蕭蝶惱火的說。
“干嘛生氣啊?”蘇墨說著就去打水。
蕭蝶恨恨的看著蘇墨離開的身影,想著你這個混蛋就非得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是不是?幫你洗個腳又不是要和你做什么,你怕什么怕?
蘇墨打水回來,先給蕭蝶洗腳。蕭蝶也擺出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樣來,任由蘇墨服侍著自己。看著蘇墨幫著自己脫下鞋襪,一點兒都不世俗的忌諱摸著自己的小腳,蕭蝶耐著羞澀,不爽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腳是不能隨便被男人碰的?”
“知道啊,可是不碰你的腳,我怎么給你洗腳?水溫合適嗎?”
“我是修行者,你說合適不合適?”
“那就好。”
蘇墨低下頭來,認真的給蕭蝶洗腳。蕭蝶的腳很好看,如玉一般,只是有些煞風景的是,微微有些難聞的味道。不過蘇墨也知道她這些天跟瘋了似得修行,每天上竄下跳的,再好看的腳,再金枝玉葉,也經不起這樣折騰。若是換了一個男人,恐怕那味道還要更加的難聞才是。
“說點兒什么啊,不然怪怪的。”蕭蝶終究還是羞紅了臉,身體有些硬。
“等下睡覺的時候和你說,今晚教你一些劍法。”蘇墨頭也不抬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不過你也不要勉強自己,我知道,我進入你的心府世界里,對你其實是有著影響的。”
“知道,我又不是傻瓜。”
“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傻瓜。”蕭蝶哼了一聲,略顯刁蠻。
蘇墨皺眉,假裝不悅的看著蕭蝶,希望蕭蝶能為此道歉。當然這樣的舉止只是個玩笑,可抬起頭來做出這樣的表情以后,卻是立即‘激怒’了蕭蝶。惹得蕭蝶瞪著美目,生氣的問道:“怎么,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我好歹算得上是你半個老師,若是你對老師這般無禮,可是要打手心的。”
“那你打啊。”蕭蝶伸出自己的小手。
蘇墨左右看看,做出一個真的要找戒尺的舉動。
蕭蝶噗嗤笑了出來,抬起小腳來輕輕的踢了他一腳。蘇墨笑著抱住蕭蝶的腳,拿過毛巾來為其仔細的擦拭干凈。“好了,先倒下等我,我馬上來。”
“不要把話說的這么,這么那什么,我可不是來和你偷(間隔)情的!”
“知道了。”蘇墨轉身去換水。
蕭蝶將外衣脫下,倒在床上,等著蘇墨回來。
蘇墨
坐在一旁洗腳,仔仔細細的就如同一個姑娘,又好像是他的腳有多么的臟似得,需要耗費很久的時間才能洗干凈。蕭蝶氣的不行,催促幾次之后,才將蘇墨催促過來。落下床帳,蘇墨倒在她的身邊,“好了。”
蕭蝶翻身,壓在蘇墨的身上。
蘇墨愣了愣,蕭蝶也愣了一下,繼而惱火的說道:“等什么,把我弄進去啊!”
“那,那也不用趴,趴在我身上的。”
“我喜歡,你管得著嗎?”蕭蝶臉紅了,火辣辣的生疼。
樣子極其耐看,蘇墨覺得十分好看,一時間,很想再看一會兒。
見蘇墨傻傻的盯著自己看,也不打算把自己弄到他的心府中去,蕭蝶的羞澀變得更加的濃烈。
“喂……”蕭蝶小聲的提醒著他,“看,看什么呢?”
“當然是看你,不然還能看誰?”
“咦?竟然會油嘴滑舌了?”
蘇墨一臉嚴肅,“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好看,難道不允許別人看?”
“好惡心的感覺,你再這樣說,我可就吐了。”蕭蝶笑道。
“是啊,我也快吐了。”
“你敢。”
“不敢。”
突然之間就沒了聲音,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逐漸的,有些不一樣的氣氛凝成。尤其是蕭蝶率先呼氣變得有些急促,胸口起起伏伏的擠壓著蘇墨的胸膛,自然仍然的也使得蘇墨也不禁變得有些呼吸急促起來。
“還,還等什么……”蕭蝶別過頭,終究不敢再看蘇墨的眼睛。
蘇墨忙清醒,“噢,對不起,我,我走神了,我這就把你……”
“等一下。”蕭蝶叫住他。
蘇墨疑惑。
蕭蝶把頭轉回來,對準蘇墨的眼睛,“我們,我們再,再看一會兒。”
“看,看什么?”蘇墨面皮也紅了起來。
“我看你,你看我。”
“嗯……”蘇墨發出嘗嘗的拖音,“然,然后呢?”
