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重大,一陣金光與紅光爆裂開,光芒閃眼,就在此時,邢朗的身影居然消失不見了,天風見此,大驚失色,潛意識中感覺到不妙,竟是開口喊道。
邢朗主修還是金系法訣,但是他並非只有金系靈根,這土系的土遁之術並不難修,最主要的是,在比斗的時候,多施展出一系的法訣,定然會讓人驚訝。
原本想要戰勝齊躍根本用不上這麼費勁,甚至這羅如蕭親傳的金刀訣都沒必要使用,一切只是爲兩個字,炫耀。
不需天風提醒,齊躍畢竟不是庸手,只感覺一陣光芒閃動,再去看邢朗身影不見,而且他隱隱中感覺到,身後的土靈力微微浮動。
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個時候最不明智的就是回頭,哪怕短短瞬息的時間而已,也完全能夠決定勝負了。
於是,齊躍迅雷一般抖手將雷嘯給的黃色符咒拿了出來,由於事先已經做好了準備,留有了靈魂印記在其中,只需意念一動,處於半開啓狀態的金盾符上金光閃爍,竟是化片金光生生將齊躍給籠罩在了其中。
嗖嗖嗖!
砰、砰、砰!
邢朗施展土遁之術,出現在了齊躍的身後大約兩丈的位置。
他也沒有絲毫停頓,眼中顯出不屑的神色,甩手就是三柄只有二寸長短的金色飛刃,看在旁人眼中,就好似三道金線一般直奔齊躍的後身射去。
然而,就在金刃即將擊中齊躍的時候,齊躍的身上一瞬間金光大耀,竟是生生的將三把金刃給接了下來。
這金盾符咒是雷嘯壓箱底的寶貝,說起來此時使用,卻是用來抵禦人級一品的法訣,委實有些浪費,但是事關重大,齊躍實在也是沒有辦法。
邢朗一皺眉。
“呦?小子,不錯啊,竟然還有這等寶貝,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
口中不屑的嘀咕了一句,邢朗一晃手,幻出了自己的寶器長劍。
這柄寶器長劍品級在靈級中品,在小小的五行宗分宗來說不可多得,這也不是他的寶器,乃是當初邢羽在靈閣之內,從黃樹良那裡搶來的,後來斬殺妖狼的時候,用來重創妖狼了,最後竟是被邢朗給撿了個便宜。
於是,二人各自幻出寶器,纏鬥在了一處。
遠處的羅如蕭面色陰寒,看著邢朗頗有些不悅的神色,從邢朗的舉動中他看得出來,頗有些玩耍的意思,可這是什麼時候,邢朗的賭注太大了,一旦間要是出了亂子,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邢朗,差不多了。”
藉著修爲傳出一聲斷喝,使得邢朗心頭微微顫動,的確,就如羅如蕭說的那樣,這機會得來不易,衆目睽睽之下都在看著自己大展身手,他甚至想將所學都拿出來。
但是,羅如蕭的話他是不敢不聽的。
“嘿嘿,小子,的確是差不多了,該結束了。”
嗖、嗖、嗖!
刷!
話音剛落,邢朗手中的寶器長劍頻頻施展,速度力量上都比方纔大了不止一倍,首當其衝的齊躍頓感壓力劇增。
終於,僅僅幾十息的時間過後,邢朗一掌拍在了齊躍的肩頭。
竟是將齊躍生生的震飛出去兩丈之遠。
哇、噗!
