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中間有醒來過,自己爬到‘床’上的?目前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可能是睡的時間太長了,木云惜一點也不困了,她在網(wǎng)上又查了一些關(guān)于宮外孕的事情,最后聯(lián)系了一個知名的醫(yī)生,準備明天做手術(shù)。
這一次,她對項晨光不再有任何的幻想。閉上眼睛,她依稀記得,她換上婚紗的那一刻,有著從未有過的幸福,那時候她愛他,她堅信,他也會愛上她。
睜開眼睛,她的腦海里卻定格在他將離婚協(xié)議書扔到她身上的那一瞬間,愛與不愛只有一字一差,卻有著天壤之別。
不知道想了多長時間,外面的腳步聲驚醒了她。她本能的望向了‘門’口。
項晨光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足足愣了幾秒鐘,他足足找了她幾個小時,而她,居然在家!盡管如此,但他的心還是落下了。
“怎么不告訴我?”項晨光向木云惜靠近。
木云惜盯著向自己靠近的項晨光,腦海里卻一直閃現(xiàn)著他用力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那種充滿了嗜血的眼神,那種面帶著殺意的表情,讓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
“你別過來!”她突然喊道,聲音提向了幾個分貝。
項晨光在快要達到木云惜的身邊時,猛然頓住了腳步。深邃的眸子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他本想再次靠近,但看到她顫抖的身子時,卻沒有再前進。
“你昨天去醫(yī)院檢查孩子!”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木云惜只覺得一驚,他知道了嗎?他知道她是得了宮外孕嗎?呵!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心里嘲笑她吧?她不由的想起他們的離婚協(xié)議書,她輕輕的了勾了勾‘唇’。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不是嗎?
“是,我明天會搬出這里,孩子我會做掉,絕對不會影響項總的名譽。”既然已經(jīng)離婚了,她就沒有必要再留在他家了吧。
項晨光本以為她會向以前一樣溫柔的撒嬌,給他講述她是多么的喜歡孩子,然而她此刻的回答,讓他的臉‘色’再次下沉了幾分。
他什么時候說讓她搬出這里了?他有說讓她做掉孩子嗎?‘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身上所散發(fā)的寒意似乎在證明著他的不悅。
“我以后再也不會纏著項總了,祝你和劉紫鴛……白頭到老!”話落,木云惜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項晨光,只是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淚如雨下……
項晨光一直想要與木云惜離婚,他認為自己一直愛著劉紫鴛,但到了這一刻,在他聽到她為他祝福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她不是說會愛他一生一世嗎?她不是說此生絕不放手嗎?為何,她會放手的如此瀟灑?連他都忍不住為她的瀟灑動容。
“孩子不準做掉!”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聲音再次飄進木云惜的耳朵里。
木云惜全身一震,苦澀從喉嚨瞬間蔓延,他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看她大出血,直接將她推入死亡嗎?宮外孕不做手術(shù),就等于在等待死亡。她的心再次封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