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鎮武聽伊薩這麼說,臉稍微有點發燙,自已可沒有看見漂亮女孩就想認識的習慣,趕忙解釋:“姑娘,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什麼其它的想法,真的只是的好像見過你。”伊薩笑了笑,她從小生活在美國,思想比較開放,也很喜歡開玩笑:”怎麼會沒有想法呢,我不好看嗎。“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調戲啊,郭鎮武什麼時候經歷過這個,臉更燙了,剛纔還敢看,現在連看也不敢看了:”對不起,姑娘,應該是我認錯人了。“伊薩看郭鎮武的樣子,沒想到這麼靦腆,也不再爲難他了,主動的伸出了手:”沒關係,爲了以後不再認錯,現在認識一下,我叫伊薩,是這裡的員工。“郭鎮武也伸出了手,當兩隻手接觸到一起的時候,剛纔還有點拘謹的郭鎮武,突然兩眼放光,手上用力向下試探,果然和自已想的一樣,開始他只是懷疑,感覺伊薩像那天晚上和鍾元一起收拾自已的人,只是不敢確定,已經和紀天敏鬧過一次誤會了,不能再鬧誤會了,再說了,來這是爲了還車,可不是尋仇的,而且也不算是仇人,鍾元說過只是一個朋友。好勝之心誰都有,郭鎮武也不例外,剛剛這一握手他就感覺出來,這叫伊薩的姑娘絕對不是普通人,應該就是鍾元說的那個朋友,因爲伊薩的手和正常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只有常年累月練功的人手上纔有這種感覺,所以有意的要試探一下。
伊薩馬上感覺到了這力道不對,身體本能的反應還是非常迅速的,立刻手腕翻轉向外用力扭轉,郭鎮武就感覺到手腕痠麻,馬上旋轉身體抵消掉這扭轉之力,要不這手腕非骨折不可,轉過來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對著伊薩的太陽穴就招呼上了,伊薩可是個打架的行家,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就打上嗎,低頭閃過,然後順勢擡腳就踢向郭鎮武,郭鎮武也是打架的老手,看這腳踢向了自已,最大限度的提臀收腹,同時鬆開了握著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伊薩這一腳。站在原地沒有繼續進攻,看著伊薩,露出了笑容:”還說沒見過,那天晚上戴著骷髏面罩和我動手的就是你吧。“伊薩見郭鎮武停手了,她也停了下來,聽完郭鎮武說的,挺意外的,還真的有點小瞧眼前這個郭鎮武了:”沒想到你心眼還挺多的,還是被你看出來了,你們中國有句俗話,明人不做暗事,那天晚上就是我,你打算怎麼辦吧,要想打架我奉陪到底。“郭鎮武笑著擺了擺手:”打架就不必,我真是沒想到鍾元說的朋友會是你。“伊薩聽到郭鎮武說到鍾元,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你認識鍾元嗎,我怎麼沒聽他說過你。“郭鎮武點了點頭:”當然認識了,還是好朋友呢,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呢,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郭鎮武。“說完微笑著主動的伸出了手,伊薩看了看,也微笑著伸出了手,這回兩人沒動手,這就叫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何況郭鎮武和伊薩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兩人也能聊到一起去,沒一會就熟絡起來,對彼此也有了更多的瞭解。人都需要朋友,沒有人能獨自在人生的海洋中航行,郭鎮武對鍾元是既羨慕又感激,羨慕他有像大春和伊薩這樣的好朋友,感激因爲他自已和他們也成爲了朋友。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爲什麼來這裡的問題,郭鎮武也不太好意思說昨天和紀天敏的發生的誤會,只是說來還車的,伊薩笑了笑:”就這點小事,你還親自來,把車鑰匙給我就行了。“有熟人好辦事,郭鎮武還真有點怕見到紀天敏,而且說不出什麼原因,只要看到紀天敏就有點不自在,要不是沒辦法,他纔不會來這呢,現在有人能代勞當然好了。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剛準備把車鑰匙和修車的錢給伊薩,接待室的門就推開了。
