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岸然跟我們同生共死這么多年,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把他從鬼門關給扯回來。”
此刻,總算是有時間緩口氣的眾人,紛紛轉過身,一臉的毅然,“我們愿意去闖仙界,救岸然。”
“謝謝你們。”
看著他們真誠的表情,我的眼圈又紅了,誰說這年頭人情淡然?他們那一個,不是傳說中,舍己救人的大仙?
“別傻了徒弟兒,比起你對岸然的感情,我們可是幾百年同生共死過來的,所以,我們應該謝謝你才對。”
大胡子抱起岸然師父,走到我的跟前,笑瞇瞇的,可是神情間的疲憊神態,卻是遮蓋不住。
“我會用七星續命燈,把岸然的魂給強壓在他的體內,只要我們拿到仙丹,就可以立馬復活岸然。”
一個白胡子爺爺走出來,笑瞇瞇的接過大胡子手上的岸然,往安全屋走去,留下我們面面相覷。
雖然我說要闖仙界,可說真的,怎么闖,我確實一點主意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進入仙界,而那邊的魔獸,見到自己的死傷那么巨大,都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徒弟兒,你手上的這個靈魂之鞭,是從哪里來的?”
大胡子看著我手上的鞭子,滿臉的好奇,而我,卻是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慕容冰夜說他給我準備的,是從淘寶買來的,可到了我手里,就變得這么厲害了。”
“不管黑貓白貓,能打死老鼠的就是好鞭子。”
清風道長發出爽朗的笑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我還是小瞧你了。”
“不是,我自己也沒有料到,我手上的鞭子,居然這么厲害。”我看著手上的靈魂之鞭,有些無語,這靈魂之鞭一次又一次給我的震撼,真的是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那姑娘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清風道長的權利,似乎比大胡子的還要大,一言一行之間,都帶著領袖之風。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盡快上仙界,只是我也不知道該從哪里進入仙界。”
雖然我上輩子是千年的鬼仙,可是仙界這么高大上的地方,也不是我這種小仙可以肖想的,我只知道,閻羅王每次要上仙界匯報什么業績的時候,就有一道光芒照射到他的身上,然后他就消失了。
“那我們就先清理了這里的魔獸,把魔獸域門給封鎖了,再去仙界可好?”
清風道長這完全就是詢問我的意思,而我,看著前方那些聚集的魔獸,沒有猶豫,“好,清空了再走。”
這一個破地方,真的很大很大,我以為,以我打怪獸的速度,我們也就兩三天,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可現在,大胡子師父帶著我瞬移,我出手打怪獸,我們還是用了五天,整整五天啊!
看著前頭正在往后逃竄的怪獸,我使勁的咬了口雞蛋,“師父啊,還要多久才能打完啊?”
“徒弟兒,快了,就快到一半了。”
大胡子師父笑瞇瞇的給我剝著雞蛋,完了還不知道從哪里給我整來的一杯奶茶,我吃了整整五天茶葉蛋啊,我覺得,我以后都不會再想要吃蛋了。
“師父,你說我真的沖到魔界就慕容冰夜的話,不會影響岸然師父復活嗎?”想到在安全屋里躺著的岸然師父,我已經糾結了五天了,是先去救慕容冰夜,還是先去仙界救岸然師父,大胡子師父,建議我順道去魔界一趟,再出來救岸然師父,只是我就怕到時候萬一搶慢了仙藥怎么
辦?
又是兩天過去,按照大胡子師父的說法,還差三天,就能到魔界域門了,而我,眼皮都困得睜不開了,不過我還是在堅持著,因為我很清楚,我就是在跟時間賽跑。
“小玲兒!”一聲輕呼突然響起,讓我猛然頓住腳步,然后就看到半空之中,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穿得烏漆抹黑的,可以直接無視,另一個人,居然就是慕容冰夜,不過此刻的他,就仿若電影里面的僵尸一般,穿著斗
篷,雙眼,也已經變成了赤紅色。
“慕容冰夜?”
仰頭看著半空中的人,我失聲驚叫,說真的,我還有點不適應慕容冰夜這一副打扮,看著他一閃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發現,他的功力比起之前,已經有了大步提高。
“慕容冰夜,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
我一步上前,緊緊的拽住慕容冰夜的手臂,滿臉的著急,“你是不是被魔君給控制住了?我現在超級厲害的,我可以直接干掉他。”
“咳咳。”
一旁穿得烏漆抹黑的男人,突然咳嗽起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慕容冰夜,是不是魔界派他來監視你?我干掉他。”
“那個姑娘,我就是魔君。”
魔君這話一出,我直接就給僵住了,手一抬,就想揮舞出靈魂之鞭,在那瞬息之間,卻被慕容冰夜一把給握住我的手,“小玲兒,別傷害他。”
“慕容冰夜?”
我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很是不解,為什么啊?
“姑娘,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你們人間不是流行和諧兩個字嗎?”
魔君一笑,那雪白的牙齒就好刺眼的感覺,說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他對我都沒有惡意,額,好吧,可能真的只是錯覺,不過慕容冰夜的態度,也很奇怪啊。
“小玲兒,其實我們可以一起合作,進攻仙界。”
慕容冰夜很是認真的看著我,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這讓我眉頭微皺,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問道:“慕容冰夜,你是不是被魔君威脅了啊?”
“傻瓜。”
慕容冰夜揉了揉我的頭,“還記得我說過嗎?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利益,才是永遠的朋友。”
“那你為什么那天都沒有回來?”扭頭看了眼那個笑得跟傻子一樣的魔君,我有點轉不過彎,雖然我知道慕容冰夜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敵人變朋友,還是有點沒有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