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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然不明所以,被嚴沛呈拉著走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嚴沛呈的助理站在一輛豪車前,爲兩人打開車門說:“嚴先生,航線已經申請好了,等你們趕到機場飛機就可以起飛了。”
坐進車裡,沐然滿腹疑問:“我們這是去機場?去哪裡?”
嚴沛呈將看著沐然,笑說:“回A市一趟。”
除此之外,嚴沛呈沒做過多透露,沐然撇撇嘴,也沒再問了。
這還是沐然第一次坐嚴沛呈的私人飛機,到了機場,過了安檢,走進機艙,她才感覺長了見識。
機艙裡不僅有一個單獨的休息室,裡面安置了一張大牀,還另行製作了洗手間和洗浴設施,單獨劃分出了辦公區,很多時候是爲了方便開一些緊急會議。
兩人坐在用餐區用完早餐後,嚴沛呈稱太困了,沐然便陪著他去休息室。
沐然將嚴沛呈扶到牀上躺好,剛要起身,卻被他握住手臂用力一拽,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倒在他身上。
沐然緊張地撐起身子,關切道:“有沒有撞到你的傷口了?”
嚴沛呈眉頭微揚,用手臂環住沐然的腰,將她帶上了牀摟在懷裡,說:“一起躺著休息一會兒吧!抱著你睡得比較舒服。”
沐然擡起腦袋,往門口處看了一眼,確保門已經被關上,不會被人看見,這才放心地將腦袋擱在嚴沛呈的手臂上。
嚴沛呈滿眼笑意地看著面前的沐然,說:“想不到你臉皮那麼薄,當初爲了跟我做交易,願意出賣肉體的女人,那時候一直是在死撐嗎?還真是爲難你了!”
“還不是某些人無恥,不然我又何至於斯?”沐然瞪了嚴沛呈一眼說。
嚴沛呈將過往對她的傷害拿出來說,是想看看她在心裡還有幾分記恨,看她現在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他感覺舒心不少。
有的人,他可能事業很成功,卻不會與人相處,更不懂得如何與人更好的溝通。
兩年前,他選擇了錯的方式與她開始,可是現在要讓他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他還是會用同樣的方式,因爲那就是他,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他。
當然,他的行爲有些自以爲是。
她與他的第一次,在他看來不過是水到渠成,時機剛好,而在她看來,他的行爲完全是強j。
事實上,他只是善於利用最好的時機虜獲一個女人的心,所以女人遇上了他,在劫難逃。
嚴沛呈撫摸著沐然的頭髮,說:“沐然,我不是一個好人,你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不夠好的我了嗎?”
沐然心裡十分無奈,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都已經以摧古拉朽之勢,滿滿地佔據了她的心,她無從逃脫。
在沐然眼裡,他是什麼樣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辜負了她的心。
“沐然,我要是會攝魂術該多好,那我就消除你記憶裡壞的我,只留下好的我,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請你只記得我的好,好嗎?”
嚴沛呈閉著雙眼,聲音柔和,沐然感覺此刻的他是最無害的,最能走進人心的。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硬朗的面容,說:“人是擅長忘記的動物,我們都不記得一個星期前的某天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所以讓我們忘掉過去,從現在開始吧,希望你不要辜負我。”
嚴沛呈的身體很健壯,但是他這次流了很多血,再怎麼說也是個病人,身體虛弱了不少,漸漸地就睡著了,沐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嚴沛呈一覺睡得很沉,飛機停在A市機場的時候,他仍在沉睡,沐然搖醒了他,笑說:“你睡得好沉,要是你的仇家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你都不知道。”
嚴沛呈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說:“因爲你陪在身邊,所以我睡得很踏實,我很久沒睡那麼踏實了,這幾天我睡的都很好,多虧有你。”
嚴沛呈說著就捏了捏沐然的臉蛋,沐然避開笑說:“你那麼依賴我,我不在的時候就買個充氣的給你抱著睡覺吧!”
“你變邪惡了!”嚴沛呈的手再次捏在沐然的臉蛋上說,“不過充氣的怎麼有你抱起來舒服呢?”
沐然起身,準備下牀,卻被嚴沛呈拉回懷裡,眼看他就要吻上自己的脣,沐然慌忙逃開,說:“嚴先生,外面有人敲門很久了,你還想賴在牀上嗎?”
