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遠尿八大草居然全到?這可是送財來了,今晚誰他麼敢胡說八道,倒了黴一概不管。”疤痕臉美女對著滿店上班的員工一通大吼,她是大堂經理,叫個馮雲冰。
八大校草之所以被馮雲冰稱之爲“鴻運遠尿”,當然有原因。
八大校草從大哥到五哥分別是:龍吟大俠趙紅都、鐵掌大俠錢紅成、黑鐵塔孫紅清、大紳士李紅道、寶公子周紅豪,他們五個的老爸是同學,集體約定孩子們以“紅”爲字派。
六弟是仙哥哥吳運傑,七弟是香帥鄭遠貴,八弟是象臉王尿飛。
前五個都帶“紅”字,與後面三個兄弟中間的字組合起來,可不就是“鴻運遠尿”了麼。這是馮雲冰對八個兄弟的戲稱,但很貼切。
這八個校草,家家都不窮,要不然怎麼能長成一流身高呢?除了老五週紅豪只不過一米八,其他都是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而且個個英俊瀟灑,是西壇市赫赫有名的八大校草。
“冰姐,你知道俺跟老八王尿飛不對付,我見他一次就想抽他一次,我今晚請假好吧。”歌吧領班陳飛霜前跨一步,薄薄的嘴脣閃動在曼妙的身材上,不卑不亢請求。
馮雲冰挑起一下眉頭,娥眉右邊的硃砂痣隨著跳蕩一下,望望店外的雲歌吧三個字,搖頭道:“霜姐,你是領班的,只有你能應付各種突發狀況,你請假,可叫我怎麼辦呢?尿飛來了,我親自陪他,省得你煩。”
陳飛霜聽她這麼安排,只好勉強答應:“要那樣的話,我就不請假了。冰姐,王尿飛酒性發作,特他麼不是東西,你要當心,他敢對你亂來,看老孃怎麼抽他。”
兩位大姐大說到這裡,站在對面的褚婷美受到陳飛霜的鼓舞,前跨一步,蜂腰不由得如風擺柳,檀口啓動:“有霜姐壯膽,我們也不怕他們,鴻運遠尿八草敢幹出格的事情,有他們好看的。”
馮雲冰拍拍褚婷美的肩頭:“婷美,你的看家本領儘量放到最後萬不得已再用。”
衛大麗也緊跟一步,高挑勻稱宛如模特的身腰往前一送,美目放出誘人光彩,略微一笑:“怕什麼,再怎麼出格,不就八個校草麼?我就不信俺這個校花鎮不住他們幾個?”
馮雲冰輕輕點一下衛大麗高隆的鼻頭,也不禁笑起來:“大麗,你那一招是個險棋,只要老三孫紅清、老四李紅道不發神經,就儘量不要使出來。”
看起來,鴻運遠尿八大草既是財大氣粗的八大校草,又是極難對付的八個活寶,尤其是八弟王尿飛、三哥孫紅清、四哥李紅道最難對付。他們還沒到,雲歌吧的兩位大姐大和兩個臺柱子就大爲緊張,開始排兵佈陣。
街對面,殷都賓館車水馬龍,不少賓客開始登記入住。殷都賓館四個字不停閃動亮光,對應著這邊的雲歌吧三個字,加上不遠處的夢酒吧,成爲衛都大道最爲耀眼的景色,也是外來遊客到朝歌城最理想的三個去處。
這會兒,古都八草在大哥趙紅都帶領下,正在夢酒吧吃酒說事。趙紅都老家是尖山鎮趙家窪的,現在汴京大學讀大一,學的是寶玉鑑定專業,這個寒假已經過去五天,他滿街轉悠,發現了一個重大商機,想趁著朝歌臘八會大賺一把。但賣菜的父母對他的奇思妙想頗不看好,不但不予支持,而且兜頭就是一盆冷水。
趙紅都對七個兄弟已經說明了他的商機,看兄弟們大多眼放亮光,尤其是鬼能精周紅豪舉雙手贊成他的妙招,頓時精神大振。他將面前用可口可樂調製的鬼谷子酒一飲而盡,站起一米九五的高大身軀,拳頭往天上一揮,瞪圓銅鈴般的雙眼,劍眉一挑:“只需要三萬塊就夠了,需要兄弟們集資,我來幹,賺了分紅,賠了自擔風險。”
