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皓澤一離開,皇帝的臉色就變了。
褚皓澤不知道尹萱的下落此時他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之前因為蘇晴一事好不容易把尹萱趕走,現在又因為孩子一事回來。
他雖然覺得對不起褚皓澤,但他畢竟是戰神深得民心。
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何況現在褚皓澤已經有些擁兵自重,倘若跟尹萱真的有了感情在連合趙國,只怕……
皇帝回頭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皇位,只怕皇位難保啊。
尹萱被追殺一事解決,褚皓澤心情大好,可一想著尹萱現在重傷在身又開始煩悶起來。
墨莊,他答應了尹萱不去,可若是遲遲找不到師父看來只有冒險去墨莊一試了。
很快,赦免尹萱罪的消息就從皇宮里傳了出來。
蘇晴還在房間里,愜意的躺在貴妃椅上小憩,秦麗晶的馬車就火急火燎的來了澤王府。
她未敢驚動褚皓澤從側門進來,反正她知道褚皓澤不喜歡蘇晴不會被知道。
“你說什么,皇上赦免了尹萱的罪。”
“可不是嘛,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一知曉就離開來告訴你了。”
丫鬟端著香茶進來,剛送到蘇晴手邊她臉色一邊揮倒在地。
“那個賤人,那個賤人真是福大命大。”她一臉陰狠的扭頭“皇上是怎么赦免她的,這么大的罪說赦免就赦免了?”
秦麗晶裝模作樣的替蘇晴趕到不公平“我聽說是澤王告訴皇上尹萱已經懷孕三月有余,皇上自然是要在血脈的份上赦免她了,不過我聽說皇上派澤王去調查深山中頻頻死人的事情,在御書房澤王還替尹萱說了幾句好話,皇上這才答應赦免尹萱的。”
“你知不知道尹萱在哪兒?”
“這個我倒是沒聽說,不過澤王應該知道尹萱在哪兒,只怕她回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可惡,可惡,可惡!”蘇晴從貴妃椅彈起來,揮手打碎了不少寶貝。
“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居然回來了。”
“好了妹妹,你可別氣了氣壞了自己多不劃算啊。”
不氣,她怎么可能不氣,好不容易把尹萱趕出澤王府,雖然沒能趁機要了她的命,不過只要尹萱不在她就有機會得到褚皓澤的心。
她真是恨不得現在,立馬上馬就找到尹萱殺了她,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這兒,她似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可以試一試,萬一真的歪打正著殺了尹萱豈不是兩全其美。
她的臉上轉變極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了笑意。
蘇晴又端莊得體的坐下“姐姐,我看這件事不如就這樣算了,畢竟在尹萱的肚子里已經有了王爺的骨肉,這對王爺來講是一件多可喜可賀的事啊。”
雖然秦麗晶不知道蘇晴在打什么鬼主意,可她知道以蘇晴那么小心眼的人來講她是不會放過尹萱的。
“妹妹說的對極了,澤王為我們國家出生入死保家衛國的,如今有了孩子自然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妹妹心胸寬廣處處為澤王著想真是澤王的福氣。”
“姐姐說笑了,妹妹跟姐姐比起來真是自愧不如。”
褚皓澤馬不停蹄的趕回院子,尹萱受了嚴重的內傷哪兒說半個時辰就是半個時辰,他先回園子看了看確認尹萱沒有找他,就立即會書房準備給風自清的書信,他只希望師父還在藥廬沒有離開,接到自己的信立刻趕來。
至于深山中有怪物吸血一事,雖然沒有了解的很清楚可他大概猜的就是那條巨蛇所謂,可巨蛇從何而來一直讓他費解。
不過就連尹萱那么厲害的身手遇見巨蛇也吃了虧,那么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貿貿然動手一定不是最明智的選擇,他想還是等尹萱醒了之后細細詢問在做計較。
天豹偷偷把青菊和冬梅叫過來照顧昏睡中的尹萱,而他還有褚皓澤吩咐下來的事情要辦不能耽擱。
夜晚時分尹萱才身心疲憊的醒了過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褚皓澤。
聽見響動。青菊和冬梅急匆匆的進來,見著尹萱蒼白的臉色頓時眼眶一紅跪在床邊。
“王妃,您沒事吧。”
尹萱好一陣好才緩過勁兒來,笑著搖搖頭“我沒事,王爺呢。”
“王妃要見王爺,奴婢現在就過去。”冬梅已經起身急急的跑出去。
青菊跪著往前兩步,更是心疼的看著尹萱“奴婢只是幾日沒有見您,為什么王妃就成了這個樣子,王爺難道沒有好好照顧您嗎。”
尹萱動了動想起身,奈何一點力氣也沒有,青菊靠上來小心的把尹萱扶起來。
“我有點渴想喝水。”