沐然打開門,發現嚴沛呈的助理正站在門外,爲難地看著她說:“喬小姐,麻煩你跟嚴先生通報一下,該下飛機了。”
嚴沛呈突然出現在沐然身後,對助理說:“以後該叫她嚴太太了。”說完,便牽著沐然的手走出機艙。
下了飛機,嚴沛呈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地說:“還來得及。”隨即,沐然就被他牽著走出了機場。
不過,當他們剛走出機場,就被早早守在那裡的記者圍住了,對於突然蜂擁而來的羣體,沐然感覺措手不及,心裡也開始忐忑起來。
同時,瞬間出現十幾個黑衣人,護著嚴沛呈和沐然,一層層衝破人羣。
自從嚴沛呈受傷後,就被博格安排了很多黑衣人暗中相護,嚴沛呈一向是不屑如此的,想不到這個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嚴先生,你身邊的女人,兜兜轉又變成了喬小姐,她對你來說,是不是你交往過的女人中,最重要的那個呢?”
“嚴先生,你們如今重新開始在一起,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嚴先生,聽說你如今單身,這次和喬小姐是不是有結婚的打算呢?”
……
記者見縫插針,爭分奪秒地問出大家最爲關心的問題,兩個當事人卻始終避而不答,最後,嚴沛呈卻突然停下了步子,對著記者,笑說:“謝謝大家那麼關心我的私生活,不過倒是有一個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
嚴沛呈摟住沐然的腰,說:“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希望大家祝福我們。”
沐然驚愕地看著嚴沛呈,她心裡滋生起各種滋味,這是第一次,她感覺自己光明正大地跟嚴沛呈扯上關係。他大方地將他們的關係暴露在日光下,受人祝福,而不是需要遮遮掩掩,爭議重重。
在衆人驚詫的眼光中,嚴沛呈牽
著沐然的手,上了車,絕塵而去。
在沐然不明所以的狀態中,嚴沛呈帶著她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沐然愕然地看著嚴沛呈,後者嘴角上揚,說:“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沐然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說:“有問題。”
嚴沛呈霸道地拉著沐然走進民政局,說:“不準你有任何問題!”
“我的戶口本沒帶啊!”
“我帶了。”
嚴沛呈帶著沐然,穿過排著的長隊,直接到辦事員面前,將資料袋拍在桌上,正要說什麼,沐然趕緊把資料袋抱在懷裡,對辦事員和其他排隊的人說:“抱歉,我們去排隊。”
沐然滿臉窘迫,拉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排到隊伍最後面,對他小聲嘀咕說:“我說嚴先生,你是沒有自己辦過事嗎?你不知道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應該要排隊嗎?你來到我們地地盤,就要遵守我們的規矩。”
嚴沛呈摸摸鼻頭,不好意思地說:“我怕你反悔了,所以剛纔一時有些著急了。”
沐然打開資料袋,發現裡面該有的資料,什麼都不缺,疑問道:“我戶口本怎麼會在你哪兒?”
“我讓助理去你住處拿的。”
沐然感覺很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們兩人身上——準確來說,是嚴沛呈往這兒一站,太惹人眼了,“要不要我去買個口罩給你戴上啊?”
嚴沛呈臉色一變,說:“怎麼?我就那麼讓你拿不出手,讓你丟人了?我就那麼讓你見不得人?”
沐然調侃道:“只是覺得你和我們普通民衆氣場不和,可能你太兇了。”
嚴沛呈皺眉說:“只有我兇一點,別人纔不敢傷害你。”
“你以爲自己是門神嗎?兇神惡煞,連鬼見了都害怕。”
嚴沛呈無奈道:“反正不管我怎麼兇惡,你也不怕我,這是我最失敗的地方。”
衆人紛紛都對沐然投來羨慕的眼神,而對沐然來說,她彷彿擁有了全世界,此刻,她是幸福的。
當沐然手裡拿著那個紅本子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她還是把自己嫁出去了,然而她擔心的是,從今往後,她便是嚴太太了,這個名份之下,又會有多大的壓力正等著她去承受呢?
“你皺著眉頭做什麼?難道你不開心嗎?”嚴沛呈看著沐然,目光如注。
“你家人會喜歡我嗎?你在外面取個女人回家,不用徵得你母親同意嗎?”沐然直言不諱。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家人不會有意見的,因爲我有這個能力,這也是我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
沐然一愣,嚴沛呈所指的其他男人,大概就是說李承銘和葉新卓吧!他們都有自己顧忌的東西,而他們同時也是沐然世界裡的一個縮影。
嚴沛呈死死地吃定,除了他,沒人能衝破一切,給她一個可以見光的名份,然而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有時候,愛情不是施捨,是付出。而現在,她就是以愛情爲引,燃燒著自己對生命的渴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