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程悅緩了緩心神,強行讓自己重新回道原來的談話上去:“你是說,這件事其實是沐逸庭早有安排,而你的作用,不過是爲了引艾瑞克上鉤罷了?”
樑崢很篤定的點了點頭,回道阿道:“是的,沐總就是這個意思!”
“那……具體是怎麼實施呢?”程悅眼眸微轉,然後似是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
具體的事實方案,其實樑崢也不是很清楚,當初沐逸庭只交代了讓他完成第一步的計劃,而他,也不敢隨便亂問,所以現在並不知道當他完成“刺殺”任務後,沐逸庭會具體怎麼對付艾瑞克。
“我不知道!”樑崢很老實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沐總沒有說,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當初只讓我按照艾瑞克教的方法去做,但是千萬不要碰安若的爸爸,其餘的,我沒敢問,也不想問。”
“爲什麼不問呢?”程悅似乎有點不甘心的繼續追問道。“
爲什麼?因爲沐總做事,從來不喜歡屬下問東問西的,再說了,我和他之間,好不容易建立了這種稍微有點信任的俄關係,怎麼能隨便亂問,讓他再次以爲我是有什麼目的的呢?“
“也是啊……”程悅見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了,就有些心煩意亂 的站了起來,對樑崢說道:“我今天有點累,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你要不就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幾次三番,程悅都是對樑崢下逐客令,這讓樑崢心猿意馬的同時,有有點想要歉疚,今天也是一樣,他被程悅拉拽著站了起來,有心留下,但是看到程悅眼裡的而艱鉅,便再次在心底嘆了口氣,他苦笑一聲,任憑對方將自己推出門去,去而只能在心裡苦苦的勸慰自己一聲:來日方長!
將樑崢推出門去以後,程悅的一顆心,瞬間變低沉到了谷底,一想到樑崢適才說過的那些話,程悅突然好想笑。
一直以來,她都還對沐逸庭心存幻想,即使對方已經很明確的告訴自己,他們不合適,即使對方已經娶了別的女人,並且還有了孩子,但是隻要她還靠近著他,只要她還每天能看到他,她都會不能遏制的去幻想他,幻想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成爲他的女人。
但是,如今樑崢卻帶給了自己一個幾乎是沒頂之災的消息,那就是,沐逸庭已經做了要懲罰她的決心,而所謂的懲罰嗎,就是讓她一無所有。
沒有了對他的幻想,沒有了每天能見到他的希望,甚至連她辛苦打拼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如果真的到了哪一天,那麼她這樣茍延殘喘的活著,意義又何在?
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來,儘管她今天爲了應酬,已經喝了很多的酒,但是此刻的她,還是打算再和一些,酒在某些時候,的確是好東西,起碼現在就是這樣,就讓她一醉方休,就讓她麻痹自己,當夢醒的時候,希望今晚聽到的,看到的,都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一杯一杯,程悅不知不覺見,已經將整平的酒都喝乾淨了,她醉了,倒在沙發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身體發冷 ,程悅才慢啊慢 的從酒醉中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冰冷入骨的環境,不由得緊緊的抱住了身體,瑟縮的沙發的而角落上發呆。
她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沐逸庭的情景,那時候,他是直接面試的她,看到他的第一眼,程悅就在心裡暗暗的發誓,將來非這個男人不嫁,爲了匹配的上那麼優秀的他,她努力完善自己,希望拉近彼此的而距離,一步一步,沒有人知道,她作爲一個鄉下來的學生妹,是怎麼走到了今天的地步的。
或許是因爲幼時的貧窮,她會和那些城裡的姑娘不一樣,所以,面對愛情 ,面對未來的時候,她有的時候,會表現的有些激進,到是不管怎麼說,她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辛苦得到的,憑什麼沐逸庭一句話,就要狠心奪走?
他可以不愛她,也可以去娶別的女人,但是他憑什麼緊緊是因爲個人恩怨,就要讓她變得一無所有?還要掌控她的未來?讓她嫁給誰,她就要嫁給誰?
沐逸庭,你憑什麼?
心裡含著恨,程悅突然像發了瘋一般,拿起手便的手機,想也不想,就撥通了安瑞克的電話,沐逸庭,既然你讓我一無所有,那麼我就想讓你一無所有!
