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篇報道,顏汐不禁爲(wèi)兩個人的感情經(jīng)歷而唏噓,真的可以寫成一部感人的言情小說了。舒榒駑襻報道中說,陸啓正跟凌北杉青梅竹馬,從少年就相戀,幾年前訂婚,兩年前又退婚,是因爲(wèi)陸啓正的工作,現(xiàn)在,兩人有望年底完成婚事,屆時,陸家跟凌家的關(guān)係將更加鞏固。
這些描述也許還打動不了她,刺激到她的是那一張張照片,看著陸啓正抱著凌北杉上車,進(jìn)公寓的,又一同出來——
心臟抽疼地厲害,也不禁自嘲地笑著,那晚,他還對她說不喜歡凌北杉的,現(xiàn)在,跟她這麼糾纏在一起,又算什麼?甩甩頭,不想再自虐,將那份報紙丟進(jìn)了垃圾桶!
既然努力忘掉,就該徹底!
“顏汐,主編找——”
“嗯!”,顏汐連忙回神,笑著答應(yīng)道,隨即拿起一份文件夾離開自己的位置。她所在是一家文化傳媒公司,公司主要出版青春類雜誌,她所在的是出版部門。每天負(fù)責(zé)一些校稿,審稿的工作。
工作不是很繁瑣,待遇也還算不錯,雜誌社主編也是創(chuàng)始人柯臣還是她的校友,也是她高中時候的偶像,不過比她大了好幾屆。
禮貌地敲了敲主編辦公室的門,在得到應(yīng)允後,顏汐進(jìn)去。裝修豪華的辦公室還是那樣一塵不染,穿著白色襯衫的主編柯臣坐在寬大的電腦屏幕前,在看著季度報表。
顏汐走近,將文件放在他辦公桌上,沒有開口,柯臣是個有脾氣的人,一般他沒開口說話,屬下是不可以打斷他的忙碌的,只有等。顏汐大膽地打量了下這個高中時期的偶像,腦子裡還浮現(xiàn)著柯臣早期寫的那些多愁善感的文字。
扯著脣,笑了笑。又不禁覺得,柯臣長得還真是跟花一樣,快三十歲了還像個正太。
許久,柯臣纔拿過水杯,喝了口咖啡,關(guān)掉表格,喝了口水,纔將文件打開。
現(xiàn)陸跟個。“柯總,這是這次京城書展活動的總結(jié)報告——”
“我知道——”,柯臣那好看的薄脣輕啓,淡淡地說道,聲音很淡,但透露著威嚴(yán),顏汐意識到自己不該先開口的,吐了吐舌頭,心想這貨的規(guī)矩還真多!
不過也暗暗佩服他,不過幾年的時間,把一本青春文學(xué)雜誌能做得如此成功,手下培養(yǎng)了一批優(yōu)秀的身價很高的作者不說,他們的雜誌每月銷量都是位居榜首,公司每個作者的出版碼洋都令人咋舌,尤其是他本人出版的作品。是她這個網(wǎng)絡(luò)小菜鳥寫手可望而不可及的!
“現(xiàn)在每月平均稿費多少?”,柯臣放下文件,轉(zhuǎn)過轉(zhuǎn)移,面對著她,微仰著頭,睇著她,問道。
他的問題,令顏汐心裡一緊,老闆發(fā)現(xiàn)她兼職寫小說?!這個認(rèn)知令她緊張,生怕丟了這份工作。
“柯總,我那只是業(yè)餘寫著玩的,想起來就寫,想不起來就算的。不會影響我的工作效率的!”,她現(xiàn)在可從不敢在上班的時候碼字,顏汐連忙說道。
“考慮過寫青春類的麼?”,柯臣並沒生氣,仰著頭看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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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顏汐因著他的話而疑惑,合著他老人家是在挖牆腳啊——
“柯總,我覺得我寫不來青春類的小說!”,她都是個二十六歲的老剩女了,哪還會寫那些強(qiáng)說愁的矯情文字。
聽了她的話,柯臣點點頭,“你下去吧——”,淡淡地吩咐,什麼也沒多說,令顏汐心裡打鼓,到底會不會炒她魷魚啊?!雖然每月的稿費不錯,但她也是想安心地做著這份足可以讓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的。
再也不想像在蘇城的時候那樣無頭無腦,每天茫然不知所從了。
愛情,終究是奢侈。她的家庭,纔是最真切的。
陸啓正想過顏汐可能會看到那篇報道,不停地給她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要不是還在住院,他可能連夜開車去找她了!
孤寂的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耳邊拿著新?lián)Q的手機(jī),不停地聽著裡面令人失落的冷冰冰的機(jī)械女聲。不管她肯不肯聽他的解釋,但他覺得,他該給她一個解釋!
顏汐從浴.室出來,看著手機(jī)屏幕不停地閃爍,看著上面數(shù)個未接來電,皺眉。直覺是陸啓正打來的,她的嘴角抽.搐了下,還打給她做什麼?手裡的手機(jī)又震動起,她心裡震了震,又是他打來的!