“王妃您小心,奴婢這就給您倒熱茶去。”
冬梅本來要去找褚皓澤,剛剛從院子出來就撞著帶著天豹來的褚皓澤。
冬梅大喜跑上去,可又不能大聲嚷嚷,行了禮后低聲道“王爺,王妃醒了要見您了。”
“醒了?”他因為太高興一時沒控制好語氣,輕咳兩聲衣袖一擺“準備晚膳去,注意準備柔軟一些的東西。”
“是,王爺。”
冬梅一蹦一跳的跑開,天豹打量了一下褚皓澤的臉色隱隱憋著笑。
以前的褚皓澤息怒從不暴露在臉色,現在因為尹萱的關系許多的情緒都會顯露出來,雖然不似以前那般難以捉摸不過卻越來越有人情味。
褚皓澤腳步匆匆的進來,尹萱正靠在青菊在喝茶。
“醒了,感覺如何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尹萱搖搖頭示意不想喝了,褚皓澤靠近床邊自然的接下青菊的位置。
“我已經讓冬梅準備晚膳去了,那丫頭一定會準備你素日里愛吃的東西。”
尹萱被褚皓澤的話逗樂了,揚著眼看他“真不像平日的褚皓澤。”
“哪里不像了。”
“哪兒都不像。”
褚皓澤也沒反駁,再回頭青菊和天豹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退出去了。
“累不累要不要躺下說話。”
“不了,我躺了一天也躺累了,坐一會兒也好。”
“對了,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從你嘴巴跑出來的還能有好消息?”
褚皓澤臉色一沉垂目盯著她,惹來尹萱輕輕的笑聲,美的讓他有些挪不開眼。
“我已經讓父皇赦免你的罪,以后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跟我在一起了。”
“皇上赦免了我的罪?”她秀美微攏不解的看著他“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忽然赦免了我的罪,因為什么原因?”
褚皓澤愣了愣,靠上來貼著尹萱小聲低語“因為我跟父皇說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三月有余,父皇一定會念在褚家血脈的份上饒恕你。”
“有了你的孩子?”尹萱哭笑不得,還三月有余,到時候十月懷胎沒有生下孩子又該怎么交代。
“你,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聲,這個慌說的太沒有水平了。”
褚皓澤柔了表情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不然要怎么講,除了這件事你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尹萱被問的臉紅,扭過頭不在看褚皓澤,動了動因為內傷的關系四肢百骸像斷了一樣的疼起來。
褚皓澤注意到她的表情,眉宇又攏在一起“怎了,是內傷發作了?”
“不是,只是有點不舒服。”
“對了,昨晚到底是什么情況,那條巨蛇是從哪兒出現的。”
她換了一個動作,更舒適的貼著褚皓澤“有一件事很奇怪,那條蛇是沖著你來的,而且我看那條蛇不簡單不僅僅是在深山中自然養成的東西,像是有人在控制。”
“怎么講?”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講也許是一種自覺,自覺告訴我那東西不簡單也不是一般的怪物。還有巨蛇不僅是沖著你來,好像是為了你的精血而來。”
“我的精血?”褚皓澤臉色微沉眉頭緊鎖。
“為什么是為了我的精血,有沒有什么證據?”
“你剛剛開始發病的時候那東西就出現了,當時來無形去無蹤我沒發現是什么,只感覺到一股殺氣,天豹也是訓著那股殺氣趕來的,我們在池水中時你開始脫皮時,那些血肉已經染紅了半個池水,突然那些血肉被卷進漩渦中也真是那條巨蛇在水下隱藏的位置。”
褚皓澤聽的很認真,可他現在一點都回憶不起來,只零星的有脫皮時痛苦的回憶,等他清醒過來時他就躺在水池的另一邊,天豹受了傷尹萱受了重傷。
“我的精血,我這病也有二十幾年為什么一直沒有遇見過。”
“所以是近期才出現的,而深山中有人失蹤過幾天全身被吸干出現的事也是在你隱疾要發作的那幾天出現的。”
“難道,真是有人沖著我來,沖著我的精血而來。”
尹萱也是無奈的搖搖頭“我不清楚江湖上有沒有什么幫派是靠吸取精血來提升功力的,你有么有聽聞。”
褚皓澤細細想了一會兒搖頭“我也未曾聽聞有這樣奇怪的練功方法,不過就算有為什么需要我的精血,我可是有隱疾的人還不如那些普通人。”
“你進宮是不是為了這件事。”
“是,因為皇城內已經死傷超過一百余人,鬧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父皇也因為這件事寢食難安,在加上昨日是我傷發作的時間一直素手無策,今日父皇召我進宮就是讓我盡快調查清楚此事早日解決,不在鬧得人心惶惶。”
“那你有沒有什么對策。”
“暫時沒有,目前我最擔心的還是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