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末,杜云可和謝非漠便開車到孤兒院,這是杜云可每次有空都會抽時間過來的。因為,在孤兒院,看到那些雖然被父母拋棄但依舊洋溢著純凈笑容的孩子們,她便有一種歸屬感,油然而起的一種單純的快樂。這間孤兒院,杜云可是最大的資助慈善家。因為自身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杜云可親身感受到,簡單的物資資金上的資助是不夠,心靈寂寞的孩子還需要更多的心靈的撫慰。
“杜小姐,您可是來了。昨天我才告訴孩子們您今天回來,這群孩子一大早就乖乖地床,自己收拾,個個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您來呢~”孤兒院的院長,一位五十歲微胖的中年婦人,兩手各牽著一個孩子的手,看到杜云可下車,慈祥地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杜云可翹唇可可一笑,接著蹲下身體,兩手拍了拍,微笑地喊道,“孩子們,來,讓杜姐姐看看你們最近乖不乖啊?”
話落,在院子里面的小型游樂園玩的小孩子們?nèi)加苛顺鰜恚鱾€撒著小短腿便撲向杜云可,力氣大得杜云可不太穩(wěn)地被推的坐到地上,喜悅歡悅的純凈笑聲響徹天地,猶如一個桃花園。
墨色的雙眼帶著溫柔看著在地上和小孩子們玩的杜云可,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線條愈發(fā)的柔和。杜云可現(xiàn)在就想一個大孩子,純碎的開心,精致臉上的笑意洋溢著,感染著周圍。謝非漠沒有見過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杜云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般,心不禁更是柔和了幾分。
杜云可被里里外外的幾圈小孩子包圍,自然是抽不出身,謝非漠便擔(dān)起了搬運(yùn)工的職責(zé)。院長見著謝非漠穿著不凡,又是高貴優(yōu)雅,連忙和孤兒院的老師們一起去幫忙。
“先生,您是杜小姐的……”院長慈祥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猜測,微笑的看向謝非漠,問道。
謝非漠淺淺一笑,向院長伸出手,禮貌地宣布自己的身份,“您好,我是云可的丈夫。”
院長臉上帶著訝異,接著雙手握住謝非漠伸出來的手。謝非漠淺淺笑了笑,便繼續(xù)搬運(yùn)杜云可給孩子們買的禮物。淡淡的陽光下,穿著灰色西裝筆挺頎長的身姿,盡管在做著搬運(yùn)的煩雜小事,每個舉止皆是優(yōu)雅高貴,不經(jīng)意便彰顯出氣度不凡的氣息。
院長腿有點坡,身體因為早年辛苦勞作落下了病根,不能干重活。搬了一會兒,院長便氣喘吁吁,臉色也不大好看,老師們走過來,讓院長坐下休息。椅子上,院長撫著胸口,一雙滄桑卻純凈和藹親切的雙眼仔細(xì)看向謝非漠,由衷的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頭望向在孩子群中玩耍的杜云可,雙眼中不禁帶了點點的淚光,臉上亦是掛上了欣慰的笑意。
時間一晃而過,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陪著孩子們吃過飯后,便到了杜云可給孩子講故事,把孩子哄著午覺,她才出來。
抬頭,漆黑明亮的雙眼望著蔚藍(lán)天際邊燦爛的太陽,微微瞇起眼睛,享受著此刻的飽滿。一只大手拿著白色潔凈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潔白白皙額頭上細(xì)細(xì)密密的薄汗。
鼻翼下嗅到好聞熟悉的氣息,紅唇輕輕一勾,身體自然往后靠在寬闊的胸膛上。
“寶貝,累了嗎,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一個早上,一直到午后此刻,謝非漠就沒有見到杜云可有停歇下來的時候。心里面心疼,但是知曉杜云可高興,謝非漠就沒有打斷杜云可的興奮之情。
頭往上,蹭了蹭潔凈剛毅的下巴,杜云可很喜歡這種感覺,覺得很親昵,精致嫵媚的臉上露出舒服愜意的慵懶神色,如同一只饕餮滿足后的高貴波斯貓。墨色的雙眼往下,仔細(xì)地盯著那張小臉上的神色,不禁被逗笑。
謝非漠眼中帶著癡戀,雙手抱著杜云可,讓她依偎地靠著自己身上。此刻,謝非漠亦是滿足至極,擁抱著心愛的人,比擁抱了整個世界更要滿足得意。
小憩了一會兒,杜云可便睜開雙眼。小手拉著大手,紅唇高揚(yáng)著,眉
眼彎彎,精致小臉上蕩漾著永遠(yuǎn)都散不開的明媚。
“走吧,我?guī)銋⒂^一下這里。”
像一個主導(dǎo)者在前面領(lǐng)路,每一處便是仔細(xì)的介紹,貫穿著自己以前的趣事。墨色的雙眼寵溺地看著前面的人兒,心情愉悅至極。
只是,穿過層層樓樓,站在在一處被水泥封起來的一處時,精致小臉上的笑意便停止了。烏黑黝亮的兩只眼睛看著眼前顯然是新封起來的水泥墻,紅唇緊抿著,臉上遍布寒霜,嬌軟的身軀上散發(fā)出絲絲縷縷的陰沉煞氣。此刻的杜云可便是一頭憤怒被刺激到的猛獸,張牙舞爪地恨不得用力自己銳利的爪子刺穿仇人的脖頸。
杜云可的驟然變化,謝非漠第一時間便敏感的察覺到,抬頭墨色的雙眼望向眼前這座水泥墻壁。大手微微用力,便把前面散發(fā)著冷氣的妖嬈身軀擁入自己的懷抱中,緊緊地抱著,墨色的雙眼里面含著心疼,還有絲絲的恐懼。
這個時候的杜云可,令謝非漠感到害怕,害怕她會突然間的消失,自己會失去她。因為她現(xiàn)在太過冰冷,展露出了所有的憤怒和濃重的恨意,似乎要為了復(fù)仇而不顧一切,乃至飛蛾撲火般的慘烈代價,她也再所不惜。
“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你還有我,不要丟下我,永遠(yuǎn)都不要……”低沉壓抑的嗓音,強(qiáng)大霸道不可一世的他在她面前,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放下他所有的強(qiáng)勢,赤裸裸地把他的恐懼展露。一句又一句地告訴她,他唯一的心愿,亦是唯一害怕。
腰間上幾近嵌入骨血的力道和耳邊不停回響著的聲音,逐漸地拉回了杜云可的理智。漆黑明亮遍布陰霾的雙眼緩緩閉氣,再度睜開已經(jīng)恢復(fù)清明一片。小手安撫性地拍了拍緊勒著自己腰肢的大手手背,杜云可溫和了聲音,柔聲說道,“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而且,老公,我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的。還有,在我確定要嫁給你那一刻起,我便發(fā)誓,我們不能同生,定是同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