“然后你,你,你……”蕭蝶無法再說下去,心撲通撲通跳的讓自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彼此的對視,以至于兩張臉旁越來越靠近,嘴唇也逐漸的輕輕的觸碰在一起,卻又閃電般的分開。兩個人都十分的小心翼翼,且十分的懼怕,仿佛親吻就意味著會帶來災難一樣。可嘴唇的觸碰,帶來的漣漪正在不斷的擴大,又讓彼此都有些舍不得就此中斷。
蕭蝶為難的看著他,蘇墨也有些為難的看著她。
似乎,都希望對方主動一些。
這其實是一個很滑稽的事情,畢竟此時此刻的兩個人,從姿勢上來說,早就已經不能用關系普通來形容,偏偏又各自還保持著一些清明,一些理智。
“你,你親我。”蕭蝶說。
“我,我……我想你來。”
“我是女孩子……”
“可是……”
“我不要你負責。”蕭蝶道。
蘇墨心說這算什么話啊……
蕭蝶抓起蘇墨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蘇墨怔了怔,感覺著那如水般的手感,下意識的輕輕抓了抓,然后——沒有停下來。
蕭蝶瞪大美目,呆呆的看著蘇墨的手掌在自己的胸上行動著,好半天才醒悟過來,有些嬌羞,有些哭笑不得:“我,我是讓你,讓你感覺一下我,我的心跳,是,是不是特別,特別厲害,你,你在,干,干什么啊?”
蘇墨瞪眼,下意識的就要收回手。蕭蝶整個人都壓在了蘇墨的身上,自然也將蘇墨的手壓在了身下,似乎有些不愿意讓他把手拿回去,而后香軟的嘴唇主動的送了上去,誰主動誰被動,似乎瞬間就沒了意義。
兩個人熱烈的親吻在了一起,蘇墨的手也終于抽了回去,卻是緊緊的將其抱住。
一個翻身,男上女下,就這么古里古怪的,點燃了所有的火焰。
一場天崩地裂過后,不知過了多久,蕭蝶痛不欲生,卻又倔強不已的陪著蘇墨到了最后。兩個人的衣衫都已然撕碎,開始的瘋狂,也不知道是誰把誰的衣服撕碎了,總之亂的狠。
蕭蝶靜靜的待在蘇墨的懷里,蘇墨靜靜的抱著她。
“你早就想這樣了吧?”蕭蝶問。
蘇墨沒說話。
蕭蝶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這家伙只是表面上淡定而已。”
蘇墨別過頭去,仍舊沒說話。
蕭蝶將其臉龐板正過來,對著自己。“已經這樣了,現在就不要假裝自己很清高好不好?”
“我,我腦子有些亂。”蘇墨尷尬的說,解釋自己并不是后悔了又或者是假清高。他的確腦子有些亂,甚至是亂的可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蕭蝶這樣了。
“我也有些亂,但是,你不要有負擔,我不要求你什么。”
“什么意思?”蘇墨問。
“就是這個意思。”蕭蝶抱著蘇墨,“我們誰也不說,就當什么也沒發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好。”
“為,為什么?”
“不為什么,從你剛才對待我的那個樣子來看,我應該是在你心里有著一定位置的,我很開心,也很滿足。只是我還是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順其自然就好。”
“這算什么?”蘇墨嘆口氣。
“你不要管,這是我的決定,也是我的選擇,其實,其實我早就想要被你吃掉了,因為這樣修行的更快一些,你的力量在我體內,我感覺到了。”
蘇墨不語。
蕭蝶膩在蘇墨的臂彎中,羞澀難耐地小聲又說了一句:“以后,以后只要是,是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你,你想對我做什么,就,就做什么好了,我,我不會反對的。”
……
天明,宅子里的下人們都起來了,府門也被打開。柯直打著哈欠站在院子里,似乎是在欣賞風景。蘇墨也起的比較早,但更早的還是蕭蝶。蘇墨想著昨晚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場春夢似得。尤其是早上的時候,蕭蝶換了一身新衣服,親吻自己之后又翻窗早早的離去,總是讓人感覺怪怪的。
柯直見禮,詢問蘇墨什么時候回長生宗,蘇墨想了想,竟是有些害怕回去,于是決定再在這里待一會兒。
吃過早飯以后,蘇墨打算去道元城里轉轉,還未出門,便來了一位客人。
宋九重。
宋九重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幾個仆人妝扮的下人。
落座之后,讓這些下人出去等,扭過頭來對蘇墨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妖嬈要的人,我都帶來了。”
蘇墨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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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重笑了笑,“很吃驚?”
蘇墨老實巴交的點頭。
“算你有良心,沒有把她丟在一旁不管不問。之前我對你言語上有些得罪,在此道歉。”
蘇墨搖頭,有點兒尷尬的問:“是,是她主動聯系的你?”
“不是,是我找的她,她幫你打理神國,處理很多事情的風格和手段,都讓我覺得像是她,別人或許看不出來,我可是她親哥哥,哪里能看不出來,所以我就去見了見她,沒幾句話,她就穿幫了,這也是她的一個弱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