一口鮮血頓時從齊躍的口中噴出。
齊躍深深知道比斗的重要性,儘管受傷不輕,但還是竭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而他受到重創的手臂已經擡不起來了。
此時,起夜躺在地上,另一隻手臂支撐著身體,臉色慘白,雙眼死死的盯著邢朗,雙腿在地上蹬了幾下,想要借力而起,卻是根本沒有效果,反倒是牽動了傷口,使得嘴角流血不止。
邢朗手中提著寶器長劍,劍尖斜指大地。
他緩步走向齊躍,嘴角隱隱顯露蔑視的笑。
“怎麼了?這就完了?起來啊。”邢朗不屑的看著齊躍說道。
“你……。”
齊躍本也是不服輸的性格,奈何這不是不服輸就有用的,在實力的面前就是如此。
雷嘯在齊躍被擊中的那一刻,臉色宛如死灰一般,雙眼無光的看著地面,一雙拳頭攥的死死的。
想讓他束手待斃也不可能,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也算是盡力了。
這段時間,天風的情況好轉了一些。
齊躍敗了,定然是敗了,所以,沒有必要在作出無謂的犧牲,按理說這個時候,主持的清源長老就該出來喝止,停止比鬥。
但是,數百人在看著,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然而,邢朗的爲人很多人都知道,如果被他走到近前,就是一劍將齊躍殺了,又能如何?在現在的局面下,殺了也就殺了。
既然敗了,無話可說,可是無謂的犧牲就沒有必要了。
於是,天風身形一閃,擋在了齊躍的身前。
天風出現,邢朗自然不會太放肆,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師弟,你沒事吧?來,把這個服下。”
天風幻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藥交到齊躍的手中,此時的齊躍再也沒有了方纔那種捨我其誰的神態,看著大師兄的雙眼,只感覺這臉頰都在隱隱燥熱,肩頭的傷痛遠不及心裡來的嚴重。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齊躍,你這算是什麼?怕了?認輸了?”邢朗劍指齊躍,得勢不饒人,劍眉微微蹙起,冷聲問道。
齊躍想要反駁,卻是被天風攔下。
天風回過頭來,看了看邢朗猖狂的表情,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技不如人。
“勝了,勝了。”
“邢朗獲勝了,火烈堂那羣小子敗了。”
“哈哈哈,齊躍那小子被邢朗師弟一掌拍在了地上。”
羅如蕭的心也完全放下了,他得意的轉頭看了看金長老,而後佯裝微怒的看了看那些喧譁的金瑞堂弟子,道:“看看你們,成何體統?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至於那麼欣喜?”
…………。
清源長老也是隱隱含笑,看到天風扶著齊躍回到了火烈堂的陣營,他緩步走到了邢朗的近前。
按理說,就是齊躍敗了,之後還應該有些鬥技,畢竟還有十來個人沒有比完,可是他也知道,其實這個鬥技到此也就算是結束了,完成了目的。
“好了,這一局大家都看到了,金瑞堂親傳弟子,邢朗獲勝。”
隨著清源長老宣佈了結果,邢朗這才緩緩收劍,挺了挺胸脯,一張臉微微上揚著,將身子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圈,享受著大家看待勝利者的目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金瑞堂堂主,也就是五行總分宗的宗主,羅如蕭從他的作爲上緩緩站了起來。
他徐徐邁動腳步,走向了羅如蕭。
清源長老見到他起身,自然沒有宣佈比賽繼續,而是和其他人一樣,看著羅如蕭走到雷嘯的身前。
“雷堂主,怎麼樣?到現在爲止,你們火烈堂已經無人能夠再戰,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了,啊?”羅如蕭單手捋著胸前的長髯,面上微帶笑意,看似和顏悅色的說道。
雷嘯雙拳緊握,骨骼發出噼啪的聲響,按照雷嘯的脾氣,他真有心現在就起來,與這羅如蕭決一雌雄,但是,作爲火烈堂的堂主,理智依舊壓制著衝動。
此時動手,雖然可以解恨,就算是戰死也不憋屈。
但是,現在火烈堂的弟子都在這裡,一旦間要是真的動手,火烈弟子必然參戰,那就將面對一場混戰,且不說火烈堂人少實力低,經過這一番比鬥,火烈堂實力高的幾乎狀態都不好,可是對方卻有很多高手以逸待勞。
雷嘯心裡明白,這羅如蕭就是再給自己下這個套,如果動了手,他就有了名義將火烈堂全部誅殺,頂多就是一個雷嘯帶領弟子作亂的罪名,總壇不會有人管的,更何況有金長老在這裡。
可是這口氣,對於雷嘯來說,真是憋屈到了極點。
“呵呵呵,雷嘯,我知道你一直心裡不服氣,不過這一次話可是你說的,敗了就退出五行宗,那麼現在按照我的理解,你已經不再是火烈堂的堂主了,是吧?甚至,你連五行宗的人都算不上了,我說的沒錯吧?”
“羅如蕭,你不要欺人太甚。”
“哦?我說的都是事實而已,欺人太甚?呵呵,行,叫你的弟子出去比劃比劃,如果你要是勝了,我羅如蕭斷然不會像你一樣,還有臉在這裡待著。”
雷嘯被氣得臉色通紅,卻啞口無言。
……………。
“火烈堂還沒到你說的那種程度,我願意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