開門的正是紀天敏,唐昊天幾天沒來公司,尤其是還現在有的新任的總裁大春,需要開會商議的事當然非常多了,她,大春還有唐昊天三人已經商量了一個多小時,休息的時候,聽夢瑤說有人找自已,於是來到了接待室,推開門,先看到的伊薩,然後纔看到郭鎮武,有點納悶了,這兩人怎麼湊到一起了,稍稍遲疑了一下,她和伊薩已經熟到不用打招呼的地步了,對郭鎮武的來意也猜的差不多了,肯定是爲車的事來的,還以爲他昨晚逃了飯錢,連修車費也想逃呢,既然來了,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笑著來到郭鎮武面前:“郭隊長,是你找我嗎。”郭鎮武剛纔一看見紀天敏,心就在砰砰的跳,現在紀天敏就站在他面前,他心跳的更快了,都搞不清自已是怎麼站起來的:”是,是的,車修好了,我把車給你送來了。“紀天敏點了點頭:”好啊,那謝謝郭隊長了,這樣,到我辦公室說吧。“郭鎮武有點納悶,就這點事,還有必要到辦公室說嗎,不過人家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拒絕。伊薩很識相的站了起來:”那你們聊吧。“說完微笑著看眼郭鎮武:“很高興認識你,有時間我去你找你玩。”郭鎮武點了點頭:“好的,隨時歡迎。”
郭鎮武有點忐忑的跟著紀天敏來到了辦公室,裝修的比較簡單,桌上的堆著不少文件,可以看出來平時工作應該挺辛苦的,紀天敏看著他笑了笑:“郭隊長,別客氣,隨便座吧。”郭鎮武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和兩千塊錢:“不用了,我就是來還車的,對昨天發生的誤會,向你道個歉,另外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你車上原來的保險槓還能用,我又給拿回來,修好後換上了,和新的一樣,所以用不了那麼多修理費,多餘的費用,修理廠應該已經退給你了,這錢是修車花的錢請你收下。”紀天敏聽完,這才明白爲什麼剛纔手機上爲什麼有條退款的短信,還在納悶呢,原來是這麼回事,看著遞過來的鑰匙和錢,她從趙國文的口中知道郭鎮武是個比較摳門的人,故意和修理廠的說了修理費能多貴就多貴,對付摳門的人就要讓他多花錢,用這修車費好好爲難一下他,真沒想到,他竟然把舊的保險槓給裝上了,看來這個方法是不行了,但是要就這麼算了,心裡這口氣也出不來,你不是能省嗎,我就要讓你省不了,你摳門,我難道會比你差嗎:“是這樣啊,我已經收到了,真沒看出來郭隊長還挺會精打細算的。”那這錢我就收下了,說完接過了鑰匙和錢。看著紀天敏接過錢,郭鎮武挺意外的,雖說和這個紀天敏不太熟,但是昨天都解釋清楚了,說不上是朋友,但有鍾元這層關係,最起碼也比陌生人強點,他想著應該不會要這個錢,就算要這錢,最起碼也客氣幾句啊,沒想到一就這麼給拿了過去。拿去就拿去吧,事情也算是解決了,看著自已所有的錢就這麼沒了,努力的擠出一點笑容:“那好,局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自已送上門的,來的容易,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紀天敏閃身攔住了他:“郭隊長,請等一下,車是修好了,可是畢竟是修過的,你也知道修過的車和沒修過的車價值是不一樣的,我早就有意把這車處理了,換一輛新車,我花大價錢維修就是想賣個好價錢,現在你又給換成了原來的舊保險槓,雖然是原廠的,但畢竟修過了,這肯定會影響車的價值,所以這個折損費用,還得你付一下。”這話一出口,完全出乎郭鎮武的意料之外,但聽著還很有道理,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可又感覺這是在訛人,思考了半天,聰明反被聰明誤,看來這錢是不容易省了,自已也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把心一橫:“你說的是,這樣,你說個數,我想辦法還給你。”紀天敏一點也不著急,依舊笑容甜美:“郭隊長,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新的原廠保險槓是兩萬三,如果讓你全付了顯然有點不合適,我對摺損費也不是太懂,你就給我一半就可以了,你看可以嗎。”郭鎮武哼了一聲,話都說出來了,不行也得行啊,氣得他真想豪氣一回說兩萬三自已全出了,但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啊,強忍著:“好吧,那就一萬一千五,我剛給了你兩千,還差你九千五對吧。”紀天敏看著郭鎮武已經生氣了,心裡好笑:“郭隊長,你算的很明白,如果你對這個折損費有疑問,你可以找懂行的人評估一下。”郭鎮武撇了紀天敏一眼:“不必了,這個錢我認下了,一分也不會少你的,其它的沒什麼事了吧。”紀天敏怎麼會這麼放過他呢,到辦公桌上,找出一張發票:“郭隊長,這是昨晚吃飯的發票,你有事先離開了,我就付了,雖然你說請客,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花錢呢,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就AA制,他們的錢都給我了,你把你的那份給我就可以了。”