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候呢?溫候的安危怎麼辦?”賙濟一撓後腦勺,噴著粗氣囔囔道。
“溫候亦並非孤身一人,在他的手下,還領著千人狼騎,有他們護衛(wèi),自然不會有事。”張遼無奈的笑了笑。
“再說,難道溫候的實力,你還信不過嗎?”
“這樣啊...嘿嘿,是俺考慮不周,嘿嘿,諾。”賙濟一聽之下也明白了,轉憂爲喜,很高興的應命道,轉身直赴西面而去。
目中精芒一閃而逝,張遼負手瞭望遠處,那硝煙瀰漫、戰(zhàn)火紛飛之地。
哼哼,相信以溫候的強悍實力一定能壓得你們無暇他顧,到時候,再配合上義謙(高順表字,虛構。)的陷陣營。
白馬義從?
呵呵,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變成死馬!
...
與此同時,一千幷州狼騎,與近三千白馬義從的戰(zhàn)鬥,如火如荼。
一黑一白,兩隻同樣精銳難得的天下驍騎,狠狠地廝殺在一處。
“白馬義從,果然不愧天下精銳之名。”
不遠處,一員銀甲將領,領著數千步卒,趕至戰(zhàn)場,看著在白馬義從的圍攏下,漸漸劣勢的幷州狼騎,不禁感慨道。
就算有人數上的優(yōu)勢,這天下,能夠壓制住幷州狼騎的軍隊,他都還沒有見過幾只。
當然,他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畏懼白馬義從。
恰恰相反,他是來擊垮他們的!
這並不是誑語。
雖然這員將軍身後士卒的人數同樣不多,但是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更加的彪悍,更加的凌烈。
他,叫高順,而他們,軍名--陷陣!
當即高順直接就是調轉馬頭,面向白馬義從的方向,沉聲喝道:“陷陣營出列!”
隨著高順這一聲怒喝,從趕至的呂軍的軍陣當中立馬就是走出了一支七八百人的隊伍。
只見這一支軍隊全身銀甲,一手長刀、一手鐵盾,徐徐而進。
這支隊伍的裝備與其他將士的裝備相差無幾,甚至比起那些戰(zhàn)將身邊的親兵的精良裝備,還要略差一些。
可就是這些士兵,就是這支軍隊,卻是呂布手下的另一精銳,陷陣營!
這支陷陣營原本是呂布汲取董卓飛熊軍的方法。
從軍中的一些死囚犯中挑選出精壯之士所組成。
這其中包括了一些逃兵、強盜,全都是十惡不赦之人。
呂布將這些死刑犯分出十人關在一屋,讓這十人就這麼赤手空拳廝殺,最後只留一人,若是半個時辰之內不能分出結果,則是全部殺死!
就這樣,才堪堪選出了近八百人,這才組成了現(xiàn)在的陷陣營!
現(xiàn)在,在高順的率領下,陷陣營,加入戰(zhàn)局!
....
“陷陣營?那是什麼?步卒也敢來參戰(zhàn)?”
作爲如今白馬義從的代管指揮人,軍侯李毅不禁下意識的一皺眉,注意到戰(zhàn)局上,突然加入的數百步卒。
與呂布麾下?lián)P名天下的幷州狼騎不同,不是很清楚陷陣營,但是下面的交鋒,會讓他深深記住這個名字……
因爲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李毅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地上。
因爲前方的白馬義從與那隻不過千人的步卒軍隊方一接觸,除了少數白馬義從士卒,能夠仗著速度的優(yōu)勢,在短時間之內,擊殺掉那銀色的士卒以外。
其餘人皆在兵器碰撞之中,砰砰砰的,聲聲脆響,手中的長槍斷成了兩節(jié)。
要知道,這些長槍,可都是公孫瓚專門爲麾下王牌,白馬義從定製的尖銳武器!
換而言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長槍,在戰(zhàn)爭中斷爲兩節(jié)的情況。
但是今天卻發(fā)生了,無數的長槍應聲而斷。
這一聲聲脆響,就像是蛋碎的聲音一樣,讓李毅感覺到了無比的揪心。
長槍斷掉了,不僅是使得那些白馬義從,失去了利器,而且還失去了趁手的兵器。
在斷槍與鋒刀交鋒的情況下,情況自然不言而喻。
兵器相交之聲,兵器戳入人體後的如同敗革般的聲響,無一不讓人感覺牙酸。
無數白馬義從的士卒,在陷陣營士卒的瘋狂屠戮之下,或被連人帶馬,直接被砍爲兩節(jié),或傷重倒地,哀嚎連連。
除此之外,無第三種情況。
李毅愣住了,真的愣住了。
直到許久後,才反應了過來,他手持長槍,仰天大吼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迴應他,迎接來的,只有殺戮。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營的氣勢暴漲,手中泛著銀輝的大刀,使用起來順手至極,一刀起,一刀落,便是帶走一顆人頭。
血氣蔓延!
鋒利的銀色長刀,橫壓全場!
馬的腦袋都能一刀劈下!
更何況還是人呢!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營的士兵們,氣勢一漲再漲,殺死一人,他們的氣勢便強上一分,戰(zhàn)死一人,他們的氣勢,便強上十分!
殺殺殺!
鮮血四濺!
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無數黑壓壓的人頭落在了一旁,無數的屍體堆積在了一起宛如小shan丘一般,整個,四周都是被鮮血染紅!
畢竟,陷陣營,可是呂布麾下,一支不輸給幷州狼騎的精銳軍隊。
若是在這種佔據了偷襲謀劃,並且在武器方面佔盡了優(yōu)勢的情況下,陷陣營還會失敗,它就不配稱之爲陷陣營了。
“可惡,這些傢伙,都是怪物嗎?”
久經沙場,李毅一個驢打滾,躲過了刀鋒。
當然雖然躲過了,但是如同驢子一般在地上打了幾滾,當爬起來的時候,全身沾染鮮血,泥土的他,好不狼狽。
“白馬義從,迅速撤退,組織放箭,遠離銀甲士兵,勿要近身戰(zhàn)鬥!”李毅尖聲嘶吼道。
現(xiàn)場是一目瞭然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陷陣營的刀,有古怪!
讓手持斷槍,裂槍的白馬義從士兵與手持詭異般鋒利無比的銀色長刀的陷陣營軍士卒交戰(zhàn),簡直就像是小孩子與壯漢打架一般。
雙方根本不成比例。
以那銀光閃爍的詭異利器的極大優(yōu)勢,八百陷陣營,迅速的打垮了白馬義從。
很多白馬義從,都是握著斷槍,雙目盡咧,含恨而去的。
所以,當機立斷的他,果斷下令改變戰(zhàn)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