大半夜的給艾瑞克打電話,好像有點唐突,那時候安瑞克正在睡覺,所以麼有立刻接電話,或許給艾瑞克打電話只是一時的衝動罷了,所以當程悅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聽著裡面那一聲一聲的“嘟嘟”聲的時候,她的心,突然就立刻冷靜了下來。
她在幹什麼?這樣出賣了沐逸庭,對她又有什麼好處?萬一沐逸庭完了,樑崢也完了,到時候艾瑞克再出爾反爾,那麼豈不是更加的悲慘?
想明白以後,程悅立刻就有點後悔了,她想掛了電話,偏偏這個時候,艾瑞克卻接了起來。
見到是程悅的電話的時候,艾瑞克立刻就意識到了有事情發生,這女人不會大半夜的沒事幹騷擾自己,她沒那個閒工夫,所以,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怎麼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艾瑞克知道時間緊迫,人有的時候就是意識衝動,廢話一多,好多機會就錯過了。
程悅剛想掛了電話,就聽到了艾瑞克子啊電話裡問自己,她咬了咬嘴脣,因爲剛纔有點猶豫,所以就沒立刻將那件事說出來:“沒事,我不小心撥出去了。”
“是嗎?”聽著這個奇怪的理由,艾瑞克理解的笑了一下,繼續問道:“你應該是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我,但是現在又有點後悔了,不想說了對嗎?”
“不,不是的,我真的是……”
“說吧,你想要多少錢,這次我可以給你現錢!”不等程悅解釋完,艾瑞克立刻正中要害的說道。
一提到錢,還是現錢,不由得立刻讓程悅再次心動了起來,她左思右想了一下,試探著問道:“給現錢?你能給多少?”
“你要多少?”艾瑞克知道這個機會不嫩錯過,因爲現在是關鍵期,程悅也知道的,所以此刻她敢拿錢去談判,必然是關係生死的大事。
“兩百萬,明天一早給我打過來,我見到錢,就把秘密告訴你!”程悅狠了狠心,終於開除了價碼。
她想好了,左右不過是以爲所有,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賺一筆錢,然後不等這件事結束,她就先離開這裡,將來這s市的地盤不論是沐逸庭的,還是他們淩氏的,都和她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至於樑崢……就當是她冷血無情好了,就當是她對不起他的一片癡情好了,誰讓她有的時候,也是很無奈的啊!
“好,兩百萬,明天一早會打到把你原來的卡上,記住你說的話!”艾瑞克問也不問是什麼事,就果斷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倒是讓程悅心生疑竇了,艾瑞克向來奸詐狡猾,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啊,甚至見了兔子也未必撒鷹的啊,但是今天怎麼問也不問就答應下來?
是不是有詐?
“怎麼你不問問是什麼事呢?萬一我藉此機會誆騙你錢呢?”程悅一臉的不放心,反而追問了起來。
“不會啊,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就這麼簡單!”艾瑞克微微一笑,很是果斷的回答道:“現在是生死關頭,你大半夜的給我電電話,若不是有重大的消息要告訴我,你又怎麼會大電話打得這麼詭異?”
“好吧,算你聰明!”艾瑞克太過狡猾了,不怪是學心理學的,只是一個電話,他就能猜想到這麼多,還又快又準,這世界上,也只有沐逸庭這樣的人,能對付他了吧?
其實要不是樑崢嘴快,要不是她對沐逸庭心灰意懶,甚至產生了報復的心裡,說不定最後的而贏家,真的會是艾瑞克和淩氏呢!
一想到沐逸庭會因此變得一無所有,程悅內心除了深深的痛快以外,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酸澀。
都說她喜歡的不過是沐逸庭的錢罷了,但是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喜歡的是沐逸庭的優秀,是他獨特的魅力,她也曾近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喜歡一個普通的男子般那樣單純的喜歡過沐逸庭,只不過他們地位的懸殊,以及她後來有些激進的做法,讓大家一致認爲,她是看上了沐逸庭的錢,想過富太太額生活罷了。
但是,其實,她對沐逸庭,是真的有過感情的。
若不是真的付出過感情,她今日也不會在感到深深的絕望的同時,會因愛生恨,對沐逸庭選擇報復。
不過,都無所謂了吧,明天一早,她拿著錢,將這個消息出賣給艾瑞克,然後就會徹底的消失在s市,再也不會回來了,什麼沐逸庭,什麼樑崢,統統都和她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
安若做了一個恐怖的噩夢,她夢到了自己的父親剛清醒額過來,就被人一刀殺死在了牀頭上,殷紅的鮮血噴薄而出額一瞬間,她猛的驚出一身的冷汗,從牀上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