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哈士晨的話音落地,對面的修士,居然一時間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愣是呆了三五秒鐘後,纔有一個面向較老的年長修士站了出來。
他請客幾聲說道:“張沐晨,你張家也太過分,這萬花谷又不是你張家的,憑什麼你們霸佔這麼長時間,也該讓出來讓我們用用了,況且我們又不是要獨佔,我們可以分配使用時間嘛。”老者的這番話,引得他身後的一羣人點頭議論。
他們雖然是被人蠱惑來當槍不假,但是誰也不願意真的跟張家死拼到底,畢竟張家的勢力,對他們來說,就算是沒有了張沐陽的存在,仍舊是霸主一般的級別。
面對衆(zhòng)人的議論,張沐晨輕笑一聲:“呵呵。”神色當中滿是輕蔑和不屑。她掃了眼衆(zhòng)人說道:“就憑你們也配?這裡是我哥哥張沐陽拿下來的,沒有他說話,誰都別想進去,想要硬闖的,可以來試試。”
張沐晨這麼強硬的態(tài)度,引得不少人皺眉,尤其是剛剛說話的那個老者,他眉頭皺的更深,他本以爲自己剛剛的提議,張沐晨會猶豫一下,然後答應,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直接選擇拒絕。
他的面色開始變的難看,斜眼看著張沐晨說道:“張家大小姐,你真不打算給我高峰一點面子麼?你要知道,我們的要求並不過分,現(xiàn)在可是很多人在打你們張家的注意。這裡可不是中海。”
高峰若有若無的威脅,在張沐晨的眼中,是何等的滑稽可笑,她道:“高峰?說相聲的那個麼?我還真瞭解不多,我剛剛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想要搶萬花谷,得經(jīng)過我哥的同意,除此之外,格殺勿論!”
話音到了最後四個字,已經(jīng)是滿滿的血腥味,現(xiàn)在只要聽到剛剛張沐晨那幾句話的人,再不懷疑張家在萬花谷上強硬態(tài)度。同時,張沐晨的眼神還若有若無的看向了倒在血泊當中的劉華東。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張家是不是真的能一手遮天。”
感覺自己被徹底鄙視了的高峰,猛地一戳自己手中的木棍,這木棍點在地上後,瞬間長出無數(shù)的藤蔓,周圍的一些雜草樹木,似乎收到了這木棍的刺激,居然開始瘋狂的生長。
一看對方出手,哈士晨等人也沒客氣,她手持短劍,一馬當先撲向了離她最近的高峰。口中喝道:“終於憋不住露出狐貍尾巴了麼?早這樣動手多好,在那裡嘰嘰歪歪,叫人心煩。”
“張沐晨。”
一向自詡自己輩分較高,甚少收到折辱的高峰,在張沐晨幾次‘折辱’之下,哪裡還顧得其他,再加上哈士晨主動朝他出手,他當下第一招,就直撲哈士晨。
倏!
一條條碗口粗的藤蔓,猶如長了靈芝一般,全都撲向哈士晨,這些藤蔓上,滿是倒勾毒刺,要是真被這玩意給困住了,下場不言而喻。
哈士晨這些年先是被張沐陽調(diào)教,隨後又和白靈兒一起,四處遊歷雖然真正直面生死的機會比較少,但卻不是當初那個哈士晨了。
手中短劍上下翻飛,將那些撲向自己的藤蔓枯枝全都挑斷,同時用最短時間接近了老者高峰,冷刃直逼高峰咽喉。
高峰歲數(shù)雖大,但是前些年靈氣未曾復甦時,也曾刀頭舔血過,對於哈士晨的近身,並未慌亂,原本戳在地上的木棍往上一揚,擋住了哈士晨的短劍。
就在他們二人交手的瞬間,雙方剩下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鬥在了一起,這次行動之前,張?zhí)烊A就私下裡找過吳特和李玄清,這次行動,就是要殺出個威風來,用這些不開眼人的血肉,鋪就張家的道路,所以一開始,張家衆(zhòng)人就下了死手。
反而是那些前來搞事情找麻煩的散修,準備不足,一時間被殺了個人仰馬翻,雖然他們?nèi)藬?shù)衆(zhòng)多,但是在張家衆(zhòng)人的聯(lián)手下,卻變的節(jié)節(jié)敗退。在其中雖然也有隨性的兩個築基高手,但是全都被李玄清牽扯到一邊。
“亢!”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劃過,張沐晨翻身落到了一塊青石板上,在她的身邊,已經(jīng)倒地幾具死屍。
她微微喘氣,看著神色不變的高峰,暗罵著這個老頭太過於老奸巨猾,幾次出奇制勝的絕招都被這個老頭安然化解了過去。、
而站在她對面的高峰,雖然看上去穩(wěn)如老狗,但其實內(nèi)心慌得一比,他本以爲張沐陽的妹妹張沐晨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對方的戰(zhàn)力這麼高,要不是他反應機敏,對敵經(jīng)驗豐富,剛剛有幾次,差點就丟了自己的老命。
悄悄打眼看了下四周,雖然這次自己這方人多,但是剛剛來時,就被斬了劉華東,氣勢上落入下成,再加上張家衆(zhòng)人齊心協(xié)力,手中又都有趁手的法器,他們這邊逐漸有抵擋不住的架勢。
原本拿下哈士晨威脅張家退步的計劃,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了那裡。想想也是,張沐陽之前怎麼也是被封爲華夏修行界第一人,他的妹妹,就算再怎麼不成器,也不應該有他之前想的那麼不成器,任人揉捏。
就在他分神想著,要不要著機會先溜走的時候,哈士晨卻已經(jīng)趁著這個機會再度貼近了高峰。她現(xiàn)在心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氣的。
“老狗,跟我交手還敢分神,你是看不起你姑奶奶麼?”感覺自己被小看了,哈士晨出手更加凌厲,她把自己這段時間,所總結(jié)的一些招數(shù)和敵對經(jīng)驗,全都用在了這名叫高峰的老者身上。
原本就不善近戰(zhàn),年老體衰的高峰,怎麼可能在落入下風之後,敵得過哈士晨,粗粗抵擋了幾招後,就被哈士晨在肩膀上狠狠砍了一劍。
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一件簡單的護身法器,及時擋住了哈士晨剩下的劍氣,他那條隔壁,估計就的跟他說拜拜了。
哈士晨是什麼人,那是佔了便宜還要賣乖的主兒,那是在你頭上拉屎,還要問你要紙的二哈,看到自己一劍刺傷了高峰,當即興致暴漲,“狗賊,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