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藍小玲?!?
我低著頭,露出一絲害怕神色,按說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是不是該告別了?
“你別嚇到人家了,趕緊回你房間去?!?
赫開城的語氣已經不怎么好了,但赫開平還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先走了。”
赫開平說真,轉身離去,但才剛走了兩步,又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對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姑娘,在這里可千萬別亂走哦,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對你可不好?!?
我沒有吭聲,而一旁的赫開城,滿臉堆笑,“這樣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現在也晚了,早點睡對身體好?!?
“嗯?!?
我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只能是跟在赫開城的身后,一步步往二樓走去,一間小小的客房,布置得還算干凈整潔,僅僅一張單人床,靜靜的靠著墻角,顯得有些落寞。
“你先休息吧?!?
赫開城說著,拉上門就走了,我看著他急沖沖的步伐,眉頭微微一動,按下手表上的通話鍵,“你倆過來的時候小心一點,有兩個人?!?
“兩個?”
馬小方驚訝出聲,我聽到他那頭,正傳來呼呼的風聲,估計是正在趕來的途中。
“嗯,兩兄弟,剛才那個弟弟拎回來一個黑袋子,我感覺那就是人皮,現在去探查一下?!?
我說著,身子一閃,循著血腥味出現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這房間開著極大的冷氣,不對,這是陰氣,赫開城就看在赫開平身旁,而赫開平就蹲在地上,正在解開那黑袋子,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我眉頭一皺。
“哥,這次絕對是個超級大美女?!?
隨著話音落下,赫開平從里面拿出一張卷起來的肉皮,老實說,我已經要吐了,雖然我是僵尸,雖然我殺人無數,但是,當我看到赫開平打開人皮那驚悚的一幕時,我還是扭開了頭。
“我去拿工具,免得一會皮膚就干枯了?!?
赫開城走開了,我看到他步入一間小房子里面,好奇的話,身子一閃,也跟著進去。
“媽呀……”
我緊緊地捂住了嘴巴,差點驚叫出聲,這里排列著很多很多真人大小的娃娃,那活靈活現的眼球,就這么直勾勾的,仿佛在盯著我一樣,讓我頓時毛骨悚然,要不是我真的是僵尸的話,此刻,我一定嚇暈了。
幸虧我不是之前的藍小玲。
我使勁的拍了拍我的胸口,這是我的習慣性動作,雖然此刻沒有了心跳,但我,還是習慣了拍拍它,雖然它已經不會劇烈跳動得想要蹦跶出來了。
很快,我在人偶里看到了符盼巧,她赤果果的立在那里,皮膚內已經被不知名的東西填滿,臉上正流露出一抹哀怨的神情,很快,我發現這里的人偶,那表情都有著一絲哀怨,甚至有些人偶,眼角下似乎還有淚滴的感覺。
這兩個殺人狂魔,剝人皮竟然是用來做人偶的,我看著赫開城領著一個大箱子走出門外,正打算跟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唉……”
我愣了一下,回過頭發現,那些人偶還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哀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真的好驚悚的感覺。
不會有鬼吧?
我心底里嘀咕了下,飛快閃了出去。
雖然說身為一只僵尸,怕鬼似乎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當然,我也不會怕,特別是厲鬼,我一爪子就捏死它,但問題是,那么多的尸體,額,死人皮娃娃,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你,即便你很有本事,也會心里不舒服的。
馬小方跟喬胖子怎么還不來???
我看著他們把人皮浸泡到水里,已經不想再看下去了,閃回我之前的房間,按開通話鍵:“你倆在哪啊?”
但藍牙耳機里,傳來的只是呼呼的風聲,并沒有任何回音,這讓我眉頭微微一動,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藍小玲……”
一句幽怨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從藍牙耳機里飄出,嚇讓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要死啊,嚇唬我?!?
“想救人嗎?過來吧,女魃……”
隨著這話音落下,我聽到耳機里傳出刺耳的電流聲,差點把我的耳膜刺破。
我一把扯下藍牙耳機,使勁的揉了揉耳朵,馬小方跟喬胖子一定是出事了,問題在于我是女魃的身份,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
“慕容冰夜,有人針對我而來,已經抓了馬小方跟喬胖子,我現在去找他們,你跟城城趕緊來?!?
沉思片刻之后,我給慕容冰夜打去電話,電話那一頭的慕容冰夜沉默了,就在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催促他的時候,慕容冰夜才緩緩開口:“小玲兒,等我跟城城趕到在說,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暴露你的氣息?!?
“嗯,我明白。”
應了一聲之后,我感應著馬小方跟喬胖子氣息,快速閃去,不管針對我的人是誰,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看看怎么救出馬小方跟喬胖子。
很快,我出現在一片密林當中,夜色朦朧,此刻接近十二點鐘,該死的連月亮都沒有,一切靜悄悄的,詭異得連蛙叫聲,蟲鳴聲都沒有。
我的腳步逐漸放緩,因為我感應到,馬小方跟喬胖子就在附近,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
“藍小玲,你千萬可不能來啊?!?
密林當中,突然響起一陣哀嚎聲,我的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立即沖上前去,因為,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馬小方跟喬胖子,已經被當成了誘餌,更關鍵的是,我不能濫用修為,萬一泄露氣息,被天帝察覺,我們還沒有準備周全,必定身陷囫圇。
而光靠我的蠻力,我又不完全確定,能對付這個針對我而來的人,更關鍵的是,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藍小玲,我們沒事,你千萬不要出現,這個人是個瘋子?!?
喬胖子的聲音,也在慘烈的響起,我感覺他們在承受著巨大的痛楚,聲音都已經劇烈顫抖,可是,他們還在呼喊著,叫我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