郭鎮武聽完臉紅的都到了脖頸,這女的還真夠狠的,趙國文和鍾元也是,怎麼會讓她付錢呢,現在跟著自已要飯錢,還AA制,侮辱性極強,一把搶過發票:“我說請客就我請。”說完看了看發票,一共兩千八,怎麼會這麼多呢,他記得自己是全點貴的,但就那個飯店,怎麼點也不會超過一千啊,他哪裡知道,趙國文平時被他蹭吃蹭喝的,難得有這個回本的機會能不抓住嗎,臨走的時候要了兩箱酒和幾條煙。現在別說兩千八,就是八千兩,自已也得認,這可是最後的尊嚴:“九千五加兩千八,一共一萬兩千三百元。”紀天敏趕忙推辭:“無功不受祿,真的不能讓你請客,況且他們把錢都給我了,你付你的就可以了七百。”現在要是有地縫郭鎮武非鑽進去不可,太難堪了,自已沒付錢跑了,是有錯,鍾元沒幫自已付錢還有情可原,可是這個趙國文,多少年的兄弟,也這麼不靠譜,看回去怎麼收拾他,不過那是後話,眼前還得先把這飯錢給弄清了:“這絕對不行,他們付了就算了,肯定不能讓你付錢,這也算是爲我昨天的魯莽行爲賠罪的一點心意。”紀天敏看他說的還挺真誠了,更損的招,也就不使了,如果用他錄下的視頻,訛詐精神損失費還是沒問題的,現在也差不多了,爲了防止郭鎮武是故意說好聽的在這騙自已,還得讓他長點記性:”郭隊長,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那就謝謝你了,不過人情歸人情,你看這錢,什麼時候可以給我。“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郭鎮武把所有錢都拿出來了,這折損費九千五加上兩個人的飯錢一千四,那就是一萬零九百,一時間肯定拿不出來,漲紅著臉,難堪之極:“真不好意思,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錢,等我回去拿來再給你送來好吧。”紀天敏笑了笑:“沒關係,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不著急用這些錢,只是怕郭隊長事情太多,把這事忘了,麻煩你留張字條,省得到時候說不清。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啊。”紀天敏這就叫說最軟的話做最狠的事,傻子也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郭鎮武氣的都快吐了血,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軟刀子殺人,自已有氣還不能撒:“我明白,你說的太對了,我這就給你寫張欠條。”話音還沒落,紀天敏已經微笑著把紙和筆給拿了過來:“郭隊長,大家也都不是外人,簡單寫一下,有那個意思就行。”郭鎮武接過紙筆,心裡想著,這個女人說話得反著聽,還是老老實實寫清楚的好,他還是第一次寫欠條,也沒經驗,反正怎麼詳細怎麼寫唄,寫了兩三稿纔算滿意。對這個欠條,紀天敏也很滿意:“郭隊長,真沒必要寫這麼詳細,你看還一萬零九百,直接寫一萬就可以了。“突然話鋒一轉:”麻煩你在名字上按個手印。”不知道紀天敏手裡什麼時候多了盒印泥,微笑著輕輕的打開遞到郭鎮武面前,郭鎮武又生氣,又想樂,今天算是開眼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做的事也這麼“漂亮”。惡狠狠的把手指沾了沾印泥,然後用力的按在了自已的名字之上,這力氣估計都能把欠條都給戳爛了,拿了起來交給紀天敏:“該多少就多少,一萬零九百就一萬零九百,一分也不會少的,你看這樣行嗎。”紀天敏接過欠條,還真仔細的又看了一遍:“行,其實這就是張紙,看不看的不重要,就像昨天錄的那個視頻一樣,你不用放在心上。”郭鎮武還沒服過什麼人,這回算是徹底服了這個紀天敏,真的得罪不起,鍾元其它的朋友都很友善,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難纏的朋友呢,難道真是像小說裡說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看來還是抓緊離開這裡,就算去賣血,也要儘快的把這錢給還上,誰也不知道她下一步會下什麼套讓自已鑽:“好,我明白了,如果沒有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紀天敏看著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郭鎮武點了點頭:“沒事了,如果有事我再聯繫你,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事也可以聯繫我。”郭鎮武接過名片:“行,等我把錢湊齊了一定第一時間聯繫你。”