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呆在貝貝安辦公室里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又被再一次推開,或者說是踢開,進來的是貝家杰,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
進來的貝家杰看到張文也在辦公室里,他先是微微愣了愣,隨后他那張原本就猙獰的臉孔則是顯得更加扭曲。
“張文,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貝家杰冷冷問道,半瞇著的雙眼是一眨也不眨,緊盯著張文,此刻在他心中,張文不是個人,而是他的獵物。
面對貝家杰沒頭沒腦的話,張文三人不由自主怔了怔,壓根本沒弄明白貝家杰想干嘛。
“喲,這不是貝少爺嗎?是什么風把你給吹到這里來了?”裝瘋賣傻是張文的強項。
“張文,別給我裝傻,告訴我,人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貝家杰就像頭失控的小獅子,不但聲音提高幾個分貝,而且一雙眼睛更是瞪得如銅鈴般,想吃人。
“貝少爺,什么人啊?我不是在這里嗎?”
“………張文,你非得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貝家杰突然從背后拿出一把手槍。
貝貝安見貝家杰連槍都拿出來,不由得有幾分緊張起來,“貝家杰,把槍放下,你把我這里當什么地方?”
貝家杰并未放下槍,只是拿眼隨意掃了一下貝貝安,“你今天最好不要惹我。”
面對貝家杰的槍口,張文這貨面不改色,非但沒害怕,反而還掏出煙點上一支,坐在沙發(fā)美滋滋地抽起來。
“小心你的槍走火。”翹起二郎腿的張文好心提醒著貝家杰,見貝愛杰雙手顫抖的樣子,張文還真怕他手中的槍會走火,會出人命的。
“告訴我,人被你弄哪里去了?”
“…………”張文無語,聽得他直翻白眼,暗想貝家杰這王八蛋沒事吧?難道腦子不清醒?總問他人哪里去了,什么人?他要找什么人?
其實張文內(nèi)心里隱隱猜到大概,知道貝家杰想找誰,但是別說他不知,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告訴貝家杰,憑什么?
貝家杰本是來找貝貝安的,沒想到張文會在這里,不過那樣更好,可以直接找正主,免得麻煩,問貝貝安還不如問張文。
“砰……”貝家杰嘴角抽搐幾下后突然咬牙朝張文開了一槍,但是這槍并沒打中張文,而是打到張文旁邊的沙發(fā)上去。
“貝家杰,滾出去。”貝貝家被嚇得半死,剛才貝家杰開槍時,她心里沒來由的一緊,雖然槍口不是對著她而是對著張文。
貝家杰開槍那一剎,貝貝安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快跳出來,張文是她殺父仇人,按理說如果張文被貝家杰打死,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什么非但沒有高興,反倒緊張呢?
“滾開,不要逼我,今天我不弄明白是絕對不會走的。”貝家杰極為粗魯?shù)挠昧σ煌茡趺媲暗呢愗惏病?
貝貝安踉蹌退到一邊,美眸幾乎都快噴出火來,這里是她辦公室,貝家杰這樣做簡直欺人太甚。
“警局嗎?我要報警,有人在我辦公室拿槍威脅我。”貝家杰手中有槍,貝貝安不敢硬沖上去,但是麻煩總是要解決,所以報警是最好的選擇。
“你敢報警?”貝家杰像看怪物般看著貝貝安,不敢相信貝貝安會報警。
“有必要對你客氣嗎?”
“貝少爺,警察就快來了,你是不是快點離開這里?否則你可能會很麻煩。”張文說道,看向貝家杰的眼神里多了幾絲戲謔的味道。
現(xiàn)在,張文是越來越看不起貝貝安,想想以前剛開始認識貝家杰那會,他還將貝家杰當成一個對手,但現(xiàn)在?不是張文狂,而是貝家杰實在不夠資格做他張文的對手,怎么看,貝家杰都更像一頭喪家之犬,哪有一點像貝家少爺?
“如果你再不告訴我,在警察來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在你身上打幾個孔。”
“貝少爺,你真是病得不輕,一進門就說人哪里去了,請問,你要找誰?還有,你要找人也不該來我這里找不是?我哪你非親非故的,你找錯對象了吧?”張文說道,同時還彈了彈煙灰。
旁邊站著的商靜茹真是對張文佩服得五體投地,別的不說,單是張文這份淡定與從容,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面對冰冷冰的手指,他還能笑得出來,怪人。
“張文,拖延時間有用嗎?你要跟我打啞迷,好,我就成全你,馬蓉哪里去了?”
馬蓉的消失讓貝家杰緊張起來,再怎樣,馬蓉都是他親生母親,這是骨肉親情,而且,貝家杰會緊張馬蓉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看中馬蓉的關系,實力,這對他相當有用。
“…………貝少爺,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問你兩個問題,請問,我是馬蓉丈夫嗎?”