還是接了。
電話接通的那瞬,陸啓正心悸不已!蒼白的脣扯了扯,“在做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抱怨地開口,話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點沒資格以這樣的語氣問她,但他實在也氣憤她對他真的不予理睬。
“我沒義務(wù)回答你,有什麼事嗎,陸先生——”,顏汐冷淡地回答,聽著他的聲音,心臟抽.搐了下,眼眶有些發(fā)熱。
這麼疏離的態(tài)度?!
“我跟凌北杉那是誤會!我不會跟她結(jié)婚!報道是亂寫的,你不要相信!”,一股腦地開口,解釋道。
“這跟我沒關(guān)係——”
“顏汐!”,打斷她的話,陸啓正痛苦地嘶吼著她的名字,聲音裡透露著太多的傷感!此刻,多想見到她,擁她入懷!
“陸啓正!你怎麼這麼死纏爛打?!那天晚上你說的話呢?!你說不會再打擾我的!”,顏汐也氣惱地吼著,心裡一陣痠痛,明明聽著他的聲音,心裡是安慰的,卻還要將他推開——
哪裡能輕易地忘掉,那樣的話,這世間就沒那麼多痛苦的事情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令他心疼,“顏汐,我做不到!我他媽做不到!”,陸啓正也痛苦地嘶吼,沒法放手,沒法對她不管不顧!
他的話,震顫著她的心,也心疼,心酸,“做不做到,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要休息了,再見!”,冷靜下來,殘忍地說道,然後,迅速地掛斷了電話,直接關(guān)機(jī)。
“啊——”,病牀.上的陸啓正低吼一聲,衝動地又打著她的號,數(shù)次,都是關(guān)機(jī)。
她真無情!
他在心裡對她控訴!
凌北寒和鬱子悅沒敲門,徑自進(jìn)來,凌北寒手裡拎著飯盒。陸啓正在見到他們時,連忙垂首,眨了眨眼睛,抑回眼裡的溼.潤。然後無措地對他們露出笑意……
“陸啓正,你這是在自虐?”,凌北寒阻止陸啓正抽菸的動作,對他打趣道,聽護(hù)士說他一天沒吃飯。鬱子悅這時在忙碌著爲(wèi)陸啓正盛飯,“喲,謝謝弟媳!”,陸啓正笑了笑,對鬱子悅不正經(jīng)地說道。
鬱子悅白了他一眼,在沙發(fā)裡坐下,依偎在凌北寒的懷裡,“老陸,你怎麼又讓她逃了呢——”,鬱子悅問道,在心裡嘆息。
“腳長在她腿上,我又管不了——”,陸啓正說道。
“那你自己沒腳啊!你不會去追啊?!還跟北杉有了牽扯,你讓她心裡怎麼想啊?!”,鬱子悅惱火地質(zhì)問道,凌北寒這次沒阻止她,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陸啓正吃飯的動作僵了僵,擡首認(rèn)真地看著鬱子悅,“她說看見我就傷心欲絕,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是胡扯!她肯定是因爲(wèi)那個遭遇,心結(jié)打不開——你別看她表面很冷靜,跟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心裡難過著呢!你還不好好哄哄她——”,鬱子悅繼續(xù)白眼道。
“你別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拉倒!”,凌北寒這時嘲諷地說道,陸啓正也沒反駁。
凌北寒知道陸啓正現(xiàn)在心裡一定有很多事,跟凌北杉的糾纏,那篇報道,聯(lián)姻的壓力,他必定要做一個艱難的取捨。背叛陸家,他陸啓正的前途……
“顧亦宸去總軍區(qū)自首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吧?今天警方找到北杉了——”,這時,凌北寒又說道,陸啓正蹙眉,轉(zhuǎn)瞬又搖搖頭,“他們的事,我管不著。我明天去洛城!”,陸啓正若有所思地說道。
洛城?他是要去找顏汐的嗎?鬱子悅心裡竊喜!14671010
“老陸!加油吧!多多關(guān)心她,她總會被你打動的!”,鬱子悅對他鼓勵道,陸啓正只是笑了笑。凌北寒夫婦離開後不久,陸啓正換下病服,擅自出院了。
回到他的單身公寓,在那張他跟她第一次歡.愛過的大牀.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坐飛機(jī)去了她所在的城市。
五點半下班,顏汐出了寫字樓,走去公交車站,上了車。陸啓正開著一輛借來的攬勝,尾隨著那輛公交,一路跟著,大概十五分鐘的車程,只見她下了車。他將車停靠在一旁,下了車,跟著她進(jìn)了菜市場。zybc。
她現(xiàn)在的生活挺規(guī)律……
陸啓正在心裡暗暗地想,躲在暗處,看著她買菜。看起來很像個家庭主婦——
買好菜後,顏汐提著環(huán)保袋出了菜市場,再向前走不久,就是一個小區(qū),她在那租了房子。陸啓正開著車,暗暗地追隨。
在小區(qū)門口,他看到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走去她身邊,體貼地拎過她手裡的環(huán)保袋,然後,兩人有說有笑地進(jìn)了小區(qū)——陸啓正坐在車裡,一顆心在劇烈翻.攪!
前幾次他來找她,也是這個男生!看起來挺年輕的,身材很高很壯……
陸啓正懊惱地下了車,大步地進(jìn)了小區(qū),上了她所在的那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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