周紅豪也站起來:“大哥,我明天跟老爹要兩萬給你用,紅利分毫不取,本金安全就好。”
周紅豪現在是明都大學的大二學生,讀壁畫專業。之所以比趙紅都早上一年大學,那是因爲趙紅都復讀了一年。周紅豪的身材在八大草中最低,只有一米八一,但作爲九零後,也不算低了。而且八大草數他最瘦,主要原因是從小嬌生慣養,特別挑食,所以長得不夠高還精瘦。
老小王尿飛坐在他們對面,做著下按手勢:“大哥,紅豪,坐坐,坐著說。你們晃得人眼暈。我說紅豪,你們家辛帝酒業怎麼也有十幾個億的產業吧,明天你帶上大哥去給老爺子說明一下,老爺子只要支持,三十萬也只不過嘴脣一碰。省得這些弟兄們還要央告父母借錢。”
王尿飛的身材有一米九,肩寬背厚,精壯的好漢。只是眼睛小一點,額頭髮際線特低,與他的身材相配,其特點十分突出。
趙紅都、周紅豪剛剛落座,大胖子孫紅清又站了起來:“尿飛說得對,不行的話我陪著大哥去。我這裡搞起了露天歌吧,砸進去兩萬多,不好再跟老爹要錢了。老爹老媽都在鄉政府,那點死工資,大哥你是知道的,比大爺大娘差遠了。”
孫紅清是一米九二的大個頭,他與周紅豪恰恰相反,從不挑食,特能造,逮到啥吃啥,大胖體魄足有一百二十公斤,臉膛泛黑,由於自幼習武,天庭地閣棱角分明,往那裡一站,宛如半截黑塔。
孫紅清所說大爺大娘是指趙紅都的父母,殷都人將伯父伯母稱爲大爺大娘。趙紅都的老爹老媽在殷都菜市場批菜,家裡少說也有個千把萬,他老爹老媽不想要他另外幹啥生意,意思是幹賠了還不如在家打遊戲玩一寒假。
他的提議引起衆兄弟紛紛附和,也都要陪大哥去找周紅豪的老爸。周紅豪又站起來:“得得得,哪能去那麼多人,老爸還得招待你們,浪費。尿飛、紅清跟我陪大哥去就行了,一人借錢,兩人作證足夠。”
李紅道將筆挺的西服扯一扯,站起來,也是一米九三的大個子,細高條身材,皮鞋錚明瓦亮,顯得十分正式:“走走,就這麼定了,走,雲歌吧練歌去。俺老婆估計也要到了,別讓人家等咱。”
王尿飛嬉皮笑臉:“那就走吧,老婆迷催促了。”
孫紅清玩笑道:“紅道,你一口一個老婆,恁倆做個活兒沒呀?”
李紅道當即朝孫紅清捅一拳:“胡說啥呢,咱可不興未婚先孕。況且人家是官僚家庭,咱可不敢胡來,弄不好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周紅豪對這個很感興趣,鉅商之子,對於官場特別關注,問道:“紅道,恁老婆的老爸是啥官呀?”
李紅道略顯神秘而自豪的一笑:“不是她老爸,而是她老媽,樓臺市副市長。”
“喲,樓臺市副市長,那管的縣可不少啊,怎麼也有七八個縣吧。”王尿飛上高中時地理特別好,對於全國各省以及各個地級市瞭如指掌,樓臺市是臨近的盤龍省下轄地級市。
李紅道說:“可不,尿飛說少了,樓臺市下轄十二個縣。”
“我拷,這麼大的市啊。咱們臥虎省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地級市吧。在樓臺市當個副市長,那才叫名副其實。”周紅豪吃驚咂舌。
他們正說著,李紅道手機響了,他急忙從西服上衣內兜裡掏出手機,一看顯示“老婆”二字,急忙按接聽:“喂,老婆,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快來,我被車撞了,給你發個位置,限你五分鐘趕到。”那邊的女孩高聲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