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陽?聽到這個名字陳副校長頓時愣住了,他們剛才還在數落張沐陽,沒想到馬秘書居然也認識。
陳副校長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馬秘書?你認識張沐陽?”
馬秘書看了陳副校長一眼,點點頭剛要說話,忽然臉色一改剛才的倨傲,變得十分恭敬,走到了一人的面前道:“張先生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張沐陽,去了一趟神農架,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上校慶了。他看了眼面前的馬秘書問道:“你是?”
馬秘書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您貴人多忘事,我是蘇老身邊的秘書,之前在帝都曾經和您見過面。”
他在江城無人敢惹,是因為他背后的蘇盛天,而他現在以這幅面容面對張沐陽,也是因為蘇盛天,當初張沐陽在帝都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哪敢有半點的無禮和怠慢。
看到這一幕的陳副校長臉色陡然而變,臉色變得煞白,馬秘書居然真的認識張沐陽,而且看他對張沐陽恭敬的模樣,很明顯張沐陽的來頭不小。
張沐陽淡淡的問道:“哦,是你啊。蘇老現在的身子怎么樣?!?
提到蘇盛天,馬秘書的臉上滿是笑容道:“經過您上次的診治,蘇老現在身體很好,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他很是惦念您,說如果您最近有時間一定請你再去燕京聚一聚。”
張沐陽對蘇盛天的印象還不錯,畢竟他兒子還是自己的徒弟。自己還從他的手里得到了仙劍,反正他下個月因為特異局的事情,還要去燕京一趟。便點頭道:“有時間一定去。”
見到張沐陽答應,馬秘書臉上滿是笑容,他還要說什么,手機響了響,緊接著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奧迪A8開來,他眼睛一動掛斷了電話,說道:“張先生如果您在江城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吩咐我,蘇老曾經吩咐過,您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說完眼睛盯向了陳副校長等人,他是什么人,蘇盛天的秘書,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只看一眼他們幾個人的神色,就知道其中有貓膩,所以他才說出這句話,等的就是張沐陽的吩咐。他雖然根基不在江城,但對付眼前的這些人,簡直和易如反掌,正好還能落張沐陽一個人情。
張沐陽接過他雙手遞過來的卡片隨意掃了一眼,揣進了兜里,他聽出了馬秘書話里的意思,但卻沒有讓他出面,而是點頭笑道:“好。”
馬秘書見張沐陽沒有讓他出面的意思,也沒多問,只是點頭告辭,坐了那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離開。
原本還只是臉色慘白的陳副校長,在被馬秘書瞪了一眼后,現在兩條腿已經軟了,全身的冷汗把他的衣服都打濕了,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都得爬在地上。一個能和蘇老打上交道的人,那得要什么背景,而且聽馬秘書話里的意思,那蘇老對張沐陽也很是敬重,只要張沐陽的一句話,他下輩子或許就要進班房里渡過了,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這陳副校長現在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活埋了,自己真是瞎了眼,瀟灑或者不好么?非要沒事找事,這下把自己全玩完了。
而那些剛才和陳副校長一起來找張沐陽麻煩的人,雖然有些不認識馬秘書,但他們一個個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哪一個不是人精,在看到這樣的情況,尤其是那輛黑色的奧迪車后,每一個人都在心里叫苦,那可是江城市第一把手的座駕,他們誰不認識,能被這輛車親自來接的人,那該是什么背景。
這下裝逼不成反而折了自己的腿,這個惹禍的狗東西,作死還要拉上他們,這樣一個人是他們能招惹的么?如果因為剛才的事情得罪了人家,那才是禍從天降,誰TMD也討不了好。
看著他們幾個現在這副擔驚受怕的逼樣,文劍在旁邊賤賤的問道:“你們怎么不吭聲了,剛才不是還挺牛逼么?”
郭子睿也跟著說道:“是啊,剛才不是還叫囂的要關了我們公司么?要抓我們進警察局么?怎么還不動手啊?!?
巴特沒說話,只是冷笑的看著這些人,看著他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張沐陽慢慢走了過來,眼睛掃了一眼陳副校長和他身后的那些人,輕輕的說道:“怎么?這是要找我和我兄弟的麻煩?”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像是在陳述一件,和他毫無關聯的事情,但是落在陳副校長等人的耳中,那就不一樣了。
陳副校長剛要道歉,他身后的人全都開口了。
剛才那個叫囂的最厲害的國字臉警察,滿臉諂笑的說道:“您就是張沐陽?剛才都是誤會誤會?!?
說要找人查封張沐陽的政府官員,也和他一樣,都是陪著笑臉道:“張先生這都是誤會,我們也是被陳國龍給誤導了,被他給騙了。”
身材短矮的中年男人慌忙接話道:“是啊,是啊,我們道歉道歉,剛才是我們說錯了話,您大人有大量,我們這就走?!?
他們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最會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知道張沐陽自己惹不起,道歉服軟的話,根本就沒停過,尤其是在看到張沐陽那雙幽淡的眼神時,心中都是一悸,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他們心中愈發的篤定,張沐陽來歷絕對不簡單,絕對不是他們能招惹的,最起碼也是某個世界的子弟,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氣度和人脈。
看著他們這幅模樣,文劍三個人不由嗤笑出聲,都是一些什么貨色,也敢來招惹他們,招惹自己的老大張沐陽。本來還想嘲諷幾句,但看著他們現在這副模樣,也沒什么心思。
而張沐陽聽他們說的心煩,眉頭一皺,揮了揮手道:“這里沒你們的事,只是以后離某些人遠一點,別突然掛了都不知道因為什么?!?
“我們早就和他劃清界限了,張先生您放心?!?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
“張先生這次得罪了,有機會我們一定斟茶賠罪?!?
聽到張沐陽這樣一句,他們原本懸起的心頓時都落了下來,嘴里吐著客套和道歉的話,腳下就跟抹了油一樣,竄的比誰都快,幾分鐘的功夫,全都消失了。這幫人來的突然,跑的倉皇,就連那幾個學校的保安,也全都跑了。
只留下一個陳副校長,面色呆滯,口齒結巴的說道:“張……張先生,我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