張文這貨明顯就不安好心,他明擺著就是占人便宜,問自己是不是馬蓉丈夫,也不就等于問他是不是他貝家杰的父親。
貝家杰不笨,又怎會不知張文占他便宜?“砰。”又是一槍,同樣,這槍還是打在沙發(fā)上,“下次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打到你身上。”
張文看著沙發(fā)上那個仍然冒煙的彈孔,伸出兩個手指在貝家杰面前晃悠,“朝我開兩槍了,這筆人情我會還回給你的,希望你等會能滿意。”
張文是誰?典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從來都只有他向別人開槍的份,哪個人敢向他開槍,他絕對是有仇必報。
“馬蓉在哪里。”貝家杰根本不理張文,赤紅的雙眼緊盯著張文。
“草尼馬,我怎知馬蓉在哪里?你問我干什么?剛才我不是回答你了嗎?我又不是馬蓉丈夫,哪知道她在哪里?”
“貝家杰,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放下槍,給我滾出去,這里是我的辦公室。”貝貝安心里有些擔心,她怕二人再鬧下去會真的見血,目前,貝家杰還尚未失去理智,但等會可就難說。
“好,很好,張文,你有種,既然你想死,就不要怪我心狠。”貝家杰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人已開始漸漸失控,嘴角抽搐的速度越來越快。
“貝少爺,知我最討厭什么嗎?老子最討厭被人用槍指著。”說完,張文動手了,貝家杰的漸漸失控讓張文意識到,他再不動手,等會就真有可能會中槍。
手中的煙頭彈出去,不偏不歪,真好彈到貝家杰臉上,煙頭上還有火星,這一彈,馬上燙到貝家杰臉蛋,并且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機會來了,只見張文一躍而起,從地上彈起,縮腿,伸腿,雙腿朝貝家杰肚子上踢去。
“砰……咣當。”貝家杰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撞到辦公室墻上,然后再反彈出來。
這一摔,手中的槍也掉到一旁,痛得他七暈八素的,哪還有心情顧得上槍?痛得幾乎連呼吸都沒辦法,更別說顧別的。
快速睜開眼,想要從地上爬起,可就在這時候,只看到一個物體離眼前越來越近,正想閃開時,一陣劇痛由臉上傳來,中間還伴帶著一陣咸咸的液體。
星星,劇烈的震蕩讓貝家杰眼中看到的全是星星,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咔嚓。”“啊……”第一下的撞擊所帶來的痛楚還未消失,第二下又跟著來了,這下的撞擊正好撞在他鼻子上,一聲脆響后,貝家杰的鼻子算是報廢掉。
連續(xù)兩下被張文用膝蓋撞臉,貝家杰那張原本還算帥氣的臉蛋此時已經(jīng)變得不成樣子,臉又哪有膝蓋硬?
這一切事情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貝貝安跟商靜茹壓根就反應不過來,待她們反應過來時,貝家杰已經(jīng)如同一條死狗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早跟你說過,不要用槍指著我,你還偏不信,媽咧個逼,以為有槍就了不起?草,老子殺人的時候你小王八蛋還在穿開檔褲,拿槍來威脅我?”將貝家杰放倒后,張文好受多了,心中的怒火減少些許。
貝貝安二人此時額頭盡是黑線,心想你張文用得著這樣嗎?不就開了兩槍嚇嚇你,用得著這樣將人打成重傷?現(xiàn)在倒好,以貝家杰現(xiàn)在這傷勢,估計沒三頭兩個月是別想指意康復。
警察叔叔往往都是最后出場的,電影里也是那樣演的,當幾個幾個進來后看到里面的情形時一個個全嚇一跳,媽的,這是咋回事?不是說有人拿槍嗎?難道地上這家伙就是?拿著槍還被人打成重傷?扯蛋吧?
“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就是他持槍進來打劫的,你們看,幸好我身手好才沒被他給打傷。”張文手指著沙發(fā)上兩個彈孔對警察說道,那模樣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貝貝安跟商靜茹二人就更是無語了,差點沒崩潰掉,張文這貨血口噴人的功夫可真不是蓋的,沒錯,是貝家杰拿槍進來,剛才兩槍是貝家杰開的,這也沒錯,但是,現(xiàn)在誰才是最終受害者?恐怕不用別人再說了吧?有眼的人一看就明了。
“你打的?”警察指著地上的貝家杰,開口問道。
張文聽得連連搖頭,“開什么玩笑?我打的?我可沒那個本事,他是自個一不小心摔的,唉!真替他擔心,如此不經(jīng)摔,一摔就暈過去了,男人的臉都被這家伙給丟光了。”
張文不承認,是因為他不想跑去警局,其實他這是正當防衛(wèi),不會有事的,而且,說句狂點的話,就算有事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么?
貝貝安二人終于知道,什么叫賤人,而賤人又是怎么練出來的,眼前不有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